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嗦手指一声长哨,刚才还是前赴后继的熊猫军团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还是积极应战的众人,伫立而视,傻愣愣不知所措。
单灵遥从天而降,直奔自己主子而来,询问道:“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玄月把怀中的七王推了出出去,拱到了单灵遥的脸前,七王顿时两眼惊羡——
它的内心是彷徨:我去,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像?这不就是当年的纳兰雨落和纳兰灵遥吗?
而眼前的女子也叫灵遥……
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见到灵遥的脸的七王惊奇地瞪直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武玄月解说道:“还不是这小子做的鬼!它叫七王,是这一代的山大王,别看他体格娇小,可是有百年的修为,这一张萌脸全是骗人的!”
灵遥微微皱眉,不解继续问道:“可是……小姐是怎么了解这个情报的呢?你……你之前来过南湘吗?”
武玄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将七王收回了胸前,解释道:“怎么可能呢?自打我出生后,就没有走出过武门,这点上灵遥你应该最清楚吧!而我之所以了解这里这么清楚的情况,还是要拜我已故的小姨所赐……是不相瞒,这七王乃是我父尊年轻时候的萌宠,他可不是一般的灵兽,这家伙看着呆萌,沾上了猫比侯猴还精!”
灵遥有意看了七王一眼,七王羞答答地将头埋在了武玄月的胸脯中,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胆怯。
曹云飞从武玄月身后绕了出来,冷言冷语道:“什么灵兽熊猫?我看就是一个小色鬼,顶着一张萌宠的脸,专骗你们这小小姑娘欢心!也就属你没脑子,被这小色鬼骗的团团转!”
武玄月不耐烦得斜了曹云飞一眼,小声嘀咕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么大个人还跟一只熊猫争宠,也不知道是谁没品……”
曹云飞耳朵极尖,这话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耳朵呢?他登时又火冒三丈,转身怒斥道:“我没品?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呵呵呵!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投怀送抱,主动向我示好来着!”
一说到这里,单灵遥憋得满脸通红,这赶忙向后挪了两步,不愿参与此二人的战局中。
武玄月听罢,那脸一阵红一阵青,而怀中的七王顿时龇牙咧嘴,向曹云飞示威。
武玄月按住了急躁的七王,白了曹云飞一眼:“怎么说都是一国之主,怎么说话这么没有分寸?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是不是幼稚?”
曹云飞冷嗤,恶眼相瞪武玄月,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谁逼我成这样的?我以前是这样的人吗?还不是这丫头把我逼成现在这幅模样!”
武玄月怒眉抬头,这一脸表情复杂,又嫌弃又委屈:“我逼你?嗨!没空跟你磨牙长嘴,一边呆着去——”
说着武玄月走上前去,把七王递给了灵遥手中,而后她又转向段八郎这方,求助道:“段大哥,可否帮月儿一个忙?”
段八郎惊悚,这也不敢胡乱答应,他眼神战战兢兢地投向曹云飞这方。
曹云飞眯眼怒气,却还是点了点头,允许段八郎支援。
到此,段八郎松了一口气,而后奉拳应之:“二小姐请讲——”
武玄月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恳求道:“我大概已经找到了镇国魂气的位置,只是刚才我挖了半天的土,始终没有挖出结果来,段大哥力大无穷,不如与月儿一同挖土,一探究竟?”
段八郎一听是这差事,毫无难度可言,当即就应下了。
这正要与武玄月一同前往后院时,大别扭曹云飞突然挡住了此二人的去路,他先是瞪了段八郎一眼,段八郎吓得浑
身抖索,不敢动弹。而后,曹云飞醋意横生,低声问道——
“这种小事,你为什么不来求我帮你?”
武玄月更加不耐烦了,“你也说了,这等小事何必劳烦你曹镇主屈尊纡贵呢?而且……而且……你那么爱干净,让你蹲在地上刨土,这一身白袍岂不是糟蹋了?”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醋意满满的曹云飞,顿时心怀怒放,喜形于色。
“这么说——你是在意我,所以才会让八郎去刨土的吗?”
武玄月对眼前的巨婴实在无言以对,这会子功夫,她一门心思都在这那两坛子女儿红上,根本无心搭理这高傲公子哥,三两句应付,便是要打发了对方。
“是是是!哥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这是考虑到你的身份和习性,才会求助与段大哥的!所以,你若是帮不上忙,就请你让一让,别碍事就好!”
曹云飞刚才还有几分眉飞色舞,这会子脸上又阴沉了几分,“我碍事了吗?呵呵!原来如此啊——八郎,这种活用不着你来干,你歇着吧!”
段八郎还看不清楚形势,这方急着解释揽活道:“可是……可是……我若是不干,岂不这粗重的活都落在了二小姐身上了吗?八郎还是……”
曹云飞一眼扫射,冷叱逼退了段八郎,段八郎心惊胆寒,却手足无措。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段八郎,季无常及时上前,附在其耳边小声几句:“好了!你就听镇主的话,有时候躲躲懒不是什么坏事,镇主有镇主的考虑。”
听到这里,段八郎迟疑回眸一看,疑惑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明明二小姐恳求,我若是不答应,会不会显得不近人情呢?”
季无常举扇颜面,噗嗤一笑,锦瑞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拽着段八郎就往后院走去,指着那栅栏根一黑一白两个蹲落的身影,提醒道——
“你这二憨还看不清楚形势吗?咱们镇主这是要亲自要上阵,好好在佳人面前表现一番!你这可好,不明就理帮了忙是不假,却抢了镇主的功?镇主能不恨你吗?”
段八郎吃惊而望,登时瞪直了眼,支支吾吾道:“我的天啊!咱们镇主什么时候会屈尊纡贵做这种下等人干的活呢?别说让他刨土了,平日里那衣服稍稍沾上一丁点的污渍,那就要脱掉重新更衣,这让他双手沾满恶土……这……这也太不符合镇主的形象了吧!”
季无常摇扇轻笑,意味深长道:“这才哪里跟哪里啊!日后只怕让咱们大跌眼眶的事情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