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怕?拿不拿的下岩羊县还不一定。我可不是吓大的,最多两天,祝家就会出兵了,岩羊县你们怕是守不住了。”祝盛苍色厉内荏。
隔壁监牢,张晓凡已经轻微的给清月治疗了一番。
虽然清月还在昏迷,但已无大碍,不过是灵气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张晓凡完全不担心她,准备专心审问眼前的人。
谁知祝盛苍紧张地揉搓着手心,即使害怕也依旧装腔作势硬挺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晓凡有些怒了。
“苍公子,岩羊县守不守的住不用你提醒,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把话冷冷撂下,又追加了一句,“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的死士都可以背叛你,你心里还没数么?”
闻此,祝盛苍的怒火彻底被挑起,颇有些恼羞成怒。
“你和那个女的是一伙的吧,我早就猜到了是她干的,她看我不顺眼,竟然安排人暗害我。我不会放过她的!”祝盛苍暴跳如雷道。
张晓凡眸子发冷,追问道:“哪个女人?”
“当然是我姐祝秀珍。从小到大她就嫉妒我,和我过不去。如今看我败了,更是在家里对我多般嘲笑,还说我不配待在祝家!她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祝盛苍几近发狂道。
听到这里,张晓凡眉头紧皱。
看来这个祝盛苍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祝秀珍竟然能使唤祝盛苍的死士,可见祝盛苍对祝家来说已经成了弃子。
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岩羊县被宁家夺了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长湖省的商界都因为此而暗潮涌动,毕竟岩羊县对整个长湖省影响太大。
可祝家却没半点消息传出来,有人猜测是按兵不动,有人觉得是缓兵之计。
宁家本来在商界就占优势,如今连接省北的重要钥匙岩羊县他们宁家也掌握了,宁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对比起来,祝家日益落败,人人都都想看祝家的热闹,谁知祝家竟然没发出一点动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宁,祝两家接下来的动作。
翌日,正是宁浩来岩羊县的日子。
他主动约了张晓凡会谈,还把地方定在了金盛桓的旧宅。
主厅里,宁浩放声大笑,欣慰说道:“晓凡。原来只是想让你帮忙打探情报,可是你竟然拿下了岩羊县。这件事情做的不错。”
在此之前,宁浩和本地商业名流已经打过了招呼。
名流们他们十分热情,都觉得宁浩能过重新整顿发展岩羊县,都在巴结奉承宁浩。
可宁浩并不在意,他也懒得在这群虚假的名流之间浪费时间。
他简短地做出了承诺,说会保护当地原有的商界名流。当场就获得了众人的拥护,他们都争着和宁家签订盟约。
宁浩也一跃成为了县城商业界的代表。
“我们宁家想要岩羊县这块地盘太久了,没想到在我这一代,轻松就夺了过来。宁家家族扩张迈开的第一步,一切多亏了你。”
宁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览脚下的城市,感叹不已。
“其实这也有运气成分在吧。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现在岩羊县已经被分割成了两块,这两块儿又分别由郁琳和郝昭宁控制。两股势力,也不好把控。”
张晓凡上前一步站在宁浩的旁边,清冷地开口。
“最重要的是贫民窟帮会在这里怎么立足,我想商业界一定会反对。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张晓凡把手搭在了宁浩肩膀,问道。
谁知,宁浩却露出一抹笑,转过来拍了拍自己的手。
“你自己想办法呀?”
“额?”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打下的岩羊县,我觉得你更适合来管理。”
刚才还带着笑,宁浩这会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张晓凡彻底懵了:“可为什么是我来管理?我不明白。”
“你别着急拒绝我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产业,但是这个岩羊县是你拿下的,你更知根知底,管理起来更上手。好了,这件事儿就这样定了,别再拒绝我了。这次我来,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宁浩拦住了张晓凡扬起的手,突然间又笑着说道,
“呜呼————”
“惊喜就是我,猜猜我是谁。”
张晓凡还在云里雾里,却突然被一双玉手捂住了眼睛,温热的触感让张小凡心里痒痒的,他扒开这双较小的玉手,想看看是谁。
刚转过身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搂住。
“是我啦,张老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来?”
从张晓凡怀里脱开,宁慕尘欢喜雀跃围着张晓凡绕着圈圈说道。
张晓凡知道岩羊县局势不稳定,但是又受不了宁慕尘的撒娇,只好佯装生气刮了刮宁慕尘的鼻子,心软道:“好啦,留下来吧。你啊,总是这么会软磨硬泡。”
“这丫头磨起人来真是磨死人,这段时间我们俩都在岩羊县好好的玩一番。晚上我再做别的事。你就做好你的老大就行。”
听此,张晓凡看向宁浩,眸子有些暗了:“什么别的事?”
“祝家求和之事。”
“求和?祝家会这么轻易求和?我觉得不可信。”
“放心,他们的嫡孙和金盛桓都在我们手里,晾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花肠子。就算祝盛苍是一颗废棋,但也把祝家搞得声名狼藉,我就不信祝家难道不要面子吗?”
“更何况如今岩羊县也在我们手里,一切主动权都在我们。即使住家用求合作缓兵之计,我也不怕他们使诈。”宁浩波澜不惊的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那你准备答应?”
“我自然答应了。做大事肯定是要承担风险的。”
“就算他们是缓兵之计,我也能节省来时间准备。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和祝家达成和解完成统一长湖的大计,我愿意承担风险。”
宁浩明显心意已决,张晓凡也不再劝阻。
“你要做那便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省北,郊区山林别墅区祝家,祝秀珍的奢靡宴会在晚上如期举办。
纸醉金迷最让人沉沦,以往和今晚这里都是整个市的豪门贵族,交际花们的享乐盛宴。
他们纷纷赶赴而来,要来这诺大的别墅里享受奢靡沉醉的快乐。
就连祝宁两家和解如此大事都阻止不住他们的欲望喧嚣。
甚至,今夜,他们就是来给祝家祝贺的。
关注祝宁两家的人并不在乎两家是不是和解,他们在乎的是两家和解后长湖省的局势未来商界的走向。
所以,他们乐于巴结任意一家。
不同于楼下的纸醉金迷,有人躲在二楼阁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舒爽。
最里面的房间,正上演着美人出浴。
若隐若现的古式屏风后,一个曼妙的女人撩了撩湿发,剥落着粘在身上的玫瑰花瓣,然后从浴缸里缓缓迈出玉腿。
隔着屏风门,可以若隐若现看到她凹凸有致让人血脉膨胀的姣好胴体。
祝秀珍慢慢套着衣服,看着门缝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娇娇开口:“你来了?”
“秀珍小姐是掐着点,还是洞察力惊人,怎么知道我来了。”
来人是僧正,他带着斗笠隐于夜色,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刚从岩羊县回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回头找我大哥领赏吧。”祝秀珍慵懒说道,随即又叹了口气,一阵恨铁不成钢。
“那么大的动静都是我废物弟弟搞出来的。有时候我怀疑我们真是家门不幸。估计我父亲和大哥快操碎了心,嫡长子被抓了,金盛桓也失手了,就连岩羊县也被夺了。呵呵。”
说完,她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着一件浴袍的她带着慵懒和迷人,湿发瘫在胸前,湿了一片,高贵冷艳的面庞带着美艳和疏离感。
僧正这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垂下了眸子:“为小姐办事,我万死不辞。祝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下的任何指令,我都会义不容辞。”
“哦。你确定都办妥了。”祝秀珍话里有话。
“都办妥了。只不过那个张晓凡,实力确实很强。这次就是他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的线索也断了,那个孩子没办法再找下去了。但我故意让苍公子留了下来,也把清月打伤了。”
“清月没了战斗力,宁家应该会控制他。”僧正咬牙切齿,眸子里都是寒意,这次总归是自己失手了。
闻此,祝秀珍眸子暗了几分:“这个张晓凡,我们得尽快除掉,否则他会影响我们所有的计划。你放心。你的事还算办的漂亮。但那个孩子可是个大麻烦。”
僧正咽了咽口水,“那苍公子呢?还有那个孩子,咱们为何要这么苦苦追寻!”
“大胆!”祝秀珍轻斥道。
僧正忙跪了下来。
祝秀珍翘起兰花指,语气狠厉:“祝盛苍没什么价值,还不如让他待在宁家手里。但那个孩子,你只需记住,知道他是你的任务。别的不该多问!”
作为祝家的实际掌权人,祝秀珍比祝盛苍手段厉害一百倍,虽然她长得貌美如花但实则很心狠手辣。
“是,属下知道了。”僧正垂下头,知道本家不悦,自己多言了。
“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
“马上,我们会和宁家谈判和解了。这场商战也很快就会烟消云散。”祝秀珍眼睛看着窗外,语气听不出喜怒。
僧正没有说话,他实在不明白祝宁两家和解的目的何在?
似乎看出来了他的不解,祝秀珍勾起一抹笑:“你是不是在好奇和解之事是谁提出来的。我不怕告诉你是我的主意,过几天我们会主办一场宴会。省南,省北的精英都会来。也就是我们两家和睦的开端。我打的注意,大家很快就会知道。”
“有时候谜底就要在最后的时候揭晓,最有意思。”祝秀珍的笑意直达眼底,眸子却深不可测。
她缓缓褪下了浴袍,又跳进了浴池了。
这次她洒了很多的花瓣,沉浸在浴缸里。任由水和花瓣没过自己的身体。
再联想自己的计划,她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今夜宴会之所以更盛大,是因为祝秀珍已经被家族选为了祝家和宁家和解的谈判负责人。
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比自己手中的实权,祝秀珍放声大笑起来。
终于,一切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么。
那么,从今晚开始,自己要盛装出席,一举拿下她期待的,本该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
一楼的狂欢没有停息,反而会彻夜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