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宥甜在轮转王翻出一沓纸质传讯符时,提调自己的那株天火,呼,纸符全数燃火化灰。
轮转王甩甩手,瞥过来一眼:“你好样的。”紧接着闪电出手,掏出她丹田里的火株,掐诀抹去她印记。
颜宥甜抹去嘴角血迹看他,发现他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自己,不由后退一步。
轮转王轻蔑一笑,挑起她下巴道:“怕了?
颜宥甜,我看在同出一脉的情份上,现在和你好言相说,但你执意不听,就别怪我使手段。
你要知道,你是个女修,还是个仅有炼气修为的漂亮女修。”
“修士,不在乎这个。”
“被采补也不在乎?”
颜宥甜眸光微闪,“你为什要助我修炼?”
“哈哈,”心动了呢!轮转王笑道:“当我怜惜你的好根骨吧!走。”他看了眼远处火山,拎着人就离开。
颜宥甜只来的及从裙角滑落一样东西,就被带入了云层,她神识再看不到下面的人,只肉眼盯着模糊的火焰道:“你不想看看秘地里有什么?”
轮转王看到了,灵力一指那落在地上的小小符扣就毁了:“左不过是些火系灵物而已。
至于异火,你以为和你得到的天火那么容易收伏的吗?
就算他们得到了,将来就一定是他们的吗?”高阶修士坐等现成的岂不更美,轮转王现在更关心西关洲那边新发现的魔矿。
他敢肯定,蓝萝是故意炸了七曜坊市传送厅引起总盟注意的,她可不止炸了通往西关洲的,一旦道魔打起来反倒会放松对她那边的追查。
但越乱,采矿越不易,而他将来收上的魔石数量就会减少。
所以找回重水什么的,不过是蓝萝拖延自己回西关洲的借口,然而自己还是会过来看一眼。
他暗恼中飞遁一加速,颜宥甜就收回遗憾的目光,终究,没有传出消息去。
另一边,沈贯鱼一直得不到阿甜的回信,心里有了几分疑惑,阿甜此时应该在闭关重修才对。
“沈道友,看,火山停止喷发了。”霍小小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就见十几位化神星君飞近那片火山,不出意外的,他们再次被无形结界给弹回了。
接着,元婴境修士再近前,也一样被弹回。
沈贯鱼都看到好几位被火气灼化了袖口,可见那些无形结界连结着火山口。
不几息,一群总盟修士与各界联盟排出一排桌案,让结丹修士上去报名。
沈贯鱼跟着苍茗界散修盟排队,袖内传讯玉符不停的闪动,她按住四望,就看到丰年真君站在天南界修真联盟的早雨真君身后,正四处扫视着。
不过,早雨真君现在应该称早雨星君了,他们天南界又多了位化神。
她忙扣住玉符以神识传信,两息后,丰年真君的神识不经意扫过这边。
两人眼神略一对视就放开,待她排到报名时,这一队桌案后记录的人已经换成了丰年真君。
他问:“名字?哪一界?”
沈贯鱼规规矩矩回道:“夏雨,灵界散修。”
丰年真君推来几件东西:“签生死状,所得上交五成,绘制秘地地型图。
领取传送符一块,生死关头可试着启动,不保证出火山秘地。
再加储物袋一个,内有玉盒百个,纳火瓶两个,灵符若干。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退出。”
沈贯鱼签名离开,很快就发现了储物袋里多了块替死傀儡符,三张化神剑符,还有一块玉简。
她只将神识探入袋中玉简,上面写着弦歌几人还在总盟,不参加此次探险秘境,要她出秘境后跟着灵船回坊市。
后面是揽月真君的话,写着袭击她和揽月真君的人,跟炸传送阵的尸修不是一伙儿的。
尸修是接了任务,只炸传送大厅的传送阵,总盟推测应该是端掉了蓝萝几个窝点,被报复了。
揽月真君也没有想到无咎界魔门知道她是界主,她很报歉连累了沈贯鱼,所以特意送了一块上古替死傀儡符。
玉简看完自毁,沈贯鱼整装待发,结果在化神们以各种法宝打开火山秘境口时,通玄镜又有了消息。
她只好和霍小小道:“不好意思霍道友,家父来信,我先排到队尾,进去后我们再联络。”
霍小小点头:“没关系,大多数进秘境时,都不容易传送到一起。”
沈贯鱼很感谢她的体谅,快步到队尾打了雾结界,然而黎川一如继往的不靠谱,只写道:“我马上筑基,求了新认师尊迦南宣去救夏初一。
她出事了,你那边也尽些心,她是你娘。”
就这?
她马上回到,已经请了魔族的元后将旅,以及大觉寺的女居士如寻去救援,到时别自己人打起来。
沈贯鱼传送入秘境时,却是不知道,夏初一在被鞭打之后,故意自伤不起,然后就有魔修道:“不想活,那就做些力所能力的供献吧。”
然后一挥手,完全封住她的丹田,就让人把夏初一扔到一处魔植遍地的法阵里。
明心有心起救,但妙语却不许:“夏初一是丹师,魔植不见得能真的吃了她。
你现在出去救她,信不信有人马上要了她的命。
迦南泗的妻子,可是派了不少魔修在此。”
“哼,那个笨女人只会争风吃醋,压根不晓得我快烦死迦南泗了。
师父,难道我们就一辈子受制与人,被从未见过的魔主送与魔族作妾。”明心如今修为越是大涨,越是不甘心。
妙语道:“云二真君都被赶出了天南,明鹤真君也失踪了。
云二掌着控魂蛊不假,但是解药只有主上有,他的主子和我们那位被称主上的魔主,不是一个人。
我们不听令就是个死。”
明心十分不解:“天南闭界多年,云二的主子为何不收拢控制我们,反而界门一开就全部交给原主。”
“交易吧。你现在也从迦南泗那里知道所谓的主上就是蓝…,”妙语顿了顿,垂头道:“他们都是活了上万年的老狐狸,眼里无非利益。
可怜即墨一族,争到最后反倒为贼客所制,为虎作伥了。”
她没看到弟子眸子变色,明心是聪明的:“迦南泗早在主上名号传开之前,就猜到与他合作的人是谁,却还是继续以那人给的图找矿开采,也是利益使然啰。
所以师父发现即墨家的魔修完全听令丁长老后,才会在擎寸山的大阵上做了手脚引发地动的吧。
您想让总盟来救我们?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