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魏忠保首先拱手回答道:“皇上,文武全才乃是上乘之选,尚武堂也不至于荒废,可节省公帑。学子们又添了出路,可谓是万民之福啊!”
接着,礼部尚书许墨涵也跟着附和道:“文能教化,武能御敌,实在是不二之选。”
“对呀!”
“言之有理!”
其他几个官员都纷纷应声附和。
皇帝见状,便拍板道:“好,既然众口一词,晋王,那朕就把尚武堂交给你!”
“谢主隆恩!”晋王爷闻言大喜,立马躬身行礼答谢。
“恭喜晋王,贺喜晋王!”身旁的一众官员纷纷向晋王爷拱手道贺。
就在这时,安公公上前来禀报:“启禀皇上,膳食已经备好。还请皇上移驾湖心亭用膳。”
皇帝大喜,站起身来招呼道:“众卿家,随朕一起用膳去!”
“谢皇上!”
晋王爷与一众官员连忙跟在皇帝身后,往湖心亭而去。
落在最后的温宏钊悠悠叹了口气,身旁的户部尚书郑嘉琪见状,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温大人,没有胃口么?”
温宏钊面含忧色,摇摇头,道:“广平王这一去,大树凋零。”
郑嘉琪一边走,一边劝他道:“水流顺势,你又何必逆水行舟?千万不以卵击石啊!”
而走在最前头的晋王爷则是一脸的春风得意,魏忠保狗腿子似的奉承道:“恭喜王爷,自打贺子胥失势,朝廷之内,再无任何阻力。”
晋王爷踌躇满志道:“这就叫做时来风送滕王阁。”
魏忠保又滔滔不绝地道:“皇上对王爷可谓是言听计从,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几个专唱反调的,也不敢言语一声。”
晋王爷脸色一沉,轻蔑地道:“他们敢?几只臭虫!本王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掐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魏忠保连连点头,道:“对啊,王爷,贺家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晋王爷双手负在背后,对魏忠保道:“贺家虽然被贬去看守皇陵,但贺子胥这只老狐狸,他生性顽强,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你随本王去皇陵看看,以防他死灰复燃!”
“好!”魏忠保连连应下了
楚滢滢带了廖诗茵一起坐马车来到广平王府,见大门紧闭,已被贴满了封条,不禁万分感慨道:“真是世态炎凉啊。”
廖诗茵点点头,又劝道:“楚姐姐,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赶紧回去吧。”
楚滢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而此时的太庙门口,贺子胥等人刚干完活回来,就看见晋王爷居然从马车里下来,正望着他们。
贺子胥皱了皱眉,还是带着贺迦北他们迎了上去。
晋王爷身边的侍卫喝斥道:“晋王驾到,你们怎么还不下跪迎接?”
贺子胥冷哼一声,道:“要我给他下跪?我呸!”
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晋王爷气急败坏,叉着腰道:“贺子胥,你到底跪是不跪?”
贺子胥昂首挺胸道:“老夫乃是三朝元老,受皇上亲封,贵为广平王。区区一个王爷,就要我下跪?我怕,你是承受不起!”
晋王爷哈哈大笑,嗤之以鼻道:“贺子胥,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的爵位已经被削夺,带罪在身,你连一介庶民都不如!本王乃是奉皇上之命,来巡查皇陵,尔等拒不下跪,等同藐视皇上。贺子胥,此等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贺子胥的眉头皱得更深,犹豫不决。
一旁的贺迦南劝道:“爹,皇命难违啊!”
老二贺迦西也道:“别抗旨啊,爹。”
老三贺迦东连连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大丈夫能屈能伸!”
贺子胥闻言,只好领着他们一起跪了下来,垂着脑袋异口同声道:“恭迎晋王爷!”
晋王爷见状,得意地仰天大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贺子胥,你居然屈膝下跪,你贺家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
面对晋王爷的冷嘲热讽、咄咄逼人,贺子胥只能暂时隐忍。
半个时辰后。
有个下人问道:“晋王,皇陵已经巡查完了,您还要去哪里?”
晋王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贺子胥,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那块牌匾,牌匾上刻着“清风堂”三个大字,于是便吩咐道:“这是什么地方?进去看看!”
说完,领着众人进去巡视了一圈。
“贺子胥,你胆大包天!竟敢欺君犯上!”晋王爷忽然指着贺子胥,大发雷霆道。
贺子胥瞪了他一眼,道:“我贺子胥顶天立地,忠君报国,有什么差错,王爷尽管直言!”
晋王爷指着佛像,道:“这佛像本来是镀金的,为何如今却破破烂烂?这朝廷供奉的物品。又何故受损?你贺家难逃罪责。”
崔云灏闻言,立马申辩道:“这座佛像自从我们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不关我们的事!”
贺迦北也站出来,道:“对,我们兄弟几个都可以证明。”
晋王爷露出一副横眉冷目的凶神恶煞模样,冷嗤一声,道:“你们贺家几个上下串通,还有什么不可以?”
崔云灏愤愤不平道:“我们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你分明是在含血喷人!”
贺子胥沉下了脸,道:“晋王这是在借题发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晋王爷闻言,高兴得拍了拍手,笑道:“还是老东西聪明!”
贺子胥反唇相讥道:“要比起阴险狡诈,老谋深算,在晋王面前,老夫真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晋王爷面带愠色,微微点头道:“好,那就快人快语,本王也跟你说个明白,一个月之内,你不把佛像修好,重新铺金,那你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本王要奏明皇上,那时候贺家可就要人头落地。”
崔云灏怒斥道:“晋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云灏。”贺子胥以眼色制止了他,道:“不要冲动行事。”
晋王爷眯了眯眼,道:“贺子胥,你可千万记住本王的话,走着瞧!”
说完,他就甩袖离去了。
贺迦北气得火冒三丈,道:“爹,他真是落井下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贺子胥呼出一口气,道:“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晋王对我恨之入骨,而且至今对我仍有忌惮,他这是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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