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周周走后,宁嫣和路齐也都过来看了温软。
温软一如之前那样,笑着敷衍两句就没再说话了。
事后,路齐去找了顾聿铭,他这段时间还以为温软一直待在家里,怎么会受伤流产呢。
“顾聿铭,我说过温软的身体很弱,你怎么还能让她去工作呢?”
听完顾聿铭的解释,路齐忍不住青筋暴起,若不是顾聿铭向他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温软,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吗?温软回来之后受了多少次的伤了?”
两人站在天台上对峙,顾聿铭的眉眼中满是疲惫,他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如果说上一次的事情他可以说是意外,这一次他有些哑口无言了。
路齐说得对,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温软。
“我不想局限她的爱好,却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我无话可说。”
说完这句话,顾聿铭没有再说话。
两人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其实路齐也明白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顾聿铭,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做的估计还没有顾聿铭好。
可是他还是难受。#@$
路齐自知对温软没有太非分的情感了,可内心还藏着一丝的遗憾。
“快到饭点了,温软没见到你会担心的。”
天台上的风将路齐的话带给了顾聿铭,后者掐断手头的烟,快步朝楼下走过去。
“叮铃铃”
熟悉的手机铃声将路齐拉回现实,他摁下了接通键。%(
“喂?”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余周周。
“喂?路医生吗?我已经到餐厅了,你还要多久呀?”
路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他差点忘了,之前要补偿余周周的那顿饭就定在今天。
他们约好的七点,现在已经快要到时间了。
“我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能到,你先点你想吃的饭菜吧。”
路齐匆匆从天台边离开,电话那头则是乖巧地答应下去。
余周周看着手中的菜单,开始努力回忆路齐喜欢的那些饭菜。
可另一边的温软却发生了意外,就在顾聿铭几人都不在的时候,温软一个人迷迷瞪瞪地将玻璃杯子打碎,毫不犹豫地将玻璃碎片往手上划去。
寂静的房间里,温软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她似乎觉得这样才好受一些,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迷糊中,温软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发现温软的行为,第一个发现的是带着温软最喜欢的福记云吞的顾聿铭。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等到他快步走到温软的床边时,他才发现温软瘦弱白净的胳膊上划破了一个口子,上面正源源不断地流着鲜血。
“温软!”
顾聿铭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顾聿铭跌跌撞撞地去摁了护士铃,不到一分钟,一群人涌了进来,再次将温软推进了急救室。
顾聿铭再次呆呆地坐在急救室外。
明明一切还好好的温软,怎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
难道是之前注射的药物又产生了不好的作用?
顾聿铭紧紧抿着嘴唇,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安,他还是选择给路齐打了个电话。
“喂?温软的精神可能再次出了问题,她割腕了…上次的专家赶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顾聿铭在路齐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说明了情况。
路齐越听脸色越阴沉,他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
说不定快的话,他还能赶回去。
路齐很快做好了决定,“我马上到。”
随后他又给余周周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遍。
听到是温软割腕的事情,余周周也吓了一跳。
“路医生你先去看看温软姐的情况要是还能赶回来就再吃饭,不能的话改天再约。”
余周周一如既往地体贴,这让路齐心中的愧疚感更厉害。
可现在人命关天,路齐实在放心不下温软。
“好,那我先挂了,一会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路齐在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后,摁紧油门朝着医院开回去。
在路齐到之前,温软就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
她的手上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双眼紧闭,就像是个沉睡的公主。
顾聿铭的心脏在看到温软的那一瞬间疼到快要不能说话。
可现在他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他要将郑炎和他后面的那个上司付出代价,也要治好温软之前精神药物的后遗症。
温软被推进了之前的病房,鉴于她之前被注射过药物,医生也没敢打镇静剂,在麻醉剂过去之后,温软很快地醒了过来。
再次见到熟悉的场景,温软表情僵硬起来。
“软软,你醒了?”
顾聿铭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照常地询问,温软见顾聿铭没问她自杀的事情,也松了一口气。
“嗯,我想再睡会儿。”
听到温软的要求,顾聿铭没有拒绝,他将病房里明亮的灯光关掉,却再也不敢放温软一人在病房里面。
路齐很快赶到,顾聿铭让一个护工看着温软后,就又出去见了他。
“现在温软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睡了,情绪有些压抑,兴致很低。”
顾聿铭一五一十地说了出去,他在路齐来到之前也已经跟之前治疗温软的专家问过了,可是具体情况还得等人到。
“可能还是跟之前注射药物的后遗症有些关系想,我之前查过一些资料,还有温软当时情况的分析,你拿给专家看一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路齐说着就想把自己收集来的资料发过去,可时间有点久了,路齐手机上的资料已经过期了。
无奈之下,路齐只能叫林思雨给送过来。
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在蹦迪的林思雨有些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路医生!有什么事吗?”
林思雨扯着嗓子大喊,震的路齐耳朵一疼。
他烦躁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