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使了些力气才把厚重的宫门推开,大红烛火渲染着红彤彤的床饰,这里竟是一间,婚房?
凉月此刻急着去找风缄,风缄不在此处,她便没有停留,继续寻找,凉月又跑到了正殿,风缄也不在。
那她不是白撞墙了吗?
凉月不死心,现在能帮她的,只有风缄了。
凉月又回到长廊里寻找,或许还有什么房间,是她刚才没找的。
对的!还有一间。
那个里面有一处水池的房间,那个水池底部,还放着一口水晶棺材呢!
凉月回忆着上一次走的路线,果然找到了那一间宫殿。
她使劲推了推,居然推不开?
风缄给这间宫殿下了禁制?
凉月心里这个憋屈!
平日里赶都赶不走的人,今天想找他帮忙了,他偏偏不在!
凉月垂头丧气地走在长廊里,抓着自己的头发,气得踢了一下墙。
“这回死定了!”
“顾凉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居然还妄想着一个害了你的妖能救你!你是有多笨!”
这时候,凉月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淡,她要醒了!
这么快!
凉月再一抬头,就对上了几只剑,正抵着她。
凉月真想喊一声:“救命啊!”
这大概是顾凉月这么多年里最倒霉的一天,她用缚妖索抓了这么多只妖,居然有一天,也有被当成妖,捆起来的待遇。
一路上,她被提着后脖颈,被一个修士提着,离开了赤焰牢,又穿过了花园和庭院。
凉月试图挣扎,她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逃跑,不然真的会死。
但是缚妖索解不开,押着她的修士足足有十个,她做什么都没用。
终于到了厅堂,那修士把她往中庭里一丢,冲着厅堂里的人作揖:“掌门,各位长老,猫妖带到了。”
凉月被摔得眼冒金星,她用肩膀调整了下姿势,抬头看向了厅堂内。
她愣住了。
立在厅堂中央,此刻也正转身过来的,是谁?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他是不是又犯疯病了?怎么可以来这里!
疯王看着中庭内倒着的小猫妖,黑色的小猫不哭也不闹,只是瞪着双澄澈的眼睛看向自己。
不知为何,疯王的心在他看向小猫妖的一刻,痛了下。
厅堂内还真是热闹,苏野坐在掌门首座,他身侧分立着五位长老,而在台阶之下,站着两人,一瘦一胖,竟然是疯王和北安侯。
苏野开了口:“顾怀酒,你已被我门逐出,如今又以何等身份,进我苏门来?”
疯王目光从小猫妖的身上转移回来,他也不啰嗦,直接就说明了来意:“本王乃大凌的摄政王,颖州乃我大凌国土,本王为何来不得?”
苏野压下怒火:“好一个大凌国土,你真好意思。”
“怎么!还要老子掏张地图来给你看吗?”
北安侯抢下话来,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接。
这可是仙门!
“你闭嘴!你的账!本座还没与你算!你休要在此造次!”
苏野拍案而起,指着北安侯楚子扬就开骂!
就是这个男人,把师父弄得遍体鳞伤。
他绝对饶不了他。
“呦!这不是当年那个小野娃子吗?怎么短短几年不见,你就褪了你那一身野人皮,披上掌门的衣物颐指气使了?就凭你?这苏氏你能搞明白?”
楚子扬寒碜完苏野,又指了指那五位长老说:“你们这几个老头儿是谁啊?当年本侯怎么没见过呢?”
“休得无礼!”五位长老一齐拔剑。
楚子扬走上前两步,看到了这几位长老手腕上的金钏,吃惊地叫嚷道:“你们?你们该不会是苏门五君子吧?天哪!你们怎么老了这么多!变成老头儿了。几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了!”
苏门五君子。
这个名号,很久没有人唤出来了。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难道苏樱没有把苏门的事告诉北安侯?
“五君子一向一致对外,我倒是不奇怪了。”
楚子扬摆摆手,说,“苏樱一向尊敬你等,我不与你们计较。”
五位长老收了剑,苏野从首座上走下来,他暂且不理会北安侯的跋扈,这种人他想处置,随时都可以。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你应该很清楚!疯子!你还有脸进苏氏仙门?”
苏野走下台阶,走到了疯王面前。
“本王也不想叨扰各位修行,只是你这个小子,从本王身边带走了什么,既然本王都找到这里了,你是不是应该把她还给本王!”
苏野却嗤笑一声,扑克脸上终于多了点情绪,那是愤怒,仇恨,还有嫉妒。
他怒这人怎么还好意思来?
他恨当年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他嫉妒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得到师祖还有师父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