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舒凡的心里此刻路齐仿佛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
他原来就觉得温软很有钱,但是现在看到她的表哥,杨舒凡只觉得他们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钱多了。
虽然杨舒凡不是个爱财的人,但是他很喜欢汽车。
路齐也看出来了这个大男孩的想法,说:“坐我的车吧。”
杨舒凡纠结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把三轮车推到路牙石上,跟着路齐上了他的车。
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杨舒凡还有些拘谨。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路齐发动车子,“医生。”
杨舒凡啧了一声,“做医生这么赚钱吗。”
早知道他也报名学医了,说不定以后他也能开上库里南。
路齐笑了一声,“没有很赚钱,家里有钱。”
“好吧。”
杨舒凡无奈地抿抿嘴,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直直走,不算很远。”
路齐问:“她租了多久?”
“她说先租一年,然后付了一年的全款。”
路齐皱皱眉,一年,看来温软确实是铁了心要离开。
杨舒凡忍不住八卦了起来,“温软姐这么好看,一定有男朋友吧。”
路齐笑笑,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准确来说,是已经结婚了,并且孩子都五岁了。”
杨舒凡的声音陡然提高,身子也坐直了,“孩子都五岁了?”
看着杨舒凡的反应,路齐笑了笑,挑眉说:“怎么,看上我表妹了?”
杨舒凡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温软姐看着这么年轻,竟然有孩子了。”
杨舒凡确实很欣赏温软,但也仅仅只是欣赏,就好比缪斯女神,与他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路齐又问:“她……在这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路齐心里苦涩,想不到他现在能正大光明的关心温软了,却还是以表哥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关心。
“应该还好,毕竟我们海城环境好,那间屋子我也是认真收拾过的。”
“她平时会跟你们说话吗?”
杨舒凡摇摇头,“温软姐很有礼貌,但是太安静了,也不怎么跟人交流。除非我主动说话,要不然她也不会跟我说话的。”
“喏,前面那个蓝色的门就是了。”
杨舒凡指着温软住的房子。
路齐心里竟然有一点紧张,他在来的路上想了无数遍,见到温软应该怎么说。
此刻到了门口,却还是提着一颗心。
路齐在路边停好车,杨舒凡打开车门下去,路齐跟在他后面。
杨舒凡去敲敲门,“姐姐,你在吗,你……”
路齐一把捂住了杨舒凡的嘴,他担心温软知道他来了不愿意开门。
杨舒凡不明所以地看着路齐,“怎么了,哥。”
“她跟家里闹了矛盾出来,知道我来了万一不愿意开门怎么办?”
杨舒凡了然地点点头,继续敲门,“姐姐,在家吗?”
里面没有回应。
杨舒凡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路齐,“她好像不在家。”
路齐皱眉问:“你有她的电话吗?”
“哦对,她前几天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找找。”
杨舒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话记录。
路齐仔细观察着门,他觉得温软应该不太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出去。
杨舒凡拨通了温软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
路齐看着铁门,推了推,没有推开,“这门是不是里面反锁的?”
杨舒凡看了一眼说:“对,外面没锁,那就是里面反锁的。”
大门反锁,敲门没有回应,不接杨舒凡的电话……
路齐心头突然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很有可能是温软药瘾犯了或者是又晕倒了.
想到这里,路齐后退了几步,就要准备踹门。
“哎,哥,你别踹门啊,万一姐姐她只是睡着了。”
杨舒凡看出路齐的意图,赶忙拦住他。
路齐推开杨舒凡,但是无奈杨舒凡一直坚持锻炼,又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体壮得很,他根本推不开他。
路齐的脸色登时暗了暗,“放开。”
“哥,踹门进去很不礼貌的,你这样姐姐不就更抗拒你了吗?”
路齐急了,只想赶紧进去看看温软,于是吼道:“我表妹她有心脏问题,要是她一个人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杨舒凡被路齐的话也吓了一跳,被路齐猛地推开。
路齐用力踹了一脚,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路齐瞥了一眼杨舒凡,“把门踹开,我给你赔。”
杨舒凡说:“不用。”
这是事关温软的生命安全的问题,一个门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一齐用力,大门才被踹开。
路齐迈着长腿快步跑了进去,“温软。”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路齐的心越来越慌,他打开房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温软。
“温软——”路齐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
“姐姐——”杨舒凡也慌忙跑过来。
听到呼唤,温软艰难地睁了睁眼,她刚刚吃完饭起身,就感觉不受控制地晕倒。
不知不觉地就晕了过去,冰凉的地板将她的身子也冰的极凉。
但是她也只能静静伏在地板上,等待着症状过去。
“姐姐,你怎么了。”杨舒凡急得不行,脑门上都冒出来了汗。
路齐将温软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温软的身子冰凉,路齐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地拿捏住他的心,让他为她心乱。
路齐给温软盖上被子。
他很想把温软抱在怀里,给她暖暖身子。
但他最终只是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转头对杨舒凡说:“去买个热水袋来。”
杨舒凡还有些惊慌,“哥,温软姐她……”
“她没事。”
“好,我去买热水袋。”
杨舒凡转身奔跑着出门。
路齐追到门口又喊了一句,“再买点红糖和姜。”
“好。”
杨舒凡边跑边回应了一声。
路齐坐在温软的床边,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她。
温软这几天好像更瘦了,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团。
“好冷……”温软低低地呢喃着。
路齐的手停在半空,最终也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子角,“一会就暖和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