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悉的面孔,余周周把视线从手机上移上来,看见路齐的那一刻,她的眼里迸发出光亮。
“路医生!”
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路齐心里百感交集。
自从那次余周周生病,他表明心意之后,余周周很少再这样叫他了。
“嗯,感觉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真的坐不住了…”
见路齐主动关心自己,余周周小脸一红,又想到自己不知道还要住多久的院,她就感觉无聊的发慌。
“快了,等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要是无聊,我每天都过来陪着你。”
路齐说这话时语气极尽温柔,他好久没见过余周周对他羞涩的模样了。
自从他第一次鸽了余周周后,又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这些都动摇了余周周对他的爱意。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让余周周的记忆就停留在这个时候,不要去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对余周周。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在路齐脑海里存活了一秒钟就被他给扼杀了。
且不说余周周想不起来记忆会影响对俞树炜使用药物的调查,更可能在余周周身体里埋下一个定时炸弹。
路齐不想胆战心惊地过一辈子,他更想余周周健健康康的想起来,他可以用一生去让余周周快乐。
“真的吗?路医生你真的太好啦!”
余周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宁嫣。
“你乖乖的在这里好好治疗,我每天都会来的。”
路齐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余周周。
后者也乖乖听话,在睡觉的时间里带着笑容沉沉睡去。
路齐坐在余周周床前,愣愣地看着少女的面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一刻钟之后,路齐才将眼神恋恋不舍地从余周周脸上移开。
现在顾聿铭、温软和余周周都出事了,路齐一下子多了很多事情要去忙。
路齐准备去看一眼温软的状况就回去休息,忙碌一天的他必须要充足的睡眠才能迎接更加忙碌的第二天。
可见到空无一人的病床时,路齐大脑一瞬间宕机。
“温软呢?”
路齐抓住一个女保镖不安地问到,他祈祷着这个女保镖是知道温软的行径的。
“夫人不在睡觉吗?”
女保镖不确定地说道,她也冲进去病房,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她立马拿起来对讲机对着其他同事通知这个事情。
而路齐的脑子则是发蒙的。
难道那个俞树炜那么厉害,连顾家的层层保护的私人医院都能随意进出?
在想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路齐立刻地否决了。
不,俞树炜连进去山庄都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音地就来医院掳走了温软。
那么温软只会去一个地方。
路齐皱眉沉思,朝着顾聿铭的手术室方向走去。
果然在拐弯处的死角见到了抱着膝盖蹲下的温软。
她正一脸无措地看着手术室的刚想,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软。”
路齐轻声开口,生怕惊扰到了她。
“你怎么来了?”
温软虽然是在问路齐,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疑问。
往常都是她受伤,顾聿铭守在她身边。
温软第一次尝到顾聿铭的心情,竟然如此的煎熬。
想到顾聿铭之前那么多次的守护,温软湿润了眼眶,她把顾聿铭想地太强大了,她以为顾聿铭不会受伤,她以为顾聿铭会一直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因此温软一直有恃无恐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现在顾聿铭生死未卜地躺在手术室时,温软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巨大的恐惧和害怕快要将她吞噬。
她不该提出以自己为诱饵去引诱俞树炜出现的。
虽然这个提议被顾聿铭拒绝了,但是温软还是坚持了这个计划,顾聿铭没办法只能依照她的意思。
并且把温软身边的安保放松了一些,就是这一切才让俞树炜有机可乘。
如果算起来,顾聿铭躺在手术室里跟她脱不了关系。
“你知道吗?都是因为我的任性聿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没等路齐回答原因,温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愧疚像是潮水将温软淹没,她现在无比地想找个倾诉。
听到温软的话,路齐一时语塞。
“不怪你。”
路齐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在想,如果是他,或许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去帮余周周挡下这有着生命危险的两棒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
温软知道路齐只是想过来安慰她的,可是她心里不可能会好受。
除了怪自己之外,温软能做的就是找出俞树炜让他接受应有的制裁。
“路医生,对俞树炜研究出来的药有什么发现吗?”
要对付俞树炜除了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之外,温软还要知道俞树炜手中掌握的医疗技术到底是什么。
“没有,周周记忆还没有恢复,我猜测跟上次的那个植株脱不了干系。”
路齐摇了摇头,现在他感觉前路像是被迷雾笼罩一般让他找不到方向。
“植株?”
温软疑惑地看向路齐,后者才意识到他答应过顾聿铭不会告诉温软这个事情。
“没什么…”
“路医生,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了,多一个多一份力量,现在聿铭躺在里面,我是不可能会放过俞树炜的。”
温软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将所有的悲伤转化成对俞树炜的愤恨。
见温软如此坚定,路齐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事情你迟早会知道,说不定早一点告诉你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
听完路齐所有的解释,温软疑惑地表情转变为了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那次情绪会变得如此的奇怪…”
温软咬着手指头点头,可她根本不知道俞树炜到底是用了什么技术研究。
而她也等不及路齐慢慢研究。
“这个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危险许多,如果放任他们继续研究,遭殃的可能不止我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