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揉了揉眉心,“刚刚走错了包间,宁嫣,你有没有注意过包间号。”
宁嫣摇了摇头,“没注意过,怎么了?”
温软摇了摇头,却感觉有道视线扫了过来,望过去却只有林丽和别人说笑的场面。
温软心里有太多疑问了,她收拾了东西跟宁嫣告了别,离开了包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包间上的号码牌。
顾聿铭还没走,靠在拐角处,似乎在等着她。
“我送你回去。”
温软摇了摇头,语气冷冽,“不用了。”
“天黑了,这里不好打车。”顾聿铭走在温软身边,身上有烟味。
刚刚顾聿铭救了她,温软不好再去说难听的话,自顾自的走了。
“妈的俞树炜这个狗东西阴我!”白岩脸色阴沉的可怕,“顾聿铭的女人他也敢碰,差点要老子命了。”
白岩一进包间就踹翻了堆着的酒箱,纸箱被撑破,玻璃瓶跟地面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液体混合着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张文远心情也不太好,“我都说了让你离那个俞树炜远点,他那种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人,有什么好合作的。”
“行了,别他妈再说了。”白岩厌烦的看了一眼张文远,拨通了俞树炜的电话,那边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白岩又咒骂了一声,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
“白哥哪来的这么多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包间里响起一声轻笑,紧接着俞树炜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白岩面前。
白岩看到俞树炜就压制不住心底的怒气,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生生提离地面。
“我还以为你问我要今天的包间号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要老子的命啊?”白岩眼皮子抽动,看着俞树炜那张含笑的脸,即使是被人揪住了命门,他也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
俞树炜不恼,反而笑着说:“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你没告诉我包间里还有个顾聿铭,这我也没办法,我的事没办成,我也没有怪你啊。”
白岩冷笑,眼底尽是阴毒。
“我他妈要早知道你想让我对顾聿铭的女人下手,别说是西地那一小块地了,就是你全给我,我也不可能帮你。”
白岩松开俞树炜的衣领,胸口依旧起伏着,这几年顾聿铭锋芒尽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旧靠着他过活,谁敢在那位爷面前说个不字。
俞树炜倒好,揪着他的脑袋把他往顾聿铭的枪口上撞,嫌他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俞树炜腿部传来一阵疼痛,他咧了咧嘴,将这疼痛认作是甜蜜的享受,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定定的看向白岩。
“你就不想要皇天?”
白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问你要不要皇天。”
“你想让我背叛顾聿铭?”白岩的眼神有些躲闪,俞树炜笑着说:“你心里早都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皇天也算是顾聿铭的地盘,也正是有了他的面子在,皇天的老板对于跟在顾聿铭手底下做事的人都很宽容,哪怕白岩在这里玩的再过分,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顾聿铭向来不管这些,皇天也全权交给了他之前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乞丐手里,白岩因此一直心里有芥蒂,这么大的一块油水,顾聿铭就这样给了别人。
他这些年收敛了锋芒,不再像以前那样,俞树炜这几年倒是很猛,手里握着的东西让人眼红。
俞树炜给出的价格让白岩无法拒绝,想着只是玩死一个女人罢了,对他而言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便一口应了下来,但他没想到俞树炜要他玩死的女人是顾聿铭的人,他胆子未免也太大。
“不算背叛,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你说呢。”俞树炜又眯眸笑了笑,拖着一只伤腿走出了包间。
张文远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冷汗直冒,见白岩动心了连忙劝道:“白岩,咱们是顾先生手底下的老人了,知根知底,这么些年了,你就别”
白岩不耐烦的打断张文远的话,“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管。”
张文远略有些焦急,“顾先生这么多年来对你,对我,对手底下的兄弟都很好,俞树炜那个人真的信不得的。”
白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泛起冷意。
“挣不到钱有什么用啊?”
张文远知道劝不回白岩了,他现在已经被欲望填满,没人拉的回他。
夜深了,皇天娱乐附近果然如顾聿铭所说的那样打不到车,来这里的几乎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
温软怕冷,白天的气温还好,夜晚的冷风刺骨,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轻微的打着颤,顾聿铭与她并肩走着,她刻意加快了脚步,依旧比不上顾聿铭的速度。
温软只好放弃,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前行。
身旁响起脱衣的身影,温软往旁边走了一步,拉远她和顾聿铭的距离。
“谢谢顾先生,不用。”温软面无表情的拒绝,但显然并不奏效,带有温度的大衣落在肩上,驱散了寒意。
闻到外套上属于顾聿铭的味道和烟味混杂在一起,温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还是这样,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说了这里很难打到车,走到明天你都走不回去。”顾聿铭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劳顾先生费心。”温软表现得很冷漠,用浑身的尖刺把自己包裹起来,顾聿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像在说着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路灯照着两个人孤独的影子,从这个角度去看,倒像是两个人暧昧的依偎在一起,顾聿铭看的有些出神。
“温软。”顾聿铭喊她的名字,温软抬头去看他,撞进他深邃的黑眸里时一愣,而后急忙收回眼神,低着头只顾走路。
“在公司怎么样,还好吗?”顾聿铭问。
温软却在为顾聿铭那双忧郁的眸而心脏颤动,她硬着心肠回答:“好得很,再没有比这让我觉得更好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