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舒凡还是早早地就来找温软了。
为了表明自己学习的决心,甚至还带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
“姐姐,我看网上的热度还在持续上涨。我妈昨晚可高兴了,乐了一宿,今早上还嘱咐我邀请你去我家吃饭呢。”
温软笑笑说:“吃饭的事情不着急,等完全解决了再吃就行。”
看着杨舒凡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温软还是忍不住问:“昨天,你和那姑娘怎么样了。”
杨舒凡有些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俩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我看那姑娘委屈得都快哭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对人家多上点心。”
杨舒凡连忙摇头,“姐姐,我仔细地想过了。我不喜欢她,我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把她当个妹妹看。她这人也奇奇怪怪的,昨天竟然一路跟着我们。”
温软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件事,毕竟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如果杨舒凡真的不喜欢她,她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杨舒凡说着有些心虚,“她好像有点误会我们的关系。”
温软一口水没喝下去差点呛了出来,“她误会我们两个的关系吗?”
怪不得看着那姑娘昨天那么难过,现在想想不就是一个小姑娘误会自己暗恋的人有喜欢的人的意思吗。
“对。”杨舒凡也很尴尬,生怕会给温软带来什么不便。#@$
“你没有跟她说明白吗?我只是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甚至我已经结婚生子了。”
温软之前并没有觉得自己会影响杨舒凡和那姑娘的关系,因为她觉得杨舒凡应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了。
这么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杨舒凡低着头,声音也小了一点,“我也没有机会跟她说,我好久没和她见面了。可能是姐姐看起来太年轻了吧。”
虽然很无奈,但是听到这个可能性温软还是挺高兴的。%(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应该会看起来沧桑了,而且身体也不好,怎么都不至于被看作一个能和杨舒凡在一起的人。
“姐姐放心,我一定和她解释清楚。”
温软笑笑,“有机会还是和她解释清楚吧。”
虽然她现在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但是被一个并不相熟的姑娘看作情敌,还是感觉不太自在的。
门外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语气颇有些挑衅,“杨舒凡!快出来!”
温软和杨舒凡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知道了门外的究竟是谁。
是陈泽带着人来了,这声音杨舒凡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他没想到陈泽竟然带着人找来了这里。
杨舒凡面露愧色,“对不起啊,姐姐,我没想到他们找来了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温软安慰杨舒凡说:“这有什么的,既然来了我们就去会会他们。”
“杨舒凡!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个娘们家里算什么!”
门外的人说话越发猖獗,杨舒凡听了气得马上就要冲出去。
温软拉住了他的衣服,“你先平复一下心情。”
“姐姐,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杨舒凡的脸气得通红,他们骂他也就算了,温软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牵扯上她。
温软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权当没听见外面人的挑衅,“你这么冲动出去,正中他们下怀,他们再激你两句,你不又得和他们打起来?”
杨舒凡愤愤地说:“打起来又如何,高低不过是挨顿揍。”
“可是如果是你先动手,这事就是你不在理了。”
温软说完站起身来,走向门外,让杨舒凡跟在她后面。
她打开门,门外还是上次那几个带着大金链子,纹着花臂的人。
为首的人把烟头踩灭,摘下墨镜,挑衅地看着温软。
透过那人的眼神,温软却只读出来了“草包”二字。
虽然都是靠些黑社会的手段发家,眼前这个人的段位跟陈瀚海比大概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温软还是维持了面上的温和,“你们有什么事吗?”
陈泽哼了一声,“你是谁啊?外地来的吧?不认识你陈泽爷爷?”
杨舒凡脾气上来了,吼了一声,“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粗鄙的事情他见的多了,但是温软看起来那么美好的一个人,这些粗鄙的人简直就是玷污了那份美好。
温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要是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公关一下,至少保全你在外界的名声,而不是过来挑事。”
陈泽还是很不屑,“我今天来就是告诉杨舒凡,还有你,别以为把这事曝光到网上我就怕你了。杨家那房子我要定了,三万块钱,多一分我都不给。”
温软说:“三万块钱,怕是也不符合市场价吧。”
“谁跟你谈市场价?海城这价就听我的,三天时间,你要是不搬走,别怪我找人拆了你那个家!”
杨舒凡紧紧握着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们不可能搬走!你别想打我家的主意了。”
陈泽和他带着的小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出了声。
仿佛是在耻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一个瘦一点的男人说:“小子,到时候那挖掘机推土机来了,直接就给你推平咯。你总不能拿你这小身板顶着吧。”
杨舒凡眼睛猩红,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几个男人。
温软从背后轻轻拍了拍杨舒凡,示意他冷静一下。
“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三天后的结果。”
陈泽眯起眼睛,看着温软,“杨舒凡,你哪找来的小娘们啊,这胆子挺大啊。”
接着便和周围的几个小弟哄笑起来。
温软并没有生气,反而勾着嘴角笑了,她一向懒得同这样的人理论。
这时候对面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却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
温软认出来是那天那个给她送饭的男人,有些诧异,但还是朝他微微颔首,当作打了个招呼。
“怎么回事啊,大兄弟,我听着你怎么在欺负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