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骨子里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载淳最大的特点就是固执,或者说有点偏执。
大家可以想一下,一个十六岁亲政的孩子,上台就要重修圆明园,亲叔叔反对都不行,最后耍小脾气进行抗争,这样的人性格都固执的偏了。
用民间的话来说这种人有点轴,就是脑筋不太灵活,这根聪明不聪明没关系啊,轴的人也有考上大学读研究生的,也有当科学家的,关键是轴的人比较认死理,尤其是他认为自己对的事情。
在指挥部内,师傅否定了自己的提议还说是瞎胡闹,这让年轻气盛的小皇帝别提多憋屈了,战场都乱成那样了,你不杀人镇住这些当兵的,这仗还怎么打?
当师傅的真偏心眼啊!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是师傅说了多少次的事情了,怎么轮到自己说就不成了呢?
想不通!想不通就犯轴!出了指挥部他一咬牙一跺脚,你们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们的,我上前线杀敌去,我要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就这样载淳偷偷潜入到了前线,甚至潜入到了河对岸用特种武器开始布置陷阱。
还是刚刚那句话,载淳虽然轴但是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跟敌人直接真刀真枪的干的,一百个绑在一起也不是这些杀人狂的对手啊!所以他要设陷阱,这就很讨巧了。
美国进口的钢丝,那是按照中情局的要求特殊定制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弹簧钢,就是能装在机械手表里的那种,强度和韧性非常好,最关键的是可以拉的非常细,要换成兰州拉面的专业术语讲,那就叫毛细了吧!
如此细微的钢丝绑在大树之间,高的骑兵根本就看不见,骑兵这度跑起来那势能无比巨大,细微的钢丝就跟锋利的刀刃一样,噌的一声能把人头都给割下来。
猝不及防的哥萨克骑兵可倒了霉了,先头一百多号稀里哗啦的往地上掉,鲜血喷的整片树林到处都是。
“有陷阱这是什么玩意啊!”一声惨叫过后一名哥萨克胸膛都给切开了一半,血浆直接就漫出来了。
载淳整个人都疯了,他兴奋的在马背上乱窜啊,触目所及的红,殷红、暗红、暗紫红血液的颜色把他眼珠子都给染红了。
“杀!杀!杀了他们”同治帝吼叫中唾沫都喷出多老远。
就在这时候一师长楚昭带兵策马冲了过来,一看载淳这表情心说坏了!可坏菜了!
载淳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不定,乍一上战场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他已经迷了心窍了。
这在古代叫做血迷心窍,就是杀气迷住了心窍,很多时候战争都结束了,中邪的人还喊打喊杀呢!现在载淳就有这个先兆。
想想也是可怜,古人就算早熟一点也不会早熟的太离谱,后世初中一年级的孩子,这岁数谁见过杀人?杀猪见了都害怕,别说是在战场上成批的屠宰人命了,载淳这就被杀气给迷住了。
“还楞什么!绑起来赶紧拖走再不听话就打晕了他!告诉丞相,陛下血迷心窍了!让医生开安神的药汤,让他睡觉去”
“我不走楚昭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囚禁我?你敢犯上!放我离开,你们还不动手,冲散这群大逆不道的家伙”
这回载淳的亲卫士兵们可不敢再听皇上的了,他们对载淳忠诚可不代表他们傻,这时候就算是皇命也得往后靠边站了。
“对不起了陛下!楚师长也是为您好啊,您可快别喊了,再喊就把敌人主力给招来了”
一帮士兵抓手的抓手,抢缰绳的抢缰绳,连拉带拽拖着同治帝离开了战场,可是他们没想到这家伙的肆意妄为已经惊动了敌人。
哥萨克下的是冲锋的命令,军令如山就算前面还有陷阱也得给我冲,一匹匹快马明知道树林中有古怪但是谁都不敢降低马,那些钢丝成功的宰了一二三四名士兵,可是等到连续撞击到第五次的时候,再强大的金属也吃不住劲了。
只听树林中蹦蹦蹦好似一阵弓弦响动,钢丝纷纷被撞断,这时候哥萨克才明白设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名军官策马在一颗大树边上驻留,伸手捻起那根沾满血迹的钢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上帝啊!好阴险的陷阱,这么细的钢丝怎么造出来的?难怪先锋吃了这么大的亏啊!”
沙俄这个国家工业化其实一点都不达,在清国人眼中沙俄也算是个欧洲列强了,可是在欧洲南部地区,沙俄就等同于野蛮人。
俄罗斯这片土地真正工业化做的比较好的其实还是十月革命之后,在西方经济大萧条的时期,计划经济挥了重要的作用,也就是从那几个五年计划后沙俄终于成为国际上叫得上号的工业强国了,也变相的积攒了二战对抗德国的家底。
这时候刚刚十九世纪中叶,沙皇还绞尽脑汁废奴呢,可见这时候沙俄国内工业水平能有多高。
向这种特种用钢材,沙俄的钢铁厂根本造不出来,这名军官也是识货的,一看这材质就知道遇到大鱼了。
再用望远镜看一看远处载淳瘦小的身材,稚嫩的脸庞,神骏无比的阿拉伯马,还有领口隐隐透出的一缕明黄色
“上帝啊!上帝啊!那是爱新觉罗载淳!是大清国的同治帝!肖乐天居然把他带到战场上来了!”
“哈哈哈上帝保佑伟大的沙俄!活捉同治帝!不计伤亡!全军压上去!抓住他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这还真不是胡言乱语,大清国的皇帝一旦成为沙俄的阶下囚,这些哥萨克们就会立刻放弃远东这场战争,直接打道回府。
还要什么土地?还要什么远东军港?先把这小皇帝送到莫斯科去,到时候谈判桌上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抓住同治帝!割让他们的胶东半岛!不不不,直接要他们的上海去”哥萨克们彻底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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