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知道如今的吐蕃见了大秦的人就怕,几乎都是绕道而行,更不敢侵扰大秦的边境。
谁又不希望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呢!
此时,李治正垂头丧气的坐在这雅州府中,为自己当初的鲁莽举动感到懊悔。
“寡人不过是想剿灭吐蕃人,怎么把这两城的百姓给吓跑了呢!”
李治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点,却是为此感到头疼。
一个命令几乎清空了两座城的百姓,这事若是传到长安城,那他李治岂不是成了笑话!
而也就在李治头疼的时侯,他却是不知道在雅州城的西侧,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席卷而来。
经过吐蕃人这段时间的扫荡后,雅州城边境附近的村落都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百姓们为了逃命,基本上带走了自己全家的家当,甚至是连一只鸡都不容易看到。
只见离着雅州城不到几十里的地方,一片银光在黄沙尘土中不断的闪动着,这片银光正以奇快的速度向雅州城池奔来。
等到这片银光来到了二十里处的地方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一时间,闪烁的银光惊醒了唐军的哨岗。
“吐蕃贼寇来了!”
那哨岗上跳下来一名士兵,飞快的窜上了马,向着雅州城飞奔而去。
原来这团在日光下奔驰的银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被大唐百姓所恐惧的吐蕃大军。
这支队伍面前再次出现了那个身形高大、面容苍老、眼角带着狡猾之意的男子——禄东赞。
他和他们身后的吐蕃士兵停在此处,此时正如同狼群一样打量着远方的一座小小城池。
看的出来,这些人士气正足,眼睛里面喷射着贪婪而又残忍的火焰。
“哼,只要拿下这座城池,我们吐蕃以后也就有了一条生路,不用害怕大秦的薛仁贵来剿灭我们了!
到时候我们与安南人联合起来,便能够把大唐这块肉给割下来。就算是再不济,也能够南下,和安南人一起建立一个新的王国!”
禄东赞决然的说道,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拿下雅州城!”
“拿下雅州城!”
他身后的吐蕃将士们则是在听到禄东赞的话后,纷纷一呼百应,齐声呼喊道。
这些吐蕃人个个杀意十足,抱着一副必赢的决心,想要为吐蕃人拼死赢下一线生机。
由此可见,吐蕃人在天竺国受到了打击后,他们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禄东赞和松赞干布在向大唐要不到粮食的情况下,更是被迫侵扰起大唐边境。
为了防止大秦灭国,禄东赞更是使出了出色的外交手段,说服了安南人一同闹事。
如今,这雅州城便成了禄东赞最后的一线希望。
没有办法,他只有这一条路能够走,因为他的内心时刻承受着煎熬,被灭国的恐惧蚕食着。
一想被李翎支配的那场战争,禄东赞就感觉到心中慌乱。
正午的日光分外的刺眼,让禄东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连忙切断了过往的思绪,而后发出一道响彻狂野的苍老大吼声:
“出发!”
这道吼声犹如暮年的老虎啸川一般,虽然声音苍老,但仍是遒劲有力,震荡了这片山谷。
“冲啊!”
吐蕃大军听见这一嗓子后,精神大振,发出震天响的咆哮声。
银光黄沙继续向着远处的城池席卷而去。
雅州城里面,城府之中。
李治读作在城府的大堂之中,身边一正是这雅州城的守将。
此人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李治,时刻等候着李治的吩咐。
而李治正抱着一本兵书正在狂啃,想要弄明白这调兵打仗之事的玄机。
也就在他绞尽脑汁的读书时候,却听到大堂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长安城那边刚刚送来了一封回信,陛下已经对李翎的事情做出了回应。这次李翎怕是要得罪了我朝堂上一大半官吏,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张路那夹着欢喜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是吗!这么快就来了!哈哈哈哈!”
李治听到这好消息,立即将手上的书往桌子上一摔,面带笑意的看向了张路。
这下李翎在大唐可真书没有威严了!
父皇一定会对你心生厌恶!
这次你的金龙令至少保不住了吧!
寡人可是在那封信里面没少写你李翎的做的好事,还把这两城百姓出走的事情扣在了你的头上,我看这次谁还敢帮你!
李治听到这个喜讯后,不由得意了起来。
为了给李翎罗织罪名,李治可是让那天在场的所有将士都在信上签了自己名字,以佐证自己所说的话。
不得不说,他在这件事上可是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比制订在益州剿灭吐蕃的计划思考的更加周密。
李治知道这次李翎这件事一定在朝堂上引起了很是恶劣的舆论,自己父皇怕是不得不收回这金龙令了。
“嘿嘿,殿下,臣觉着这次李翎的所作所为绝对会伤了陛下的心、失去陛下的信任的!
以后陛下必将对此人保持距离,不会再打算让他当我大唐的监国啥的了!”
张路嘿嘿的笑着,脸上露出那充满谄媚之色的笑容。
“说的好!父皇早就该对这个李翎提高戒心了!我李治就不信,这世界还真有为百姓操心的皇帝?
说到底,李翎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为了征服我大唐百姓的民心罢了!
现在父皇的一块金龙令便让他原形毕露,倒也是值了呢!”
想到这,他便迫不及待的从张路手上接过了这封李世民亲写的信,而后慢慢的将信打了开来,细细读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生怕落下了什么重要信息一样。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后,李治才将目光从书信上挪了出来,脸上的喜色更是因隐藏不住。
“哈哈哈哈哈!李翎啊,李翎!你可真是自找麻烦啊!”
李治在发出一串铃铛一般的笑声后,不由摇头感叹道。
看起来,他甚至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同情之色,而实际上他不过是在幸灾乐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