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临城通往泰阿城的大路就算是修好了,那也更多的是为了经商的商人们大开方便之门,反倒是调转兵力之事不需要如此平坦的道路。
而且宋甘心里面也担心,万一为了修路国库不支,怕是到最后还会变成劳民伤财之事。
“豁!一万两千里!”
李翎听到这个数字后,也是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他没想到这两地之间居然如此的远,这一万两千里单单铺路的石头也要采平几座大山的!
这修路之事真的合算吗,到底是不是劳民伤财的事情?
李翎的思绪飞转,也是不断的衡量着这件事的必要性。
这件事看起来着实不是一件划得来的事情,但是李翎却知道修路除了有利经商外,更对大秦的掌控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只要大路够平坦,大军从这两座城间来回往返也会快的多,那么大秦境内若是发生了什么叛乱,或者边境出现了什么动荡,大秦铁军都可以随机而动,及时支援过去。
想到这一层关系,李翎眼中星芒闪烁,果断说道:
“修!让这些工匠继续测量,先修它一千里再说,咱们从两座城池往中间合拢,总有一天可以完成这份基业的!
另外,等你招募到这些商人后,要好好跟他们把状况说明白。这次我们派他们去大唐,虽然是为了出售这些座钟,但也是有几分危险的。
到时候吴王李恪知道自己被骗后,想必定会恼羞成怒,到时你要让他们学会自保之术才行。”
“遵命!”
宋甘闻言,连忙答应道。
“嗯!好,你可以走了!这商人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找好后就来告诉我吧!”
“是!”
宋甘再次答应道,而后也从天工坊走出去了。
而一直站在李翎身边的魏征,此时脸上确实显得十分凝重,然后向着李翎郑重问道:
“陛下,您打算拍这些商人去大唐卖这东西?”
李翎淡淡一笑,大方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魏爱卿,你且放心好了!这次咱们主动出招,便是为了让李恪长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要觊觎我们大秦的金子。
他若是真的识相的话,还是先要把太子之位挣到手再说吧!”
“哦,原来如此!”
魏征意会到了李翎的用意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其实也很清楚李恪的脾气,李恪可不是爱吃亏的人。
若是不想办法让李恪知难而退,大秦和大唐两国间的贸易战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魏爱卿,上次朕没有让你看这座钟的模样,这次朕一定让你好好看个过瘾。”
“谢陛下!”
听到李翎如此承诺,魏征连忙笑着谢道。
“陛下,大唐有人来向您求见来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突然从天工坊外面走了进来,向着李翎禀告道。
“大唐的人?”
李翎听到这话,也是不由一愣,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他说自己叫张路!”
那侍从说出了来人的名字。
“太原府府尹张路?”
李翎听到这名字后,立即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这个张路装病从床板上爬起身来的景象,那可是历历在目,让李翎印象深刻。
不用说,这张路便是个油滑而又贪财的一名官吏。
不过,此人为何突然不期而来呢!
李翎带着这个疑问,却是说道:
“走,咱们出去看看吧!”
说完,李翎便带着魏征和侍从一起向外走了出去。
还没等李翎等人出门口,一道欢喜异常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大秦陛下!魏大人!下官张路拜见大秦陛下、拜见魏大人!”
李翎等人抬头一看,果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太原府府尹张路。
“不需多礼,张路?你为何突然来此?”
李翎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恭敬模样的老油条,不由好奇问道。
“嘿嘿,陛下,实不相瞒,下官是来给您送口信来了!大好事一桩啊!”
张路满面笑容的说道。
听到张路的话后,李翎和魏征两人也不由微微一笑,对张路要送的口信十分感兴趣。
“陛下,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一同去个隐蔽的地方,再听这消息吧!”
魏征心思机敏,连忙向李翎提议道。
“好,咱们走!”
李翎点点头,便与这三人一同来到天工坊一处休息之地。
“这地方不错,咱们就在这里谈吧!张大人,你就直说吧,这次为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李翎淡淡的笑着,向着张路出言问道。
“陛下、魏大人,下官实话实说,这次下官是奉了晋王李治的命,向您透漏一些相关于吴王李恪的事情!
这件事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张路眼中透着一股精明之色,讨好一样的向李翎说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
“陛下,下官说的事情便是关于一座黄铜座钟的!”
张路果然没有墨迹,直奔主题道。
听到张路这话,李翎和魏征两认顿觉这事越发的有意思了。
尤其是李翎可对这张路十分的了解,他知道张路这个人可是不简单。
张路明面上跟李恪走得很近,实际上却是在为李治做事。
这人看上去胆子小,但心机却是十分之重。
他此时显然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要去堵上一把,而且把这堵住压在了晋王李治的身上。
“继续说下去!”
李翎在听到铜钟的事情后,并没有对此表现的太过惊奇,反倒是想听听张路接下来的话,想知道这张路是不是真的能够给自己带来惊喜。
张路闻言,也不啰嗦,直接如实说道:
“大秦陛下,臣听说最近那李恪打算运送那座稀世之宝去往长安城,并且让唐皇陛下过目。
当然,为了阻止李恪的计划,晋王殿下和长孙大人自然会想想办法,让李恪的计划泡汤。
然后呢,李恪必然会把这座钟想办法卖到您这里来!所以大秦陛下您若是愿意要这东西,那可以使劲的压价!
据我所知,当初吴王可是花了六万金子才买下的这东西呢!他要是卖给您,怕是价格要翻一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