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叹了一口气,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让俞树炜放她走了。
她必须尽快取得他的信任。
让他相信她真得认命的,真的想在这里一直呆着。
不过俞树炜警惕性这么高的人,要怎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温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只不过实施起来有一点风险。
晚上。
俞树炜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准备带着温软离开这里的一切事宜。
结果忽然听到温软尖锐的惊叫声。
他也顾不上收拾了一般的东西了,脚上的拖鞋都差一点因为快速奔跑的动作飞出去。
打开房门,他的眼睛在房间里快速地逡巡了一圈。
可是屋子里没有人,浴室里面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她一段时间去洗漱。
一想到温软可能在里面出事了,他一边很担心一边有有一点怀疑。
他的姐姐可是一个很聪明很狡猾的小狐狸。#@$
稍不注意就会被她欺骗。
所以他必须小心一点。
他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尝试了一次,还是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开门进去,就发现温软倒在浴室里面,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他来不及起那些旖旎的心思。
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干净的浴巾,把温软整个人裹起来,抱起来往外面去。
外面他的手下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他怀里抱着几乎不着寸缕的温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俞树炜对上他的眼神,脸色一沉。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医生?”
手下迅速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俞树炜那要杀人的眼神,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疾步走出房间去找了医生过来。
温软的头撞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看样子比较严重。
“先生不要着急,太太只是有点脑震荡而已好好休养一下自然就会醒过来。”
俞树炜听到医生说温软是他的太太,心情大好。
不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个……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时间,总之不会太久,让夫人好好休养一下就好了。”
俞树炜点点头,对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明白。
而且害怕温软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他还专门把医生留在了这里。
“这……”
他就出个外诊,没想到回不去了。
“医生您放心,我们已经给你所在的医院打过电话了,你这段时间主要负责我们……我们夫人的身体健康检查,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们说就行了我们会找人帮你配备齐全。”
医生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这一群不太好惹的人,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乖乖下去了。
本来说明天离开这里的,俞树炜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没有想到处了这样的意外。
他只能把计划往后面推一推。
这天晚上,他一直没有睡觉,在温软的身边陪着她。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让女佣来帮她换上了。
他仔细地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脸。
他以前害怕自己做的事情太过于强硬会让温软讨厌他。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样做,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触摸他的月光。
海城的天气,多潮湿。
这两天又开始下雨,都还是大暴雨。
就算河堤那边有什么有利的证据也被这些雨水冲刷干净了。
于是打捞的人放弃了打捞,找证据的人也放弃了证据的搜集。
随着雨水逐渐增多,被人们踩出来的道路又重新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顾聿铭也完全失去了温软的消息。
他逐渐暴躁,开始让人把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警局那边都快要放弃了。
“顾先生,我们这边的案子还比较多……”
顾聿铭看见他们就来气,明明说好了,要好好调查清楚的。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结论。
这就是为什么他再也忍受不下去,开始情绪暴躁的原因。
“我们没有说就这样草草结案,这对温小姐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但是每年很多案件都是没有办法处理的,所以我们会把这个案件放到稍后来处理。”
顾聿铭冷哧一声。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是不是觉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的到人和有用的线索,你们觉得这个案子没有办法得到正确的结论了,你们解决不了,就像这样放弃了。”
“顾先生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温小姐能够好好的,毕竟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
谷玉明已经不想再听到他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行,既然你们打算把这个案子往后面拖,我也不指望你们了,我自己来做这件事。”
他林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完了。
所有的一些事务都转到这边了。
要召集自己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很快海城的人都知道温软的老公,顾聿铭疯了。
明明温软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还到处集结人找人。
“啧,真是可怜啊,我听说他们两口子在一起也不容易,这老婆年纪轻轻的就不在了,搁谁不心塞?”
“我们还是少掺和把,虽然我也觉得温小姐很可惜,但是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能再让顾先生伤心了,他也是个好人,为了我们海城的发展,用尽了自己的心血。”
“得了吧有钱人哪里会那么无私,说不定就是想着怎么从我们的手里赚更多的钱。”
网络上各种各样的声音众说纷纭,顾聿铭却一点都不在乎。
他现在就想知道温软在哪里。
她不在身边的时时刻刻,他的心都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总觉得担心和充满了压力。
而此刻,温软因为昨天晚上摔了一跤,记忆出现了一些错乱,甚至认不得俞树炜是谁。
她的眼睛干净纯粹,看着俞树炜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