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狼呀!”
守卫的将士被山药的大尾巴一扫,倒了五、六个。
“这!这咋这么大个儿一狼!”
“你瞎啊!山上下来妖怪啦!快跑!”
“跑什么跑!快去禀告将军!麻溜利索滴!”
山药可没管这些把它围起来拿着长矛冲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将士们当回事,它前腿一扑,就扑倒了前面的将士,后腿一蹬,尾巴扫了一圈,就把这些将士的长矛夺了,丢到了城楼之下!
“哎呦!砸死老子了!哪个欠儿干的!”
城楼下有人咒骂,还有马匹声,应该是刚才巡逻的那队人马追过来了。
“嗷呜!”
山药长啸一声,声音冲破整个城楼,响彻乌漠城,再没有将士再敢进前了。
凉月摸了摸山药的脑袋,直起身子看向这些将士,在其中找了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冲着那人亮出了一张令牌,这是自己临走之时,疯爹给自己的,上面刻着一个“瑞”字。
“我是来找你们将军的。”
“这啥呀?”
“你看不清吗?”
那位将士上前来,凉月把令牌给他丢过去,让他瞧仔细了。
这将士看到这令牌,又还给了凉月。
但他们都没有动作,反而更加警惕了。
“这是哪个屯子里溜出来的傻孩子?”
“不是屯子里的吧?像是山里下来的!你看那狼,多凶啊!应该是猎户吧?”
“拿个破牌子,就敢在城里瞎转悠?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牌子上写的啥呀!”
“俺上哪知道去!俺不认识!”
凉月听着这些将士的话,又看向那个管事的将士,把令牌又举起来给众人看。
“你们该不会不识字吧?”
“你管俺们识不识字呢!”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开始起哄。
“小丫头片子,你以为你骑着头狼,就能在这儿吆五喝六了?!你进的,可是老虎窝!”
凉月正在想词儿怼他们几句,就有人把圈子拨开,冲了进来,指着山药的大脑袋。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这狼长这么大个儿,俺们几个跟头把式地骑马都追不上!他娘的一爪子就扒拉到城楼上来了!你们还在这儿巴巴地很人唠呢!要么抓!要么赶紧撩!这东西不是妖!就是怪!”
说话的,正是刚才骑马追山药的将士中的一人,他说的不错,正常来说,就该是这个人所讲的反应。
可是这些将士听了这人的话,没跑也没打,还有一个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兵拍着胸膛说:“俺爷爷说过,山上有狼王,狼王长得又高又大,它守护着山,也守护着山上的神女!这小孩儿长得挺水灵的,俺敢打包票,她定是山上的神女!”
“什么神女!这分明就是食人妖!她!就是个妖女!”
“这明明是狼!怎么就成了食人妖!”
“难道你没见过狼吃人吗?”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分成了两派吵了起来,有说神的,有说妖的,还越吵越凶了!
两方剑拔弩张,山药和凉月倒被晾在一边了。
他们难道不应该先抓人吗?
这乌漠城的官兵是怎么回事啊?
凉月喊了声:“你们别吵,听我说,我要找你们将军,白糖水儿,啊,不,白洞庭!我找白洞庭!”
凉月被这帮人吵吵嚷嚷地脑子也乱了。
可是没人听她说话。
“你们真的是白家军吗?根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就凭你们,也能守得了乌漠城?”
凉月觉得乌漠城至今没有失守,真是奇迹呀!这群人怎么都不按套路走呢?
凉月不知所措,山药似乎对于这些人的奇葩行为也十分不解,但是它并不打算改变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它打了个哈欠,原地趴下了。
这时候,从这群吵吵闹闹的将士的尽头,突然飞出来一抹白色的影子,银色铠甲在月光下熠熠闪光,他踩着这些人的头顶,朝着凉月飞过来,正好落在了凉月身后,用自己的乳白色的披风,把凉月裹了进去。
他头盔上的白色穗子刮到了凉月脸上,凉月顺着穗子甩动的方向回头去看。
有些日子不见了,他怎么又黑了?
“糖水哥哥!”
凉月把白洞庭抓紧了,她可算是,找到个正常人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感觉我说什么,他们好像听不懂。”
白洞庭爽朗地仰天大笑。
在京城的时候,凉月从来都没有见到白洞庭这么开怀地笑过。
十五岁的少年似乎开朗了许多,在他的脸上,凉月看到了他的自信,高傲,和不属于这个年龄却与他丝毫不违和的稳重与霸道。
这是凉月从来没有见过的白洞庭。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白洞庭,没有身居京城规矩上的辖制,所以他才会笑得这么自由自在。
凉月看着白洞庭的笑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