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恰好有个普通百姓路过。
李恪便叫住了此人,开始向此人问询起这街道空旷的缘由。
这老百姓一看李恪等人穿装打扮,便连忙笑着回道:
“启奏三位大人,这条街上没人,那是因为人都跑到城南去了!”
“跑到城南去了?”
“是啊!听说城南那奇珍阁前面来了一件好宝贝,那玩意不仅能够记录一天的时辰,还能够到时便打更,真是神奇的狠啊!
这东西怕不是世间从未出现的宝贝,稀罕得很啊!
现在老百姓们大都过去看热闹呢!那些有钱人更是准备花高价买下它呢!”
这老百姓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还有这种事?”
“世间罕见的宝贝!”
李恪和权云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一副欣喜之意。
他们在听完这件宝贝的神奇之处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此前讨论的计划。
“走!咱们过去看看!”
李恪心中一动,招呼着另外两人便直接跟着此人,向着奇珍阁而去。
他们只是花了一会儿对功夫,便来到了奇宝阁面前。
那座金光闪闪的纯黄铜座钟,更是立即引起了李恪等人的主意。
“哎呦!这玩意不会纯金的吧?”
“造型非常的别致,就是看上去跟个墓碑一样…”
权云和唐休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这奇宝阁面前早已是人山人海,李恪等人挤了半天也没有挤进去,最后还是找人联系到了张路才得以来到前排座椅处。
这十几排座椅都是给有意购买座钟的人准备的。
李恪等人后来者居上,坐在了前排最为显眼的位置,再加上太原城府尹张路在李恪面前的毕恭毕敬的表现,引得这些城中的一众豪绅也是纷纷侧目,对他们的身份猜测不已。
“殿下,马上拍卖就要开始了!我听说这件宝贝可不仅仅表面上那么简单!咱们啊,慢慢看!”
张路在李恪面前阿谀奉承道。
李恪点了点头,目光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黄铜铜钟,脸上浮现出浓重的兴趣。
“这东西什么来历?真的有这么巧妙?一定能够俘获李翎的心吧!”
李恪心里面暗暗的思讨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出好戏。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三人落座的时候,在这奇珍阁对面的一座茶楼上,宋甘和宋应星穿着大食人的服饰,全身上下包的十分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两人正泡着茶水,密切注视着前面的的事情。
当然,他们所注视的并不是那座钟,而是正坐在这奇珍阁前面的李恪三人。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竟能料到李恪在太原城逗留!”
宋甘盯着远处的李恪等人,向着面前的宋应星说道。
“嘿嘿,就是不知道李恪会不会上钩了!难不成他还真如陛下所料,会出手买下这座钟不成?”
宋应星也是好奇的说道,对李翎的预测现在还是有些怀疑。
这两人正是奉了李翎的命令,连夜护送着这座钟来到太原城,并且又巧妙的将座钟委托给这奇珍阁来拍卖,为的就是堵住回来的李恪。
眼下,他们唯一的要做的事情,便是看看这吴王李恪到底有没有买下这座钟的心思。
“唉!这座钟如此的珍贵,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居然要把这么好的东西卖出去!若是把他放在大学堂,或者皇宫里面,那可是多显得气派啊!”
宋甘目光一转,落在那黄铜座钟身上,一脸惋惜的说道。
看的出来,他对这黄铜座钟还是非常喜欢的。
宋应星听完这话,却是微微一笑,信心十足说道:
“哈哈!城主,这个您就想多了!陛下,能够把此物放出来,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你就放心吧,我们大秦肯定可不缺这东西!”
“是吗?我们不缺这东西?”
宋甘听到这话后,顿时来了精神。
听完宋应星的话后,他顿时有些明白李翎这么做的用意了。
“相信我吧!看、拍卖会好像是开始了!”
宋应星点了点头,而后立即发现了奇珍阁前面的变化。
此时奇珍阁的掌柜慢慢走到众人面前,开始一本正经的向着李恪等人介绍起眼前的黄铜座钟来。
只见这个身发福的掌柜一脸和气的笑着,先是请了清嗓子,而后在聒噪的人群安静下来后,便向着众人说道:
“诸位!你们眼前见到的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此物乃是旧大食帝国一名聪明绝顶的工匠倾尽毕生心血打造,不过这名工匠为此倾尽心力,在打造出这座黄铜座钟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所以,诸位看见眼前的宝贝那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他除了外观精致无比,通体都用黄铜打造外,还最最最最重要的一个作用,那就是能够指点时辰,为主人报时!”
为了说明这黄铜座钟的好处,这奇珍阁的掌柜不惜用了一连串的最字。
“指点时辰,为主人报时?”
“这不是更夫做的事情吗?这一块黄铜怎么可能做得到…”
“是啊!这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我看这不过是一块铜疙瘩,指点时辰和报时这事十有八九是虚的!”
围观的百姓听完这奇珍阁掌柜的介绍后,纷纷怀疑道。
反倒是坐在椅子上面的那些富庶之人对奇珍阁的掌柜比较了解,所以对此不禁没有怀疑,一个个眼中还露出了一抹惊奇和贪婪之色。
“这可是好东西啊!”
“宝贝,真的宝贝啊!”
“看来今天我们要凭真本事才能抢一抢了!”
这一群太原城里面的有钱人纷纷打起精神来。
李恪三人闻言,也是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然后继续向着掌柜看去。
他们此时更想看看这黄铜座钟运转起来的模样。
“哈哈!我就知道大家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就向大家展示一下这件宝贝的妙用!”
奇珍阁掌柜说着,拿起长长的表匙便捅进座钟的一个卡里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仔细而又缓慢的的上起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