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听完这话,也是一阵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明白这乞乞仲象摆明是不信任自己,不想放自己离开,虽然心里想尽快离开此地,可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高立志听到这话,却是莫名的害怕起来,小声在高飞身后嘀咕着:
“将军,若是那乞乞西里死了,我们可不就完蛋了吗!”
不想,那熊力却是耳朵灵敏,听到了这句私语后,指着高丽这两人就是破口大骂道:
“哼,他娘的,若是乞乞西里将军死了,老子第一个送你们两个高丽狗贼去陪葬!”
刚才这熊力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尤其是担心乞乞西里出事,却是没想到会听到高立志的小声言语。
他原本就恕火药桶的脾气,一点儿就炸,一点儿情面也没有给这两人留下。
乞乞西里闻声,也向着高立志恨恨的瞪了一眼,似是要吃人一般的表情。
此时高立志吓的脸色惨白,一脸谦卑的笑着,他可是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冷、心惊肉跳。
那高飞虽然是高丽残军的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面咕咚咕咚的狂跳着,也是害怕高立志嘴贱引出祸端来。
其他的那些靺鞨大臣们也是同仇敌忾,纷纷像是愁人一般看着这二人,一时间大殿便如同冰窖一样,让高立志和高飞两人浑身冰冷。
只有那刚才在论战中主张不与大秦为敌的法科面色和善,此时他目光中却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喜色。
他明白若是乞乞西里那边出了事,那自己的主张无疑就更容易被李乞乞仲象所采纳。
而此时的乞乞仲象更是眼皮猛跳,有些心神不宁,他扫了一眼众臣,而后下令道:
“你们都不要走,在这里等着!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等来一个结果。”
说罢,他就一下子坐在了王座上,扶着额头忧心忡忡的想着什么。
而这些靺鞨大臣们在听到自己大王发话后,自然不敢擅自乱动,也就就地坐了下来,耐心的等待着探子的消息。
只有高立志和高飞两人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们被一群人紧紧盯着,坐也不敢坐,便只能干站在大殿里面。
“唉!难道这次是我做错了不成!放着好好的边防将军不当,偏想着复兴高丽…这下可好,不仅高丽回不去了,如今还要看这群蛮人的眼色!
早知道给李翎当狗也没什么不好啊!这下可真是遭了!”
高飞心中发出一声长叹,不由对自己所做所为感到后悔。
此时他却不知道在他的高丽军大本营,一场清理余孽得大战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千武带着大秦的数万军队从东线一口气奔赴到了高飞所在的军队驻地。
而后在他的一声令下后,众多大军便悄无声息的冲进了驻地里面,并且将这些高丽余孽一一斩杀。
这些高丽余孽还没等从复兴大梦里面反应过来,便成了千武大军刀下之鬼。
千武故意留了高飞身边的一名心腹一名,并且让他把这个消息直接带到高飞面前来。
“叛贼,杀无赦!”
看着死了一地的高丽余孽,千武口中蹦出了一句冰冷的话语。
其实此前若不是因为李翎,千武也不想留着这群高丽余孽。
因为他深知高丽人像是养不熟的狼,尤其是高飞还是高丽的王室正统,日后必然会想办法复兴高丽。
所以千武在得到李翎的密信,在钓出了高飞的野心后,便在一天内连续扑杀了靺鞨军队和这支高丽余孽。
如此高丽所有的军力已经从安东都护府的地盘上被完全抹杀了。
“哼,乞乞仲象,接下来便要看你的表现了!若是你真的如陛下所言那还好,若是你还妄图与我大秦为敌,那就别怪我千武心狠手辣了!
我千武一定举兵踏平你们靺鞨,让你们靺鞨认从这片土地上永远的消失!”
千武的话冰冷如冬日刀锋,远远的穿了出去。
那个被千武故意放走的高丽小将似是听到了一般,全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挥鞭纵马,疾速的向着靺鞨国而去。
靺鞨国,王宫大殿里面。
乞乞仲象和所有人等着消息的到来,大殿里面更是无比的安静,安静到几乎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这大殿里面的所有人表面看上去非常的安静,但心里面却都是焦躁不安。
他们的脸色时不时的变换着,心里面也在揣摩着乞乞西里的下场是怎样。
“这李翎果然这么深谋远虑?若是真的如高飞所言,。那我这表弟怕是难逃一劫啊!”
“这个高飞究竟是李翎的一枚棋子呢?还是说…”
靺鞨国王乞乞仲象以手扶着额头,认真思考着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更是感觉有些头疼。
而大殿之中,最为痛苦的莫过于高飞和高立志两人。
他们此时已经足足的在大殿中站了两个多时辰,此刻腿脚又蚂又疼,就像是被热锅给烫了一样,那酸爽让他们心里面有苦说不出。
快结束吧!快结束吧!
高飞和高立志两人都是一副苦瓜脸的模样,心里面向着老天爷苦苦地祈求道。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高飞和高立志两人差点坚持不住之时,大殿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急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声急促的叫喊声从大殿之外传了进来,打破了大殿里面沉闷的安静声。
“哗啦!”
大殿里面的所有人听到这声音后,顿时浑身一震,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乞乞仲象也是惊站起身,脸色变得一种异常凝重起来。
那高飞和高立志两人更是心中一震,心脏差点从心口窝飞出来一般,两人失神的看向了门口,心里面已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在众人翘首以待的目光下,大殿门口终于跑进来一名侍卫,这侍卫连滚带爬,手里面拿着一个带血的口袋,废了好的事才来到殿中,“噗通”一下给乞乞仲象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