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摆了摆手,表示不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到张晓凡如此气度,徐敬业心中的惭愧越发的明显,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也算是行医多年,原本以为单在林北县这块地方,已经能算得上是一方圣手。”
“结果,今天才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算是甘拜下风了,请问张神医名讳?”
他之前只听到高德禄称呼其为‘张老弟’,却不知道名字。
“叫我晓凡就好,张晓凡。”
“如果有机会,请务必来邰凤山上一聚,我期盼着和张神医下次交流一下医术心得。”
言毕,徐敬业直接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吴:“你刚刚的行为举止很是无礼,快向张神医道歉!”
事到如今,小吴不敢怠慢,连忙低头:“张神医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下次记住就好,徐先生,再见了。”
送走了徐敬业师徒,床上的宁浩呼吸和状态都渐渐稳定,之后高德禄才算是松了口气。
“晓凡老弟,这次你算是搭上这艘火箭了。”
拉着张晓凡到了一边,高德禄压低声音:“宁家家大业大,要是真能让他们看中你的价值,今后飞黄腾达,都不在话下啊。”
张晓凡点了点头,明白高德禄的心思:“放心,高老哥,今天也是你引荐我过来的,以后我肯定不会忘了你。”
高德禄放心的笑了笑:“我是在为你高兴啊,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忘了情谊的人。”
看着宁慕尘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高德禄压低声音:“晓凡,和宁小姐搞好关系也不错,难得的机会,要抓住啊。”
宁慕尘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颔首,脸上的泪痕褪去之后,露出的是一张精致美丽的脸。
尤其是那种气质,是真真切切的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才有的气质,亭亭玉立。
“谢谢张医生,我宁家对您的恩情没齿难忘!”
张晓凡随意的笑了笑:“不用客气,宁小姐,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小事而已,之所以能跨过这道坎,还得是宁公子自己的造化。”
宁慕尘摇了摇头:“张医生可能不知道,我哥哥活下来对我们家有多么重要,现在宁家的血脉,只有我们两人了。”
“我哥哥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子,一旦继承了宁家的是我我几乎不敢去想那种未来。”
宁慕尘的声音有些颤抖,高德禄连忙打着圆场:“宁小姐不要多心,宁公子现在既然恢复了,你们宁家肯定能平安无事的。”
“嗯,不说这些了,请张医生和高老板务必留下来吃顿午饭,算是我家的一些心意。”
“不不不,我就算了,我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急着处理。”
高德禄毫不犹豫的推脱,然后拍了拍张晓凡的肩膀:“不过他倒是可以留下,晓凡,你晚上没什么事吧?”
张晓凡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算是了解了高德禄的良苦用心。
高德禄一路驱车回到公司,路上还在思考着张晓凡今后肯定大有可为,自己现在对他如此示好,今后还不得趁着这阵劲风爬上去?
最主要的是,他通过张晓凡同村的人了解了他的为人。
重情重义,踏实肯干!
绝对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更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高德禄回到公司,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惨兮兮的提着一堆礼物,仿佛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一样。
“黄腾海?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德禄的眼神有些不悦,毕竟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他可是不想和黄腾海保持任何联系。
万一要是被张老弟误会了可不好了。
“高老板,看您气色不错,遇到好事了?”
黄腾海陪着笑,身上的伤势都还没好,打着绷带,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模样。
高德禄不满的看了看四周,他当然可以就这么把黄腾海赶出去。
但看在过去合作的份上,加上那堆礼物确实不错,高德禄最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黄腾海跟着他走了进去。
“高老板,求您大发慈悲,给我点生意做吧!”
一进了办公室,黄腾海就直接摆出了一副苦瓜脸,装出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再不开张,可就活不下去了啊!”
看着黄腾海的样子,高德禄眼里只有嫌恶和恶心。
“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我是不会给你生意做的,死心吧。”
黄腾海低着头,眼珠一转,很快便又摆出了一副哭丧脸。
“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您现在可是整个林北县的农产品巨头,听说靠着一百来个西红柿就直接引爆了市场,随便给我一点剩饭,我都能吃的!”
高德禄翘着腿,毫不关心:“你得罪了张晓凡,我现在可是全靠着他才能混的风生水起,你说,我能给你机会吗?”
黄腾海脸色顿时一僵:“您说,那个张傻子?靠他?”
高德禄皱紧眉头:“什么傻子,你现在怕是连他一根脚指头都高攀不上,告诉你,张老弟很快就会飞黄腾达了!”
最后,他直接一摆手:“滚吧,我不想继续见到你了,你该庆幸他没找你寻仇,只是把你打了几顿而已。”
黄腾海脸色苍白的咬着牙齿,退了出去,直到走出高德禄的公司,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屈辱的震怒。
那个傻子,那个敢对自己动手的傻子,现在竟然能混的比自己更好?!
光是想到这点,黄腾海就气的发抖,无能狂怒。
这一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从高德禄那里套出了一点情报,不出意外,那些西红柿就是出自张晓凡的手笔。
换句话说,只要把那些西红柿给弄到手
黄腾海阴笑几声,马上便朝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宁家庄园。
张晓凡局促地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很不适应的吃着一顿烛光晚宴。
旁边的仆人一轮轮的上菜,他坐在长桌一头,宁慕尘坐在另一头。
这种感觉,好像只在电视里见到过。
“张医生,不要客气,随便吃吧!”
宁慕尘十分坚持:“不然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张晓凡无奈的笑了笑:“叫我晓凡就行了,而且上这么多菜,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那我叫你晓凡哥,可以吗?”
宁慕尘有些期待,也有些试探的问道,而张晓凡只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