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
上官侯爵一拳冲了过去,忠心不稳,一个趔跌跌到了深潭中。
“咕噜咕噜”上官侯爵挣扎几番,倒是被呛了几口水,他的奋力往上游,骂骂咧咧起来——
“混账!小子别让孤王逮着你,若是要孤王逮着你,定是要把你大卸八块儿了去!”
……
“陛下……陛下……你醒醒……”
上官侯爵梦魇中喊打喊杀,倒是吓住了身边的内官,内官赶紧走上前去,欲要叫醒上官侯爵安慰之。
这时,上官侯爵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的宫殿,他恍惚间落了一声的冷汗,而后他缓缓起身,问之身边内官。
“孤王刚才怎么?”
内官弓腰回禀之:“陛下怕是做了噩梦……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上官侯爵皱了皱眉头,眼神严峻,他转过身来,两脚触底,双手按在床边,两眼盯着桌上的茶杯。
内官一下子明白了上官侯爵的意思,赶忙一路小跑,倒了一杯茶水送了过来。
上官侯爵梦魇盗汗,身体越发虚弱,他饮干了一杯水,这才来了精神,猛然起身。
内官一看,愣住了,赶忙跟在身后,关切问道——
“小的看陛下气色不太好,不如传来太医,为陛下瞧一瞧?”
上官侯爵命人为自己更衣,他现在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体上,而是在清潭中的青龙上。
因为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他心生恐惧,害怕自己家的神龙真的遭人暗算,被那纳兰雨落割去了肝脏,这会子功夫还不是急吼吼地去清潭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自己在御龙时,非得精力和气力最大的三条龙,分别就是这清、日、月潭中的三条神龙,可是没少耗费上官侯爵的霸气,若是他们三条龙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可就真的恼火死了。
上官侯爵没有理会内官,穿戴整齐的他,急得不行,大步流星向清潭方向奔去。
内官紧跟其后,这出了门眼看这天色刚刚擦亮,那站在门口的卫兵们,有的耷拉着脑袋,站着打盹,这突然门被推开了,卫兵一个机灵站直了身子,吓得移动不敢动。
眼看上官侯爵阴沉着一张脸,愤愤而去,那卫兵们各个看傻了眼,你看我我瞅你,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内官一出门,看着这各个傻愣的卫兵,当即火了,吵吵道——
“都愣着干嘛?没看到陛下出行了吗?还不赶紧随行保护着去!”
内官一嗓子吼得,卫兵们各个反应了过来,慌乱间跟在上官侯爵身后而去。
上官侯爵脚下生风,奔走不停,终于走了清潭处,他运气而发,那控制青龙的霸气随即触发——
不一会儿的功夫,青龙从水中直冲云霄而去,神采奕奕。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还不放心,这就向青龙发射诊气,确定那青龙的肝脏确确实实还在龙体中,他才放下了悬而未决的心,将那青龙召回了深潭之中。
上官侯爵抚着胸口,长叹一声后,小声嘀咕道——
“还好还好,一切都是梦境,吓死孤王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身影从上官侯爵身后迅速闪过。
上官侯爵当即警惕了起来,他骤然回首,眼神如梭,扫视四下。
“谁!出来!”
黑影“噌”得一声跳到了上官侯爵的面前,只见他单膝跪地,奉拳而上。
上官侯爵眯眼一看,便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武大人是奉三公子之命来见孤王的?”
武伥一身夜行衣,脸上遮着黑布,即便自己
的身份暴露了,他也没有要拿下脸上的黑布的意思。
这黑布的目的是为了遮掩除了上官侯爵的耳目——站在远处的卫兵中,鬼才知道那个是忠心那个是他人的阵营的,为了自保,武伥不得不如此。
武伥点了点头,应之:“小的是受主子所托,特别送回了一封信给龙王陛下,不知道这里的情报对龙王陛下是否有用。”
话毕,武伥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份书信,双手奉了上去。
上官侯爵接过书信,撕开信封,打开信件,俩面的字体显露了出来。
上官侯爵细细看过书信的内容,登时大悦,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派你家主子去执行这个任务没错!还真是天助我也!”
武伥不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只看那上官侯爵心情大悦,他清楚的是,看来自己主子完成了任务还不错。
上官侯爵大声一令:“来人,去通传龙皇陛下,让他来清潭一举,说是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站在远处的卫兵,不敢怠慢,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卫兵,当即领命,转身向凌坤宫方向奔去。
上官侯爵低头一眸,哼笑了一声道:“武大人去你家主子那里复命吧,告知继续密切监视那曹家镇主的一举一动,待孤王成大事时,一定重赏!”
武伥奉拳接旨,毕恭毕敬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复命。”
话毕,武伥“嗖”得一声,又变成了一道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侯爵又拿起那书信,细细看了一遍,其书信大致内容为如下——
已经查明,灵兽斗场的叛军确实被西疆收留,并且染上了食珍症,现在西疆大乱,曹云飞为了控制病情蔓延,不得已祭出了自己的人情,勉强维持局面,目前西疆还没有特效药研发出来,这病情虽是能控制一时,却治标不治本,而现在的西疆则是最薄弱的时候,曹云飞战斗力消减,这可是攻城绝佳的机会……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他早就想要实现自己图谋天下的雄才大略,若不是武明道在位期间自己实力频频受阻,加之他又碍于面子,他不得不将自己的野心隐藏下来。
而现在好了,曹家军现在这么大一个缺口,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若是此番攻下了西疆,那他的盟友也命不久矣了……
北冥早就是自己的附属地,吞并了西疆,说服了南湘,拿着武道天下不就是那囊中取物一般的随意吗?
上官侯爵双手摊开,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一天孤王已经等了太久,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