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华是蔫坏,心里超有数,最喜欢挑唆把人家树成靶子,而他呢?总是摆着一副糊涂脸,装傻充愣的模样看着委屈,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武玄月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的路数,毕竟这位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相处来的兄长,旁人不了解他几分深浅,武玄月最清楚。
“三哥哥果真不知道吗?他曹云飞就在前厅忙活着,但凡从正门过来的人,都清楚这件事情~三哥哥这说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点……”
武玄华听出来了武玄月弦外之音,这边爽朗一笑,不急不慢解释道——
“我看二妹是真误会你三哥我了~为了布置好这场内会场,我昨晚上就已经入了这福晟府,忙里忙外一整晚了,你看看你三哥哥我这眼下的淤黑,还不明白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有意瞟了一眼武玄华眼下的黑眼圈,果真如此,不过以她武玄月对武玄华的了解,这家伙坏得很,事情绝不会是他口中说的这样。
而眼下自己有没有什么证据,就是真的撕破了脸,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谁让武玄华狡诈,万事都做得滴水不漏,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了,才会实施。
武玄月也不好再继续试探什么,这就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也是,倒是辛苦了三哥哥了,为福晟爵爷这般谋划~”
武玄华笑着应道:“嗨~这话说的就外气了,都是自己家的兄弟,相互搭把手,捧个场,日后大家相互照料着,关系不是更加亲近了些呢?再者说了,这一次福晟这小子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每曾想他竟然把这秘药生意做得这么大,还把这灵兽斗场的统领位置拿在自己手里,还真是让人佩服!”
听到这里,武玄月笑而不谈,只听这武玄华怎么说这两面话,明明之前还说什么福晟爵爷这个人做人非常差劲,嗜赌成性,做事没底线,这才四个月的功夫,你武玄华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吗?
武玄月本就对他武玄华没什么好印象,对方不管说什么,她都心里有防备有抵触。
眼看武玄月没再搭自己的话,武玄华眼神一瞥,鬼眼珠子一转,赶忙话锋一转——
“当然,今时今日福晟爵爷有这样的转变,全都是拜二妹所赐,这一次玄华算是彻底服了二妹,竟可以将一个败家子儿变成一个狄九黎名气大却的儒商!二妹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
听这恭维之词,武玄月心中越发嗤声,脸上噙着笑意,含蓄推辞道——
“三哥过奖了,月儿没有三哥说的本事,只是月儿啊~运气好,碰到了福晟爵爷这样的人才,月儿不过是因材施教,稍稍引导一下便罢,没曾想福晟爵爷竟然撑起来这么大的场面,这也是出乎月儿的意料。”
武玄华又接着恭维道:“二妹就成谦虚了~现在狄九黎谁人不知道天门真士的威名,眼下只怕上杆子求着二妹帮其算命卜卦、驱邪避凶、指引福禄之人恨不能从朱雀门排到了玄武门了吧?二妹在帮衬福晟爵爷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也把自己的名声给打了出去,这才叫真正的利人利己。”
武玄月呵呵一笑,摆明这武玄华话里话在暗指武玄月帮衬福晟爵爷时,用心不良,一边帮着福晟爵爷成名,一边给自己打招牌赢名声。
武玄月不急不躁道:“三哥这话说的没错,自打我帮衬福晟爵爷这段时日,不少官员看到了福晟爵爷的变化后,等我朱雀阁门的人确实不少,可是我纳兰玄月还没有到了这种为了钱财什么样的生意都接的地步。”
“也是,二妹今非昔比,一般的官员,二妹怎么会放在眼中呢?”
武玄月一听,这话苗头不对,已经不再是暗讽的地步,这话音已经说到了明处。
武玄月正要狡辩时,单灵遥开口为武玄月解围道——
“三公子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家小姐现在是权族的教傅,纵使她有那占天卜地的本事,也不是那街头杂耍卖艺之人,小姐明白自己身上职责,也清楚自己在权族的使命,小姐早就向龙王陛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些登门拜访求教与小姐的人,不用我们出手,龙王陛下早就派人镇守朱雀宫四方,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
听到这里,武玄华登时语无,他看了看武玄月的脸色,自知道刚才的话自己说过了,他是有心的,可是让人逮住了把柄总归不好,况且这一次,对方把龙王陛下都给抬了出来,自己可不找这麻烦。
“二妹生气了吗?三哥哥我刚才就是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啊~”
武玄月冷冷一笑,这一次倒是有几分不客气——
“三哥哥不是不妥贴之人,有些话三哥哥是不动脑子吗?难道三哥哥跟龙王陛下也是这样没头没脑吗?”
武玄华眼看形势不对,他哈哈傻笑两声,打起来马虎眼——
“瞧瞧~我家二妹生气起来也跟寻常女子不同,这话说得还真是有水平~龙王陛下王霸之气,天下之人皆知,在他面前玄华早就被他的一身霸气真的一动不动,别说乱说话了,就是说句话的胆量玄华也没有啊~~”
武玄华又分别瞟了一眼武玄月和单灵遥的脸色,嘻嘻哈哈道——
“但是二妹妹则不同,你我一同从小长大,关系熟稔也亲近,自然跟你说话时,没了戒心也就没了遮拦,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咱们的关系怎么能跟龙王陛下能比呢?”
听到强词夺理的言辞,武玄月嗤声一笑,她明知道对方对自己不安好心,可是这家伙总有能力化解紧张气氛,让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眼看武玄月脸色不好看,武玄华脑子一转,又换了话题——
“说来,这福晟爵爷做事有些不地道,竟然指派曹镇主道前厅招呼客人,那可是曹镇主,西疆的一国之君,他这样做也不怕折损自己的福报吗?今日这事,我日后一定要跟福晟爵爷好好说上一说,他不能这样欺辱曹镇主,为了两国的邦交,他应该礼待曹镇主,怎么可以把人家当下人来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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