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城主装有财产的马车纷至沓来,在高照的护送下,这些马车有条不紊的来到库房前面。
高照让将士们将马车上的箱子一个个放了下去,然后在老管家和高照的清点下,向库房里面搬运着。
很快半天就过去了,眼见着库房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李翎等人心中也是无比高兴。
“天啊!想不到这些人的家底这么厚!陛下,这些财产建两个安西都护府都够了啊!”
宋甘看着被装满了一大半的库房,激动的说道。
他虽然并不是太过爱惜钱财,但是作为这泰阿城的新城主,他自然希望这些钱财越多越好。
这样就能够让他越快,越高质量的完成建城的任务了。
高照等人也是一样的震惊,他们平生也没见过如此多的财产。
即便是他们再怎么视钱财为粪土,心中也是久久不能淡定。
“陛下,现在七城的城主已经把财产全部运来了!唯有那猎鹿城没把财产运来!”
高照在清点了一下那来往的马车后,将赏收缴财产的情况向李翎汇报道。
“哦是吗”
李翎有些意外,眼中掠过一道异色。
“陛下,这猎鹿城的城主跟那吐谷浑的公主联姻,想必是他那老婆不同意交出财产。”
宋甘一听这话,立即想起了这茬事情。
猎鹿城城主卢登跟那吐谷浑关系匪浅,不过他当初能够当上城主,可全是靠那吐谷浑势力的支持。
在娶了吐谷浑国王的公主后,他虽然当上了城主,但是城里面的财务大权还是掌握在他那吐谷浑老婆手里。
“我们派出的将士回来了吗”
李翎转头向高照问道。
“启奏陛下,他们全都回来了。末将正想向陛下请示,是否要出兵攻打这猎鹿城呢”
高照向李翎请示道。
“回来就好!既然他们回来的那么晚,我猜测猎鹿城离我们龟兹城距离最远吧!今天天色已晚,即使我们大军过去,那也要天黑了,攻城的事情不急,等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李翎稍作思考,出言说道。
“陛下英明,您说的不错。那猎鹿城便在吐谷浑旁边,离着我们这距离最远。另外,那座城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我们晚上过去的话,那地方晚上十分只冷,并不适合扎营休息。”
高照一一禀告道,说完这话后,他还拿出了一封回信,交给了李翎:
“陛下,这是那吐谷浑的城主夫人回给卢登的信,请您过目。”
李翎那信接了过来,而后慢慢打开信封,发现这信上只是潦草的写了一行字:
“卢登,在你死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否则这辈子良心难安。我们的孩子其实并不是你的。城主之位我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你且放心走吧,我会为你准时烧纸。”
好一个阴毒的女人!
这女人不禁给卢登带上了绿帽子,更是断了卢登的后路。
这女人真是心如蛇蝎一般!
看完这封信后,李翎心中也是为之一凉,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陛下,信上写了什么,竟然能让您摇头叹气”
宋甘看到李翎这怪异举止,不由好奇问道。
“过会你就知道了,宋甘,你去把胡欢儿他们全叫来吧!既然财产的事情已经定了,那我们就该信守承诺,放他们回去了。”
李翎向宋甘吩咐道。
“是!”
宋甘听完李翎的命令,没有多问,一溜烟儿跑到了胡欢儿等人关押的地方。
他很快便把这八名城主带到了李翎的面前。
“大秦陛下,看来是我们的财产都到了,你也该放了我们吧!”
胡欢儿到底机灵一些,一眼看到那些空荡荡的马车后,便立即明白书信起作用了。
“当然没问题!除了卢登,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李翎淡淡一笑,向这八人说道。
在听到他的话后,那八名城主却是纷纷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为什么卢登不能走”
“是啊!既然我们的辛苦一辈子的财产都在这了,为何还要留下卢登呢!”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城主纷纷看向卢登,小声地议论起来。
“大秦陛下,您这是何意难道说,您是要留下卢登做人质不成这可是也违背了您的承诺啊!
我想,这些空荡荡的马车足以证明我们的财产已经尽数到了吧…”
胡欢儿出声质问道,为这卢登抱打不平。
“胡城主,您且慢质疑大秦陛下,我有事情想向陛下问清楚。”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那卢登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胡欢儿的话。
“你还问什么啊!这摆明是出尔反尔啊!”
胡欢儿一听这话,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有些不高兴道。
他明明是想替卢登出头,却没想到却被卢登要求闭嘴,心里难免不会有些生气。
卢登对此倒是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出人群,向李翎拱手问道:
“大秦陛下,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您之所以把我留下,那是因为我的财产并没有运到此地对吗”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刚才生气的胡欢儿心中一惊。
“什么!这怎么可能!卢登,你可是猎鹿城的城主啊!谁还敢阻拦你的决定!”
“是啊!那些财产可是你半辈子的积蓄,你说了算!”
“难不成猎鹿城有人谋反不会吧!即使我们的城内有人敢反,你那猎鹿城也不可能有这种事啊!”
“对啊!您可是吐谷浑的女婿,谁敢反你!”
没等李翎说话,这些城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插起话来。
他们纷纷对卢登说的话表示质疑。
卢登听着这些话,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似乎快要哭出来一般。
等这些人说的差不多后,李翎终于拿出那封信,递向卢登说道:
“卢登,这是你的夫人托我的将士给你的回信,你猜的没错,你的夫人并没有同意将财产交给我们,并不是我不想放你走。”
李翎看着卢登,想到他即将面临的打击,心中竟是多少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