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报社内。
“呼,终于整理完了。”
余周周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将分类好的文件发给组长之后,这才安心地关了电脑。
高耸的大厦外,夕阳的余晖打在正在奋力工作的人脸上,余周周有一瞬间的恍神。她打开手机里的日历,算了算日子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温软了,连带着路医生她都很少联系了。
不过听说温软已经没事了,还怀了一个小宝宝,估摸着再怎么着都得等个一年半载了。
“唉。”
余周周重重地叹气,她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温软也不知道给自己发个消息,真是让人郁闷!
“谁让我们周周宝贝叹气了?来喝杯咖啡,全糖加冰的。”
一道好听婉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杯冒着冷气的咖啡。
“宁嫣姐,我想温软姐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周周再也绷不住了,她哭丧着脸扑向宁嫣的怀里,后者嫌弃地往旁边一躲。
见到眼前穿着米色正装的女人嫌弃的模样,余周周更加伤心了。
“温软肯定会回来的,她为记者这个职业而生。”
宁嫣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缓缓说道,眼神里带着对过去的回忆。#@$
这段时间她也很想温软,没了温软的报社好像少了那么一丝的生气,她还怪不习惯,不过她坚信像温软那样的女生一定不会放弃报社的工作。
温软的理想永远是匡扶正义。
“好了。”
宁嫣给了余周周一个脑崩儿,“别再想这些了,上面临时通知一会儿要准备一个会,咱们可得加班了。”
“啊?”%(
余周周一声哀嚎,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我就说你怎么下班的点还点了咖啡。”
虽说余周周一脸的怨恨,可她还是认命地打开了电脑。
高强度的工作暂时让余周周从思念温软的痛苦中脱身出来。
而远在海城的温软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连打了两个喷嚏,直引得顾聿铭要来了一身毛毯盖了上去,“海城海风大,是不是冻感冒了?”
看着顾聿铭紧张兮兮的模样,温软无奈地将盖着严严实实的毯子掀起一个角。
“没有,你别那么紧张,现在太阳多大呀,我要是感冒了才叫奇怪呢。”
湿暖的海风带着点点咸咸的气息,吹进这座小别墅里面,这里远离林城的酷热,十分的舒适。
“好好好,要是感觉到任何一点不舒服都要跟我说,不准自己忍着。”
顾聿铭无可奈何地看着躺在摇椅上怡然自得的小人儿,他知道温软对这份工作的喜爱,也知道这小姑娘表面柔弱可内心十分的倔强,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次,顾聿铭不想强迫她什么。
他想,既然温软喜欢,那他就让她放手去做,自己只要在暗中默默的保护好她就可以了。
前几次是他太过松懈,不过现在他有信心去护温软的周全。
当然还有若生和小温软的安全。
“知道啦知道啦,要是让人知道号称‘冷面阎罗’在家里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唠叨叨的,传出去肯定笑掉大牙喽。”
温软边说边做着鬼脸,一阵海风拂过,发丝飘扬舞动,恍惚中,顾聿铭仿佛回到了他们的小时候。
顾聿铭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即又想到温软早就没了那些记忆,不由地失落起来。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也是奖励,让温软忘记那些不美好的事情的同时也忘了他们青梅竹马的时光。
“顾聿铭同学,你在做什么?怎么走神了!”
温软在顾聿铭眼前挥手,小脸鼓成了个小肉包子。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啊?你该不会是要说话不算数吧!”
随着温软的动作,顾聿铭才缓过神来,葱白的手指捏住温软的小脸。
“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最近太累了,有些走神而已。”
看着顾聿铭眼底的乌青,温软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顾聿铭一直在书房工作,只要有空闲时间就过来照顾自己。
想到这,温软有些小小的愧疚。
“咳咳,就是我们回林城的事情…”
温软将话题拉回正轨,又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请求,从这段时间的了解,温软是在林城的一家报社工作,而之所以她现在在海城是因为来“旅游”的。
温软还记得顾聿铭跟她说“旅游”这个理由时,表情怪怪的,不过温软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就没再追问。
而回林城工作,是温软一再请求来的,这两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了,她憋了好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哦,那个事情啊…”
顾聿铭特意拉长了尾音,眼角含笑地看着一脸紧张的温软。
见顾聿铭半天不说话,温软终于明白这人正逗她呢,她一个气急,脸憋的通红,不满地看着带着笑意的某人。
“那个事情嘛,我已经订好了私人飞机,明天我们可以直接飞回去了,我跟报社的人打过招呼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可以随时回去上班。”
顾聿铭话音刚落,温软就爆发出一声欢呼,她从摇椅上下来,赤脚跑到顾聿铭身边,凑近他刀削般的脸庞,轻轻点下一吻。
“谢谢你,最亲爱的老公。”
看着脸上带着红晕的温软,顾聿铭喉结一动,直接将人抱到腿上,两人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温软甚至都能听到顾聿铭心脏跳动的声音。
“不要光着脚,地下冷。”
顾聿铭故作镇静地解释,可身下的坚硬却让温软的脸如火烧般起来。
“爹地妈咪~”
拿着遥控飞机的顾若生突然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见到自己父母抱在一起,他直接瘪起了小嘴。
“爹地,你抱着妈咪和妹妹就是不抱着我!我也要抱抱。”
说着,顾若生星辰般的大眼睛闪出一丝泪花,小鼻子也红了起来。
顾聿铭看着这个和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儿,心里满是无奈。
他默念数遍是亲生是亲生的,才将拳头上暴起的青筋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