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说回来……就长远了……”
说这话的覃芙蓉,口中长长嘘出了一口烟气,伴随着烟气缥缈远去,她的思绪起伏连篇,回忆渐渐的浮现到了她的脑海中。
只记得曾经那些年,身为狐族一脉的齐芙蓉,还是一只幼崽的小狐狸,年岁小的狐狸并不是人形,而是一只毛茸茸可爱的火狐狸,甚至它的性别都未曾定性。
而它却是一个难得贪玩的主,时常会趁着覃家调教自己家的兄弟姐妹时,它被放任自流地放在覃家庭院内将养着,它的生活快乐且平静,更是无忧无虑。
覃家的家父是难得慈祥的父亲,他十分爱护自己家的狐子狐孙门,身为覃家的嫡狐孙的四子覃芙蓉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因为它上面的两个哥哥是一对双生子,而在覃家中,三生子可是极为珍贵的血脉。
此话怎讲呢?
三生子的霸气可是寻常狐狸的三倍,尤其是房中秘事,此二人若是搭配得当,便是在房中术中助攻主君三倍的武功效力……
而在覃家中,三生子的出现也是千年难遇的机遇,所以,覃家的对这三生子血脉可是相当的珍贵,一点也不夸张地说,覃家族长可是把这三位狐孙当成掌上明珠着重培养,只待这三只小狐妖长大成人时,能够为皇权效力。
而上官王上听说了覃家出了这百年难遇的三生子的消息后,喜出望外,自知道有了这三只小狐妖助法,自己的武技便会有更大的提升,狐妖为了能够在房中取悦主子,便可使用幻术变幻出各种形态来,讨得主子欢心,同时被三只尤物侍奉,这体验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到此,上官王上忍不住自己的性子,便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一同来到了极乐阁中,说是让自己的儿子见识见识场面,实则他是来瞧一瞧这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三生子成人礼是什么样的……
自己三个哥哥成人礼那一日,极乐阁张灯结彩,锣鼓喧鸣,盛世空前。
加之龙王陛下亲自来喝,这可是极乐阁的无尚荣幸!
到现在为止,那覃芙蓉还记得那一日的盛世场面,那是她一生中见识过极乐阁规模最大、最隆重的盛况了。
自己的三哥哥穿着统一的华服,人前从狐形蜕变成人形的那一瞬间,场下一片喝彩声如潮涌一般,一浪接着一浪,而他覃芙蓉则是窝在房梁之上,打着哈哈慵懒眯眼相看。
却不知道,他躲懒的房梁之下,真是年少时上官侯爵所在的雅舍之中。
两个器宇不凡的皇子端坐在团蒲之上,看着楼下戏台之上发生的一切。
虽是两个皇子,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体态,一个文儒孱弱、一个孔武强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自己三个哥哥在场下,跟猴子一般变身,场下之人一个个兴奋激动,掌声连连,覃芙蓉竟不知道这有哪里好看的?是不是自己到了成人礼那一天,也要像个展示品被这样拿来展示呢?
就在覃芙蓉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哈时,那梁下的上官侯爵突然开口道:“兄长觉得这好看吗?”
上官诸侯却是小心翼翼地竖手抵着嘴唇,发出嘘音道:“嘘……小声点……别让隔壁屋的父王听到了……”
上官侯爵不禁皱起眉头来,有些烦躁道:“让我看几个狐妖变身成人形,还不如让我去习武场上多练几个功法来的实在呢?实在是无趣极了。”
上官诸侯干咳了一声后,压低音量道:“二弟你这是孤落寡闻了,你可不曾知道吧,莫要小看了这三只小狐妖,他们长大了可是本事大了去!只要他们能够掌握了这房中采阴补阳的秘术,便是可以自己的主子功力大增,这也就是为何父王这么看好他们三只狐妖的缘故
,这可不是你练得几个功法能达到的境界。”
而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显出几分嫌弃的蔑视道:“要靠狐妖房中秘术提升功力?这是什么玩意儿?还不够恶心人的呢?大丈夫铁骨铮铮,靠的是战场上争得功名,血雨腥风下积累的经验,岂是与那房中妖邪卿卿我我可及的?就这玩意儿?白给我都不稀罕!”
听到上官侯爵张狂的言辞,上官诸侯不禁皱起了眉头,尴尬苦笑之:“二弟你是厉害啊,生来就有九荷之躯,自然是什么都不怕,而这天下又有几人是与二弟一样幸运的呢?而你所不屑的那些邪术,却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旁的不说,就咱们父王得知这三只狐妖,便是如获瑰宝一般高兴,可见这三只小妖对他老人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为了顾及自己父王的面子,自然是不会再继续说下去,若是在继续说下去就不是年少轻狂,变成了大逆不道的言论。
纵使他上官侯爵有那天大的本事,也抵不过那大逆不道的大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罪名大,孰轻孰重上官侯爵还是清楚的。
梁下的两位小王爷的话,旁人听没有听得见是不知道,而这覃芙蓉则是听得清凉,而它现在不过是一只无人关系的狐狸崽子,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此刻,覃芙蓉对那上官侯爵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在它看来,来这极乐阁消遣的客人数不胜数,目的也是各怀鬼胎……
来这里的人目的不过有三——
第一类人:是单纯来消遣作乐的;
第二类人:则是打着消遣的旗号,打探情报;
第三类人:闻听极乐阁的采阴补阳的神力,特来尝试这房中秘术的功力。
而对于这三类人的需求,极乐阁则是给出不同的加码。
只是,诸如上官侯爵这样被迫应付而来的权贵,覃芙蓉只觉得少见。
明明有多少贵客挤破头也要来这极乐阁长长见识,而这一位王爷倒是特别得很?
还有这等奇葩存在吗?来这里竟是被迫不情愿吗?
一想到这里,覃芙蓉登时来了兴致,这就悄无声息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迈着无声的步伐从两位小王爷身后走去——它直奔上官侯爵的方向聂声聂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