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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leo不说话,她索性说:“你要不愿意,我就向全国所有的药厂共享复方半夏胶囊的配方,大家一起生产,我要用廉价和销量,耗死你。”
当专利被免费的公开分享,抗癌这块奶酪就没人能分到钱了。
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叫玉石俱焚。
leo良久才伸出手:“你赢了,我们跟东海厂签约,并考虑,降低药品价格。”
林珺收了腿,握上了leo的手:“我代这个国家所有的患者,感谢你。”
巨大的利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一个正常的市场,leo先生是屈服的,他不但不需要感谢,而且很生气,就想挖苦林珺几句,他说:“林,我诚恳的说一句,你太强势了,而男性有个通病,喜欢温柔的,顺从的女性,我听说drgu和你离婚了,我想,你的强势,才是婚姻不幸的原因。”
这是发现自己除了降价没路可走,心里特别窝火,拿性别来攻击她了?
林珺毫不客气:“我不仅强势,我还特别喜欢劝人离婚,拆散一对是一对。”
真不知道这老男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她,就凭他招妓,凭他被梅毒搞坏脑子?
林珺不信奉家和万事兴,她很想劝leo夫人,赶紧跟这个老男人离婚。
leo先生果然怕了:“不不,林,请你一定要劝劝我夫人,男人都会犯错误,但为此,上帝已经惩罚过我了,你不能再把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带离我的身边。”
林珺冷眼盯着leo看了许久,起身说:“不想我劝你夫人离婚的话,就请端正你的态度,尊重我们的民族,人民,也尊重天下所有的女性。”
leo先生行动是自如的,下了床,要送林珺母子出门。
出了门,又说:“对了林,mairui有一套你们慈心生产的,装在中药外壳里的西药,只需要七万美金她就会给我,凭那套东西,我是可以让你身败名裂的……”
看林珺果然惊了,他笑的颇有几分得意,说:“但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过我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因为蓝国的医药市场,是块巨大的奶酪,没有史瑞克,还会有别的医药企业试图用攻击你的方式,在这个国家站住脚的。”
林珺虽然吃惊,但并不意外,因为当初沈四宝造的那套药,其实就是曹桂想要搞垮她的筹码,而现在曹桂被抓,东西就落曹芳姊妹手里了。
曹芳跟丈夫在东海港开了一家名烟名酒专卖,是个小商贩。
斗米养恩,升米养仇,因为林珺把她赶出自己家,她耿耿于怀,想借药搞点事,很正常。
虽然说随着她跟leo先生握手言合,慈心会被打压的危机解除了,可那东西在曹芳手里,依然是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旦引爆,于慈心厂就是巨大的危机。
但那种东西,你报警去找,不合法规,警方也不会授理的。
可要私下索要,曹芳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大讹林珺一笔。
林珺还有个办法,就是找高岗,用敲竹杠,或者偷的方式给搞回来。
可要找高岗,她就算涉hei了,一个药厂的书记she黑,那也是丑闻,林珺还怕高岗帮了她之后,会挟恩要挟,求她嫁给自己,或者让她办她办不到的事。
总之就是,可以黑吃黑,可一旦黑吃黑,林珺也会染上无尽的麻烦。
牵着半夏的手进了电梯,林珺心里纠结,就念叨说:“怎么办呢?”
半夏说:“如果妈妈有困难,应该要告诉爸爸喔,因为爸爸肯定会帮你的。”
“你怎么知道妈妈有困难?”林珺笑着把女儿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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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最近,就连濒死的那段记忆,都已经渐渐模糊了。
她偶尔才会想起曾经她唯一依靠过的二狗哥哥,而记忆里最多的,是法典,是小民和小宪,快乐的记忆,已经完全覆盖她小时候不愉快的经历了。
不过半夏隐隐约约,记得爸爸和妈妈曾经为了彼此,相互瞒过一些事情,直到临终时在病床前相见,俩人说起来,爸爸很惊讶,而且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妈妈则一直在哭,对了,她隐约记得还有小姑呢,跪在床前,也在哭。
半夏想啊想,发现那件事应该跟死了的爷爷有关。
继续回想,女孩有点纳闷,她还没见过爷爷呢,为什么她会认为爷爷会死?
当幸福的回忆取代曾经痛苦的过往,这些东西就连不成串了,所以半夏无法把自己回忆里闪现的东西跟现实结合起来,但她坚持:“找爸爸,必须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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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连连点头,手指政大的方向:“当然啦,因为你们需要多多的聊天,说话,你们将来才不会哭哭,还有小姑呢,我最近好想她,想见她。”
林珺只好说:“好吧,那咱们今晚,就上你小姑家蹭饭去。”
“先去办公室接爸爸吧,我今天超级想爸爸。”半夏说。
林珺愿意来政大,但不太想去办公楼,因为她曾经疑神疑鬼时,跑到办公楼找过顾谨,还跟顾谨的学生们吵过架,而裴秘书的妹妹裴蓓,曾经是顾谨的学生,现在在政大当办公室主任。
当初能被曹桂离间,是因为曹桂说,顾谨和裴蓓谈上了,她深受打击,又醋又难过,就干脆连顾谨的电话都不接了。
如今的林珺病既已经好了,就不会疑神疑鬼乱吃醋。
可她下意识的,还是不想见曾经看自己像疯子一样闹过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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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女儿,硬着头皮,她上办公楼了。
政大办公楼,此时六点半,顾谨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给专案组打个电话,看到林珺和半夏来接他了,宝贝的小手机都差点摔地上,虽然他面上不露什么,但经过每一间办公室的时候都要专门瞧一瞧,看一看。
“爸爸,你在看什么呀,你是在找人吗?”半夏问。
顾谨笑了笑,说:“你妈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爸爸的办公室了,今天她穿的这么好看,爸爸想让更多的看看你妈妈,可是……”
半夏说:“可别人早都走完了呀,走吧走吧,我们快点回家吧。”
爸爸真可爱啊,他应该是真的很开心吧,看她们娘俩一眼就要笑一下。
那种眼神,就好像半夏在看她亲爱的油炸小螃蟹一样。
是的,别人都下班了,所以林珺来接,顾谨想炫一下都炫不得,只能锦衣夜行啦,宁静的校园空空荡荡,秋风沉醉的傍晚,只有他们一家人。
顾谨是很善于沟通的人,虽说顾父的事情跟林珺关系不大,但也要讲一讲。
“最近有人四处散播,说咱爸的坏话,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得到那个人是谁。”顾谨说:“我专门上门,一个个的核查问过,找到流言的源头了,就是曹桂的妹妹曹芳和曹琴,流言全基本都是她们散播的,我总觉得,她们背后,应该就是那个真正的后台!”
曹家七姐妹,曹芳在东海港开名酒店,曹琴的丈夫在市委招待所工作,是个大堂经理,虽然都生活在底层,但工作关系让他们见的都是大人物,其工作性质,让他们极易散播流言,而且还能叫人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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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珺以为曹芳只是小打小闹,都想好找高岗黑吃黑了。
可曹芳身后,隐藏着那个政府内部的大后台?
要林珺冒然行事,岂不得被真正的后台抓到把柄?
当着孩子的面林珺就先不说啥了,但晚上,就这事,她跟顾谨必须好好聊聊。
今天王剑锋在加班,而向来,顾谨下班就来妹妹家,直接就有饭吃的,可今天推开门,家里面一股酒味,还伴随着隐隐的抽泣声。
上段不幸的婚姻让顾灵落了个酗酒的毛病,她一不开心就喜欢喝酒。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又犯了酗酒的毛病,总喜欢悄悄喝点。
顾谨是无度宠妹的典范了,但凡妹妹犯了酒瘾,他都会给她烧汤,哄着她吐,醒酒,还会特意跟王剑锋道歉,缓和他们的夫妻关系。
为防林珺对顾灵有看法,顾灵酗酒的事,他从来没跟林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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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酒味儿,他就知道顾灵又酗酒了,折身回来就说:“林珺,灵灵这会儿不方便,你们先上我那边等着去,我一会儿带饭回家。”
但他推了林珺,却没注意到灵活的小闺女,听到小姑的哭声,半夏已经窜进门了:“小姑你怎么啦,你身上好臭臭呀……妈妈快来看呀,小姑生病啦。”
林珺推开顾谨走了进去。
一看顾灵喝的烂醉,歪在沙发上哭,半夏在努力的想要把小姑扶起来,林珺赶忙把她扶了起来,架进了卧室,放到床上躺下了,当然得问:“顾灵,你咋啦?”
半夏掏出小民给她准备的,消过毒的小手绢儿揩小姑的嘴巴:“小姑呀,有什么事你要跟我妈妈说的呀,她能帮我,也能帮你呀。”
人和人不沟通,并不是因为不爱,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彼此都有爱的原因。
要不是半夏这样说,顾灵就是死,也会把自己知道的所谓‘秘密’给吞掉的。
可小侄女揩着嘴巴,向来冷淡,跟自己关系不算好的嫂子捧着她的脸,顾灵忍不住,就张嘴了,她先说:“半夏,去帮小姑倒杯水。”
……
顾灵心里有个秘密,其实是曹芳专门来找她,并告诉她的,
籍由这个秘密,曹芳威胁她,想让她阻止王剑锋继续查深查走私案。
曹芳当时是这样说的,说曹桂当初在海花港卖海鲜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身段儿好,性子也温柔,有好些男的仗势欺人,欺负过她。
而那其中,就有一位政府里特别大的领导,正是顾父顾鸿。
曹芳说:“顾灵,我手里有证据的,劝你让王剑锋放了我二姐,辞掉专案组的工作,不然,再查下去,我们就提交证据,让你爸身败名裂,你老公和你哥也受会牵连,你们家所有的孩子,档案上都要存污点。”
顾父在上首都之前,一直在东海市工作,从政大的教授做到校长,再到检察厅,一干就是十年。
因为顾灵和顾母喜欢吃海鲜,他喜欢去各个码头淘最新鲜的海鲜,而且年青时的顾父脾气比较坏,偶尔也会夜不归宿,且不会告诉顾灵和顾母自己去干啥了,一问他,他脾气还凶,还会发火骂人。
他是个好爸爸,一生为顾灵遮风避雨,老来还要帮她操心孩子。
可蓝国的官场上,查出来的哪一个大官不是表面正人君子,背后龌龊勾当的。
所以曹芳一说,顾灵立刻就信了。
她是做女儿的,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可她又不敢告诉她哥和丈夫。
她阻止不了丈夫查案子,可怕真要查到她爸身上,全家那么多孩子,尤其她的小北,那么优秀的孩子得被毁掉,她难过,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酗酒的。
林珺听完顾灵说的,立刻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
顾灵醉的晕晕的,说:“嫂子,我也不相信,但曹芳说她有证据。”
“我保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珺提高了嗓门。
顾灵压低嗓门说:“嫂子,你是嫁进来的,你不清楚我家的情况。我爸在东海市的时候,偶尔夜里不回家,死也不说他去了哪里的。”
林珺拍了拍顾灵的手,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事,我替你爸担保。”
是人就免不了七情六欲,尤其随着社会地位增高,金钱的增加,性,于一个男人就会变得特别容易获得。
但林珺能保证顾父没有,为什么呢,因为曾经,谈恋爱的时候,她和顾谨有一回凌晨五点多去海边看日出,恰好碰上顾父坐在海边一块大石头上。
她当时还不认识老爷子,顾谨呢,则悄悄的把林珺拉远了,他还跟林珺说,让她瞒着,别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爸死了俩儿子,而且是同一年死的,打击巨大。
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家他要给全家作表率,要坚强,可他自己顶不住的,那么优秀的俩儿子没了,而且都没结婚,没骨血,折在二十出头的,人生最好的年华,他夜里难受,睡不着,就经常悄悄跑到海边,一坐就是一宿,痴痴的熬天亮。
谁都可能犯错,可于一个在上山下乡的年代,连死了两个成年儿子的男人来说,他活着就是一种折磨,是痛苦,他怎么可能会去寻那种邪癖,下流的恶趣。
“大哥周末要带我们出去烧烤,列个单子。”法典说。
……
仨儿子肯定都愿意照顾妹妹。
法典感叹说:“大哥,你还挺厉害的嘛,能哄乖小女孩。”
林珺接过水,发现水好烫,忙拉过女儿,要替她吹小手手。
“可我是为了她好,她现在是……”小民本想说,妹妹于他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
半夏终于笑了,眼泪还没干,可皱起鼻子,她笑着点头了,显然,她喜欢去海边。
顾谨和林珺在楼下聊完事情,打算周末去趟东海港,专门去摸一下曹芳和曹琴的底。
“去东海港南岸吧,大哥,全东海市就那儿的沙子最细,最适合烧烤啦。”法典说。
小民吐了口气,心说妹妹是种什么生物呢,她开心的样子,可爱,生气的样子,更可爱,妹妹哭,他该讨厌了吧,但并没有,反而,能哄乖她,他居然觉得特别自豪!
她要是也赶他走,他毫不留恋,立刻就会走的呀。
顾灵一听也生气了:“好她个曹芳,还说只要五千块就给我证据,那她岂不是在骗我,她这是在敲诈我!”
这会儿法典在小宪的卧室里,由哥哥教着,正在玩电脑游戏。
她不像个小孩子了,反而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咪一样,一只伤心的小猫咪。
小民还戴着围裙呢,一跺脚,围裙一摘,转身就要走。
上楼前就在商量,他们估计得一整天不在家,大周末的,该把半夏留给谁照顾。
可现在,他只好耐着性子哄她了,他说:“不哭了好不好?”
一想这些,小民就特抓狂,可不可笑,他留下来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怕她哭!
小宪也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daniel,你把我妹妹弄哭了。”
顾谨问:“小民写什么呢?”
还是要让妈妈闲下来,能专心照顾妹妹,他才能离开。
“他那么凶,你干嘛还向着他说话?”法典问。
“其实也没什么的,人要永远活在无菌世界里,身体里的免疫系统就无法进化,无法更好的保护你。”小民只好承认:“其实吧,大哥有点洁癖,这是大哥有问题。”
让法典主带娃吧,他是个马大哈,基本是半夏带他,让小宪带,那一天半夏肯定一口饭都吃不进嘴巴里,就专吃垃圾食品了。小民是最好的,可也是毛病最多,最吹毛求疵的,要给他带,半夏肯定会不开心,说不定还会哭着闹着跟妈妈。
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妹妹两只眼睛似乎比平常大了一倍,而她的小嘴巴,因为在哭,已经抿成了一点点,两只大眼睛里满满的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了。
林珺才不会惯着顾灵,她选择把这一切全告诉小姑子。
“小姑,喝了水就睡一觉吧,我们就不打扰你啦。”半夏温柔的说。
半夏是被冤枉的,而且长久以来,她其实很听话的,可大哥这样凶,她终于,第一次,被大哥给凶哭了:“呜呜……”
小宪一边骂法典,一边要挠妹妹,逗的她咯咯直笑。
估计回家已经没饭了,顾谨夫妻就在外面吃了点饭。
“不要,对身体有害,大哥不开心,我也不吃啦,永远不吃啦。”半夏摇头,泪如雨落。
……
其实巧克力全是法典和小宪吃的,一桌子的糖纸。
事儿并不大,曹芳应该是受了真正的后台指使,故意混淆视听,给顾父身上泼脏水,意图阻挠专案组办案的,可顾灵居然信了。
他将来肯定还要出国的,因为他还要读博。
妹妹是种可怕的生物,她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理智和判断了。
法典为了留下俩哥哥,一直都很谦虚的,他们喊他是笨蛋,虽然他自尊心特别强,但还是为了家庭和谐,忍了,他也很喜欢他们,因为他们聪明,强大,是他的偶像,但谁要弄哭妹妹,绝对不可以,他跳起来,指着小民的鼻子吼:“大哥你干嘛,巧克力是我吃的,你看看你,你把我妹妹都凶哭了。”他吼说:“我妹在我家还从来没哭过呢。”
要那样,可怜顾父一生清誉,就给彻底染黑了!
“你自己看着吧吧,反正我哄不乖她了。”法典气吼吼的说。
所以是怕他走,她才哭的这么伤心的?
半夏本来给二哥逗的快要笑傻了,给大哥一通凶,顿时小嘴巴就撇下去了。
顾灵撇了撇嘴巴,不说话了,蓦然明白,原来表面刚硬,凶恶,蛮不在乎父亲曾经也为了俩哥哥而那么痛苦过,她又开哭了。
顾灵醉的迷迷糊糊的,喝了点水,给小侄女拍了拍胸膛,头一歪,睡着了。
误解了妹妹,确实惭愧,但劳心劳力为一家,法典还赶他走,小民很生气的,毕竟在单位也不太能融入,而妈妈这边,目前各方面都很顺,就在刚才,他确实想背上包一走了之的,可为什么半夏在哭,却不让他走呢?
那曾经专案组所做的一切苦功,可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至于顾谨和林珺,此时并不知道,他们为了老爷子的清誉,怕孩子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要对老爷子产生不好的看法,专门瞒着,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
可孩子们商量定的,烧烤的目的地,正是他们将要去的,东海港!
“嘿嘿,你可以回红国的,我很快也会去,我们红国见。”小宪继续搧风。
大哥头一回发脾气,她被吓坏了,惊讶,茫然,不知所措。
宠闺女也得有个度,得让她知道长辈的辛苦,不然就会变成顾灵这样。
小民转而又骂小宪和法典:“还有你俩,惯孩子没个度,法典就不说了,笨蛋一个,尤其是你,jack,你没长脑子吗,不知道小孩没有自制力的吧,你为什么不管管她?”
小民和法典在餐桌上列单子,写写划划,一家四个孩子,一派和气景象。
说不惊讶是假的,小民会带弟弟妹妹去烧烤?
小民当然不吃垃圾食品,可为了哄那个让他痛苦,抓狂,可又无可奈何的妹妹,他要力争,做一份干净的,环保的,卫生的烧烤出来,向她投诚!
小宪则继续去玩他的游戏了。
老爷子一夜夜的,坐在海边哭到天亮,然后买最新鲜的海鲜回家,给她煮汤!
听男人的吧,这事,得顾谨来思考该怎么办。
他的洁癖呢,他个医学生的坚持呢,烧烤那种不健康的东西,他真敢吃?
到车回到慈心,先放半夏上楼找哥哥,林珺就得一五一十,把自己这边的,从顾灵那儿听来的,所有的事全部讲给顾谨听。
她终于哭出了声:“大哥不走,不能走。”
但他比较笨,就几个操作键,小宪用的炉火纯青,法典却总记不住。
……
半夏懂得又不多,无法理解哥哥内心的复杂,伸了一根指头:“吃一点点?”
虽然在大家看来,半夏现在对小宪比法典更爱,但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法典,今天去了爸爸家,爸爸给半夏装了好多别人送的巧克力,因为小民的严令要求,她向来只敢吃一枚的,剩下的,当然是分给哥哥们吃,不过只能给法典和小宪。
毕竟当一切疑点指上顾鸿时,王剑锋为了避嫌,就必须退出专案组,换人上。
小民是真吃不下去,原来对妹妹,也有种病态的控制,这确实是他的错,即使现在,让他吃那种东西,不行的,可为了哄妹妹嘛,他就说:“这样吧,周末咱们出去走一走,大哥自己给你做烧烤,好不好?”
而小民呢,因为阻止不了半夏在外面吃零食,这两天专门买了菜谱,研究了鱼丸的做法,正家给半夏试制垃圾小食品,突然听到隔壁有上气不接下气的,咯咯咯的在笑,知道是妹妹回来了,大腿命令他不要去,可腿不由自主,很不争气的就凑到隔壁来了。
小宪带回来的硬盘上有电脑游戏,有一款叫《刺猬索尼克》的单机冒险游戏,那画面,那视效,简直让法典眼花缭乱,别家孩子能打一把小霸王,就得幸福的直哭,可法典已经能学电脑游戏了。
“她可听你的话了,每次最多一块巧克力,大哥你搞啥嘛,总是凶她,怎么,你不喜欢妹妹吗,那你走吧,你走好了,你给我滚蛋,反正妹妹有我们就够了。”法典指着大门,连吼带叫:“滚!”
顾灵会这样想,只有一个原因,顾谨父子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好吧,小民赶忙闭上了嘴巴。
他是很爱大哥的,可要在他和妹妹中选一个,那对不起了,他要妹妹。
小民脑瓜子飞快的转着,终于眼前一亮:“这样吧,我向你宣布投降,我跟你一起吃油炸小丸子,小螃蟹,行吗?”
半夏泣不成声,但只摇头,抽噎的说不出话来。
小宪则说:“走吧走吧,红国见。”
而且小民和小宪依旧没有适应国内的生活,真要吵起来,说走就走。
完蛋了,半夏哭的更猛了,一摇头,眼泪跟小雨点似的:“不走。”
毕竟他们现在在明处,而那只摸不到的大老虎,正在暗中伺机,盘旋。
以为她爹经常夜不归宿是去嫖啦?
于是小宪就一直在用英文说他是笨蛋,半夏时不时剥开糖纸,给二哥喂一粒巧克力,就会给法典喂两粒,她不喜欢二哥骂法典,就不停的给法典鼓劲儿:“点点哥哥,你肯定行的,加油呀。”
但到时候没人盯着,谁来照顾她的健康,要是她哭了,谁来哄?
半夏还在哭,她特别委屈,眼泪啪啪的,不过要说赶大哥走,她又不愿意了。
而哄小女孩,是小民最不擅长的事,他咬牙问:“那要我怎么样你才不哭?”
本来他还是笑笑的,可一看满垃圾桶的巧克力纸,顿时怒不可遏,立刻就开吼了:“半夏,我说过多少次了,小孩子营养要均衡,在晚上不能多吃巧克力,因为它会在里的胃里形成难以消化的酶,增加你胃肠道的负担,会抑制你的生长,让你长不高的,怎么,你真想永远长不大?”
“小姑,水来啦。”半夏捧了一杯水进来,边走边吹:“有点烫,要小心喔。”
俩人为此倒是犹豫了,群龙不能无首,总得找个头出来,该是谁呢?
家里头,这会儿半夏哭完了,但反射性的抽搐还没完,坐在沙发,听小宪给她讲花果山上,小猴子们的故事,时不时还得抽抽一下,难过一下。
小民张嘴,妹妹吧嗒落两滴泪,他再张嘴,啪嗒,又是两滴。
至于小民,不是半夏舍不得,而是不敢,因为他不但不吃,还会凶她。
她痛苦的不行,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啥而痛苦,只会折磨自己。
从各个方面来看,随着调查的深入,那位幕后大人物怕了,现在急着要甩锅,要把那口肮脏的大锅,甩到顾父的身上,这一招可谓又狠又毒又高明。
虽然大哥很凶,总在生气,可他会帮半夏消毒小手绢儿,会送她上学,在她放学时躲在暗处,却又突然出现,她委屈,但不代表她不爱大哥。
就说险不险,要不是今天被半夏推着来趟政大,要不是她跟顾灵聊了,就凭顾谨和王剑锋,从顾灵嘴里是问不出这些话的,那顾父,还真要被抹黑了。
但他们有个问题,单独放在一起,男孩火气大,随时就能吵起来。
“她问你讹钱,你为啥不找你哥,不报警,你到底怎么想的?”林珺反问。
她要真给曹芳钱呢,曹芳会拍,会录音的,那以后就是顾家行贿的证据。
以老爷子的气性,一生廉洁,却被人用肮脏的男女关系污蔑,不得当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