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界界域传送阵这边坊市的执法队,赶来的并不慢,本意是要问责沈贯鱼两人为何在坊市杀人的。
但他才问完,宗政长老家的元婴后辈宗政凡就赶到了:“廖队长,这几位是咱们联盟请来的贵客。”
他一直守在这等人,偏偏今日受联盟的姬道友到街角验一根赤鹿角,就让客人们受惊了。
廖队长有些为难:“可他们违反规定,又有这么多伤者,我也很难办。”
离他们未远,一些被波击修士的或死或伤。
“前辈看看这个。”沈贯鱼适时送上一块留影玉,他们太乙宗弟子从来不缺这个。
特别是富麒陨落后,常居师叔将各种大小形状的留影玉加入到弟子份例中,也提示弟子们出外时时刻注意别被人盯着了。
她掐决的同时灵力输入其中,浮在几人头顶的玉石瞬间投射出刚刚的一幕。
沈贯鱼和修为敛至筑基的一准星君在酒铺不远分开,就似听到谁喊她一样转头。
眨眼睛间,画面里就出现了缩地成寸走来的简武。
同时有一道速度极快的暗芒在向他劲后袭出,沈贯鱼大概说了声“小心”,祭出雷龙枪就与暗撞击,火花四射之间,简武也很快找到出手的人,飞过去就打。
画面是没有声音的,但是众人也看到沈贯鱼的雷龙枪飞回途中,有一张万剑符化作万道剑芒把她围住。
还好她防御符厉害,挡下攻击的那一刻又以诡影的身法把旁边没躲开的人踢开,继而又飞身追向偷袭者。
但也有些修为弱的路人被无故牵连当场陨落了。
画面上到处都是术法灵光和各式灵符爆开的影象,再后面就是沈贯鱼一枪刺出,雷龙抢找准目标从那偷袭者身后贯心而过。
然而人死了,魂却是钻了出来继续祸害挡了他逃路的修士。
这一刻,有眼力的都看出那不是个简单的魂,而是个鬼修。
更加看出沈贯鱼抬袖射出的火焰暗箭,追上就把鬼修烧没了。
至于简武那边,不在一个方,他道:“夺人身的鬼修有几个好的,我的雷锏助他偿命去了。”
众人:雷锏一砸,鬼修也消失于天地间了吧。
宗政凡道:“袭杀你二人的,不是一伙的?”
沈贯鱼和简武齐齐摊手,他们也不知道。
廖队长道:“那这两具尸身是哪一界的?”
“我知道。”有个受伤的筑基修士指认,“这位沈道友杀的,是灵界黑市的猎手,他们的身上都有一块夜枭木牌。
我刚刚看见沈贯鱼友收起来了。”
沈贯鱼拿出个铁木令牌问:“这个吗?”
“对。”
“你认识我?”
“呃,在七曜坊市听过道友的大名。”
沈贯鱼:“……”
廖队长扔给修士一块玉简,道:“你所说查证属实后,可到执法厅领取五百下品灵石奖励。”
那修士欢喜接过退后,但当廖队长再问另一个尸身时,没有人认识。
待他们收拾现场离开,一直以神识观注这边的即墨青棠,也就是请宗政凡验宝的姬真君,才悄然收回神识。
他奇怪,自己只派了人暗杀简武,怎么还有自己人从灵界追来杀沈贯鱼?
难道,是主上亲自布属的不成?
即墨者棠再次打开域符,还是没有主上的消息。
笃笃笃
房外有人敲门:“姬长老,联盟令我等速至妖族送请贴。”
“知道了,马上到。”即墨青棠刚要收起域符,就见上有回信:何事?
他马上神识写道:主上,近日洞明界天骄比擂结束,他们应该没有选到合适的人。
不过,宗政歧带着厉夏去了灵界,然后又带回了恭华界一个化神,有履界一个元婴。
最主要的是,被司徒护寄魂的修士也跟他们一起,可我看的出来,那具肉身不是司徒护了。
蓝萝看完道:近日我忙,你找丁长老汇报。至于司徒护么,他和即墨郎魂牌无事只失了音信,让丁长老再派两个元婴到天南界。
即墨青棠忙道:是。主上,沈贯鱼和简武也来了洞明,那宗政凡说他们是贵客。
会不会,新界主是要选外界修士?
蓝萝剪枝的动作一顿:都杀了,他们还怎么选?
即墨青堂:有位化神在。
可蓝萝已经无法回他,因为樊师弟又来了:“秋师妹,你怎么看守的灵田?都有噬甲虫把紫米稻株都啃了一半。
快些来,跟我去灭了它们。”
“樊师兄,灵田不归我管。”蓝萝快烦死他了。
樊师弟:“原来看守的人被外事堂调走了,今天它归你管了。”
蓝萝:真没用,连属于本峰的杂役都被人撬走。
而即墨青棠这里又失联了,他只好找丁长老,可丁长老却是道:不杀,先盯着。
他回道:是主上命令。
丁长老:我没收到。
即墨青棠无奈,先行领任务去妖族了。
……
这边厢,沈贯鱼在去善水观的路上,才知道简武晋阶结丹不久,就到太乙宗找自己。
简武跑的冤枉路不少:“沈道友,你也太难找了,传讯符一直不通。
我只好递了拜贴,可你们一位项长老说,你来洞明界了。
所以我又赶紧追来,却不料比你还早到半个时辰。”
沈贯鱼不好意思的道:“可能你传讯时,我们离的太远。
不过简道友找我有何要事?”
这会正用飞舟上善水观上,周围有七八个人在,简武就拿空白玉简刻下给她看。
沈贯鱼看完,玉简自己化沫,她道:“我也不一定帮上忙。”
“试试吧,我们试了好多办法,都打不开。”简武一脸祈求:“不会让沈道友白忙白,我师父和长老们都说必有重谢。”
沈贯鱼想了想,只是输送灵力试开法宝,还是能帮忙的,“能否等我忙完这里的事?”
“当然,我在山下等你。”
“一天两天不行。”
简武掩不住的高兴:“一年也无所谓。”反正师门都等了百年,不差这一时。
也因此,沈贯鱼他们上山时,他就在山下暂居客院,然而冤家路窄,不过刚开门禁,就看到隔壁有人出来。
他不由问道:“迦南舞?你怎么还在洞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