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你这话说的难道就不心虚吗?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朕老眼昏花了不成!”
李世民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瞪,毫不留情的向着房遗爱斥责道。
他知道房遗爱这事要弃卒保帅,想要把罪责全部扣到杜楚客的身上,从而让李泰脱离了干系。
房遗爱被李世民这么一瞪,顿时冷汗直流,他连忙摆手叫道:
“啊!陛下,臣万万不敢,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他趁机低头再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封密信,快速的扫了一遍上面内容,却是并没有找到有关李泰的事情。
这就让房遗爱心里面更疑惑了,不明白陛下李世民为何像是发现了他们几人的秘密一样。
他却不知道,李世民当初能够登上天子之位,对兄弟之间相残的阴谋和各种勾当那是那可以说绝对是了若指掌,自然瞬间也就明白杜楚客等人所为的目的。
而房遗爱这种心存侥幸、欲盖弥彰的模样实在是让李世民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李世民不禁为自己大儿子李承乾的陨落而可惜,但觉着这大儿子李承乾可实在是冤枉,竟是被二儿子李泰耍的团团转!
对李世民来说,长子李承乾身负从小便被当做储君赔养,虽然犯了不少的错误,但是在这几年里面也是越来越成熟了。
这也书李世民放心给李承乾监军之权的原因。
可是他却没想到李承乾却是被李泰狠狠的摆了一遭后,以至于做出了起兵造反这种事情!
房遗爱此时却是抱着继续押宝李泰的心态,所以来了一出弃卒保帅,想要维护住李泰的形象,不惜以杜楚客和他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
诚然,这绝对是一场豪赌!
只要李泰能够顺利成为太子,并且顺利接收天子之位,那他们两人必然也有出头之日。
“现在委屈一点也就委屈一点了!只要日后魏王能够成为大唐的新天子,那我们一定能够翻身,到时候成为大唐的权臣,享尽荣耀!”
房遗爱还是心存侥幸,对魏王李泰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却不知道李世民在想清楚这件事后,心里面已经对自己这个二儿子产生了厌恶和防范之意。
当然,也正是因为房遗爱对李泰的信心,才使得他为李泰出谋划策,在坑完李承乾后,便想要将李翎的名声也一同毁去,这仅仅因为李翎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李泰日后的天子之路。
也就在这时,李翎终于终于再次有了动作,他面无表情的扫了房遗爱等人一眼,而后就将侯府中搜出来的册子,直接交到了李世民手上,笑着说道:
“岳父,这是小婿无意中得到的一本册子,那封书信也正是夹在这本册子之中的,还请您过目!”
“这李翎又想搞什么鬼!”
房遗爱和杜楚客等人见状,也是不由心中一跳。
两人直勾勾的盯着李翎,在看到李翎脸上笑容后,心里面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李世民则是面色沉重的从李翎手中接过了这本册子,并向着李翎勉强的笑了笑,以表谢意。
“这不是侯君集的笔迹吗?”
李世民在认出册子上的字迹后,便开始认真翻阅起这本册子里面的内容。
这不看则已,在随便翻看了几页后,李世民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眼中露出了一抹抹震惊之色。
“那册子上面写的又是什么东西,李翎为何偏偏在此时把册子交给陛下!”
李泰在看到自己父皇的反应后,心里面变得更加惶恐起来,同时他看向李翎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怨恨和仇视。
在李世民看了一些侯君集记录的关于李泰等人的各种秘事后,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向着房遗爱冷笑道:
“房遗爱,你跟朕说这是误会?那你先看看侯君集的册子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吧!好好看,这上面可都写着你们干的好事呢!”
说完,李世民将这本册子郑重的便扔到了房遗爱的脚底下。
他只是看了册子的一小部分,在看到李泰和杜楚客等人做出各种昏聩之事和搞得一些阴谋后,便已经大动肝火了。
“侯君集收集的秘事!”
房遗爱一愣,连忙将册子捡了起来,随手翻开这本册子,便开始看了起来。
可是,当他看了几页册子上所记录的事情后,整个人便立即傻了眼,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呆在了原地。
“侯君集亲笔写的册子,这册子上面都写了什么东西?”
“可惜侯君集死的太早,要不然我们把他抓来,恐怕吃要审问出更多好事来啊!”
朝中的一众大臣纷纷对房遗爱手中的册子感起了兴趣。
要知道侯君集可是已经死了,但是他作为朝中的重臣,太子李承乾身边的红人,所认真写的东西那必定是很有价值的。
“侯君集写的册子?”
房玄龄闻言,连忙向着这册子看去。
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本册子上面。
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这册子必然又与李泰有关,要不然自己儿子房遗爱不太可能如此失态!
难道册子上面所写的都是关于魏王李泰和自己儿子等人的事情,这本册子看上去也不薄,可记了魏王李泰等人多少的把柄啊!
房玄龄越想越愁,看偷偷的瞄了一眼脸色沉重的李世民后,心里面开始为自己儿子祈祷起来。
他明白如今自己儿子性命不过在陛下李世民的一念之间罢了!
而当房遗爱看了册子的一部分内容后,登时被吓的脸色惨白,他发现这册子里面竟然记录的全都是关于魏王李泰和自己这群人的把柄。
这上面的事情记录的十分精确,竟然全都是真的。
显然,侯君集一直在派人盯着自己和魏王等人,并且抓到了自己和魏王等人不少的把柄。
这些把柄已经足以让陛下李世民失去对魏王和自己等人的信任!
房遗爱越看越害怕,吓的连忙将这册子合了起来,更是在众人面前露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