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故人

张晓凡一眼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蓬松，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已经干涸了的血垢，那人的身体周围还有阵阵残留的灵气围绕，看样子应该是受了重伤灵力无法正常在身体中运转了，看到这人之后，张晓凡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充满裂痕的罐子关不住水了一样。

张晓凡在笼子外面站了一段时间，那人依然还是背对着张晓凡，就像是没有发现张晓凡的到来一样，过了一会儿之后张晓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还活着吗？”

这个时候，张晓凡看见那人的身体微微挪动了一下，但并未转过头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终于想起来要杀我了吗？”

原来那人是把张晓凡当成了清石，张晓凡听见这句话之后赶紧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清石，我是来救你的人。”

听见张晓凡的解释之后那人终于缓缓转过了头，不过这段时间的囚禁已经让那人看上去面目全非，再加上肮脏蓬松的头发让张晓凡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这种时候张晓凡也顾不上对方长什么样了，佝下身体就准备将那人从笼子里面扶出来，就在此时，笼子里面的那人身体忽然一颤，猛得抬起头，声音沙哑的嘀咕道：“晓凡？”

听见对方如此亲昵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张晓凡也是顿时停下了动作，神色变得动容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对方的脸，当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张晓凡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谭，谭大爷？”

笼子里面的那人点了点头，老泪纵横的大笑了起来：“哈哈，真的是你晓凡，没想到我这老不死的命还真大。”

谭大爷见到了张晓凡之后也知道自己得救了，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名颓废，挣扎着从笼子里面爬出来，满是污垢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晓凡，真是没想到这次会是你来救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谭大爷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欣慰，张晓凡能够进到这里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实力，而张晓凡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谭大爷作为张晓凡名义上的师傅，心里定然是高兴的。

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张晓凡嘴角微微上扬，直接抓起了谭大爷的脉搏，一边为谭大爷把脉一边开口道：“伤得不轻吧？”

话音落下，张晓凡认真仔细的将谭大爷的身体状况检查了一遍，等到检查完毕之后，张晓凡发现谭大爷的伤已经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而且谭大爷的灵力之所以会从身体里面分散出来都是因为容纳灵力的丹田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可以这么说，如果谭大爷这次没有在偶然之中遇到张晓凡的话，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了。

而谭大爷自己肯定是最清楚自己伤势的，他不想让自己这个便宜徒弟为自己担心，也不想张晓凡因为自己而做徒劳的功夫，等到张晓凡检查了一会儿之后猛得将手抽回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开口道：“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回去养养就好了，我们走吧。”

张晓凡当然知道谭大爷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故意沉声道：“你真不要命了？真打算就这样瞒着我？走，跟我一起回清石村。”

谭大爷知道瞒不住张晓凡，表情变得苦涩起来，微微摇了摇头，眼眶中闪烁着泪花开口道：“晓凡，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的伤势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已经是灯枯油尽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这副残破的身躯耽误了你的修行。”

张晓凡听见谭大爷的担忧轻松一笑：“出去一段时间你都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就算你不是我的师傅我也会尽全力救你的，别磨磨唧唧了，先跟我回清石村吧。”

谭大爷和张晓凡的感觉就像是那种你养我小，我养你老的父子关系，既然张晓凡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谭大爷也不再拒绝，眼中充斥着感动的泪水和张晓凡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清石村之后张晓凡第一件事就是谭大爷疗伤，虽然谭大爷的伤势异常严重，但是好在张晓凡有造化玉瓶，灵液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就算谭大爷的丹田尽毁，灵液也能让他恢复正常。

治疗的结果和张晓凡的预料也没有出现太大的出入，经过张晓凡的精心治疗，谭大爷虽然没有马上恢复到全盛状态，但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次日清晨，谭大爷泡了一杯清茶，独自坐在小院之中享受着久别重逢的宁静，许久没有回到清石村，清石村的一切都让谭大爷感到神清气爽，而最让谭大爷高兴的还是张晓凡的成长。

正在这个时候，张晓凡的推门声打破了宁静，看着谭大爷翘着二郎腿品着清茶，张晓凡淡淡一笑，轻轻走到谭大爷的身后，扶着竹椅开口道：“好点了没有？”

谭大爷心情不错的哼了一首张晓凡从未听过的古老曲子，悠闲的拉来一把竹椅让张晓凡坐下：“昨天我看你背上背着个孩子，我看那孩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能否让我仔细看看？”

张晓凡笑了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眼光不错，我这么早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张晓凡将小男孩的来历详细给谭大爷说了一遍，听完了来龙去脉之后，谭大爷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面拿出来了探灵境，而张晓凡也将小男孩背进了院子里面。

谭大爷毕竟还是有不少的江湖经验，一看到小男孩的样子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随后用探灵镜开始在小男孩的身体上探索起来。

而张晓凡也在一边耐心的等着谭大爷，直到谭大爷停下了当前的动作之后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