“啊!”
李隽好不容易睡着了,硬生生又被她给吓醒了。
还好一睁眼便看到了莫君澜,他才不至于上火发脾气:“啊,澜儿你终于来了!”
“隽哥哥你怎么了?晚上没有睡觉吗?”
莫君澜话一问完,便看到抬起头来的李隽脸上一对黑眼圈,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隽哥哥?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怎么还养了一对熊猫眼出来了?”
李隽被她笑的有些尴尬:“澜儿,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告诉你,这明华殿里,马上要出大事了!”
“嗯?”莫君澜很是奇怪,正要开口去问,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人。
“什么大事啊?”洛金宝一路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问。
问完之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一脸惶恐:“天啊,不会吧?难不成今天要考试?”
“切!”莫君澜冲他翻个白眼:“考试有什么好怕的?”
“你自然不怕,你不是说了吗?你有考神保佑,向来都是逢考必过的!可是我不行啊!完了完了,我昨天晚上只顾着练功了,老师布置的书都还没来得及温习呢!”
洛金宝一边叫完了,一边伸手到包里去拿书。
李隽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气得小脸一沉:“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啊,你说!”两个人异口同声,跟着又看到林宣也从外面走进来了,又一起叫了声“宣哥儿早上好!”
李隽气得直皱眉头,不过看到林宣也来了,心想也刚好,反正都要说,不如凑齐了一起说。
莫君澜一直觉得,李隽是一个特别稳重的孩子。
像是今天这样的状况,还真是不常见。
所以这会儿,莫君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给吸引了过来。
“隽哥哥,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啊,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嘛!看把你给烦的,就跟一夜没睡着似的。”
洛金宝原本就是个心大的,这话也就是随便说说,不想还真让他给说着了。
李隽也没有心思去接他的话茬儿了,便直接说:“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奕宁儿就要来了!”
“宁儿郡主要过来玩吗?”林宣倒是不以为然。
“说起来,这两年里我们功课日渐繁多,倒是和她见的少了,怎么她突然想起来要跑到这里来玩了?”
李隽无语:“林宣你傻吗?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明华殿,是可是随便来玩的吗?”
“也是啊!”林宣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那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君澜这会儿也想到了什么,便接话道:“宁儿姐姐她不会是,也想要到这里来读书吧?”
说起来,她与奕宁儿相交虽然不深,可是对于那个美丽的小姑娘印象到是蛮好的。
这个朝代毕竟是男权的天下,相较起来,女孩子能够读书的真不多。
不过这也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像是奕宁儿这种身份的人,自然又是另外一说了。
她可是长公主的女儿,身份尊贵无比的小郡主,识文断字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像是她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是请了夫子,办了家学的。
像她这种贵族女子,自然是不乏聪慧之人,经过一定的培养,长大之后必定也是才华横溢之人。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都已经是顶天的了。
况且女子本就娇弱,特别是奕宁儿这样的显贵人家的女儿,能够做到知书达礼,端庄聪慧就已经是顶尖的了。
以上这种种都表明,她是不可能到这明华殿来的。
可是看李隽此时的神情,和他提到奕宁儿时头疼的模样,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非,奕宁儿真的要来这明华殿读书不成?
“隽哥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好好的,宁儿郡主这是要作什么妖?”
洛金宝反正是想不明白:“你说她要到这里来,那不是明摆着要找罪受吗?”
“金宝说的是,这明华殿毕竟不是一般的学堂,也不知道宁儿郡主是怎么想的,她若真的到了这里来,只怕是会吃大苦头的。”
殊不知,洛金宝和林宣这看是无心的一番对话,反倒让李隽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你们两个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见二人看将过来,李隽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终于笑了起来。
“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帮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奕宁儿提前知难而退!咱们这里可是男人的地盘,又岂是她一个女儿家随便踏足的?”
说完他还看了莫君澜一眼,笑着询问她道:“澜儿你说是吧?”
殊不知莫君澜听了他这话,心里一百个不痛快。
好你个李隽!
相处这么久,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看不起女性的家伙。
这如今李隽还只是一个孩子呢,若是等到他长大了,那岂不是更加不把女性看在眼睛里了?
一想到未来的李隽,会从一个翩翩少年郎转变成一个直男癌晚期病人,莫君澜就感觉心塞的难受。
“我倒觉得,宁儿姐姐到这里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隽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莫君澜竟然会和他离了心了。
这让他有些急了,“澜儿你到底怎么想的?原本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我可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给扫了兴致!”
李隽越是这么说,莫君澜的心里越是觉得不痛快。
一时间,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是被杠精附身了。
“我可不这么想!”莫君澜道:“宁儿姐姐又岂是一般的女孩子?她长大了,可是要做隽哥哥的太子妃的!就算是要到这明华殿里读书,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说什么呢!”让莫君澜这么一说,李隽脸色一阵潮红:“澜儿你可不要乱说,我才不要让她做我的太子妃呢!”
莫君澜见他窘迫又愠怒的样子,连忙吐了一下舌头:“我又没说错什么!反正这些话不是宁儿姐姐一直都挂在嘴边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