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玉珠说的没错,她要是真的毁容了,以乔明朗的性子,肯定会移情别恋。
孙来娣捡起被赵玉珠扔到了一边的药膏,狐疑地在手上抹了一层,决定看看是不是有效果。
第二天一早,她刚睁开眼睛就去看自己手上地皮肤。
惊讶的是,原本被石头戳穿了一个的皮肤,居然已经填补上了,只能看出一点红红的疤痕。
她大喜过望,赶忙将药膏拿过来,用食指蘸了一些,对着镜子涂抹起来。
镜子里,她的脸坑坑洼洼的,最严重的是鼻子下面的一个洞。
因为当时仰面朝下,刚好甩摔在了一颗很大的石子下面,直接将她脖子下面的肉给戳烂了。
她用了不少法子,效果都不好。
此刻她拿着药膏厚厚敷上一层,想着能恢复之前的样子,又能回城,心情才好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惊呼。
声音很熟悉,是乔明朗的。
孙来娣变了脸色,急忙跑了出去。
“你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敢骗老子!说,是不是故意的?”
为首的中年人手中拿着木棍,铺天盖地打到了乔明朗的头上。
而乔明朗抱着头不敢反抗,整个人从一边窜到另一边,看上去十分狼狈。
两旁还有几个人是跟着一块过来的,一个个地手中都拿着棍子,追赶着乔明朗打。
乔明朗体力不支,很快被包围起来。
孙来娣只看得见被围住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乔明朗,只是他那一阵阵地惊呼,着实听上去十分惨烈。
这番围殴引来了不少人,对方打得还不解气,甚至破口大骂,“你这狗东西,玩到老子头上了,我今天非得给你一点教训。”
“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对方根本不给他出声的机会,打得累了,继续吼道:“你以为你是城里来的只青就能糊弄人?用泥粪捏人参地事情也干得出来,不要脸的混账玩意!”
“什么,送粪?真是第一次听说。”
“乔明朗就算再穷也不能送这个吧?”
“这家伙可真是半点不干人事啊!”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乔明朗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赵玉珠地阴谋,她根本就没有原谅自己,还给他下了个局,她和骆多成吵架是假的,送给自己的人参也是假的!
他抱着头,企图让对方听自己的解释。
“我也是被人骗了,是赵玉珠给我的人参,你要找就赵她去。”
孙来娣见状也明白了什么,冲了上去,扒开人群说道:“没错,人参是赵玉珠给的,要找就找她算账去。”
“玉珠的人参怎么会到你那边?不会又是你们偷来的吧?”
“是啊,如果真是那样,现在被打死也是活该。”
“……”
大家都知道之前孙来娣偷人参的事情,纷纷指责起来,压根就没人会相信赵玉珠会把人参给出去。
孙来娣的脸上挂不住,气的直咬牙。
突然有人惊呼起来,“你的嘴巴怎么了?”
孙来娣感觉不妙,飞快地跑进屋子拿起镜子,脸上都肿了起来,特别是嘴巴上涂着的那一块现在肿的高高的,看过去像是个香肠嘴。
“赵玉珠!”
她捂住嘴巴,哪里不知道这是赵玉珠搞的鬼?
赵玉珠等这一出好戏很久了,听到动静乐滋滋的跑来看热闹。
“赵玉珠,你这个贱东西,你竟然害我!”孙来娣从房间内拿了一把锄头,看到赵玉珠这个仇人,直接扛着要朝她身上劈下去。
骆多成将她护在身后,轻松地拿住锄头的杆子往后一推,孙来娣就摔了个屁股蹲。
赵玉珠从后面探出脑袋,看见孙来娣那张和猪头没太大区别的脸,没忍住大笑出来。
她特意送给孙来娣动过手脚的药膏,上面的一层是可以治疗摔伤的,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而下面全都被自己加上了加重伤势的药粉。
“真是报应不爽,总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做什么?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赵玉珠大为解气。
只有镇上来的人还是觉得愤怒不已。
他原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好人参,正准备泡茶喝,那人参遇到热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把原本的人参味都掩盖了。
他没有喝过正宗地野生人参,觉得可能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可是喝了一会儿,那人参居然泡没了,其他味道越来越重,他再看过去,竟然只剩下些棕色的分泌物。
他叫了老婆一看,立马就认出是牛粪。
他恶心地年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这一肚子的气,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
乔明朗被打得浑身发青,可是那些人还是没有手下留情。
“我绝对不能忍受有人拿粪便来侮辱我!”
镇上的贵人又拿着木棍在乔明朗的头上招呼了几下。
乔明朗喊了几下没动静了,他这才扔了木棍,气势汹汹的吼道:“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有人去探了乔明朗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哄笑着就散了。
出了这档子事,乔明朗算是彻底失去了回城的资格。
他躺在床上像个死鱼一样,眼神无神。
孙来娣的香肠嘴肿了好几天慢慢退了下去,只是嘴上地那个坑似乎变得更大了,她也没脸出门,每天待在房门里不出去。
两个人在村子里也是人嫌狗眼。压根没人愿意搭理这对烂了名声的渣男贱女。
有一天,乔明朗突然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孙来娣见状,随口道:“这几天赵玉珠不知道研制出了一种什么药,村里人都买了,说是效果好得不得了,现在她名声特别好。”
孙来娣说着,语气怨毒。
家里乔明朗跟大爷一样,啥活不干还要吃饭,她每天出门,听到的都是大家说赵玉珠的好话,连什么华佗再世都出来了。
“你说大家都在夸她?”乔明朗有了动静,问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她又哪里来的医术,竟然真的给她摸索出来一些名堂。”孙来娣摸着自己的脸,想到那一层层薄薄的药膏治好了自己受伤的坑,心中再不爽也只能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