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者

绝天走在一条阴暗的小道上，四周一片漆黑，然而绝天好似拥有看穿漆黑的眼睛，明亮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小道上行走犹如平地，绝天慢慢的走，感受着李玄一一次又一次从濒临死亡的咸鱼变成活蹦乱跳的杂鱼，感受着南夜肆无忌惮的把那手持骨矛者当作沙包，感受着挽月与那三人的头领近乎疯狂狂风暴雨般的斗法，感受着苏思叶与思小小在两仪八卦中吸收天地元气，不断朝李玄一打出治疗的神诀，而那燕壮飞则在八卦之中静静打坐，调养生息。绝天微微一笑，笑的很开心，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她却笑了。

不知走了多久，绕了多少路，走了多远，直到走至一石门之前，那石门大约万斤之重，沧桑腐朽的气息不断从其内传来，两边长满青苔，甚至还有滴水之声四起，望着这一切，绝天平静似水，轻轻的推开门，那万斤之重的石门宛如纸门似的，在这轻轻一推之下似有层层崩坏崩溃的迹象，轰隆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打开，只见其内空间不大，大概约有十来丈大小的石室，里面却是盘膝坐着一个老者，那老者静静地坐在那里打坐，苍白的头发一直垂落在地，双手宛如一具骷髅，其内清晰的可见其筋骨脉络，其一身青袍，青袍之中透露出腐蚀腐朽的味道，那老者微微睁开双眼，往着绝天瞟了一眼。

说到“本座在此取凤血真魂，你前来无礼打扰冒犯本座，你可知罪？”那老者淡淡开口。

“我是来此地取你性命，”绝天缓缓的张开口，似乎没有听见那老者的话语，泰然自若的说到。

“哼”那老者冷哼一声，仿佛蔑视众生睥睨天下的气势忽然爆发，一阵一阵压迫之力朝着绝天奔去，绝天却在这忽然爆发之中丝毫未动，甚至连发丝都平静似水，那老者缓缓的开口。

“你非妙林，也非妙化，更非上高与穹极，你斗不过我”老者轻蔑的看了看绝天，随后的缓缓的闭上眼，仿佛在对着无礼晚辈说教。

“是吗？那我便要斗上一斗”绝天眯起双眼，双眼依旧平静似水，似乎对老者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嘴角露起一丝微笑。

“老夫虽然目前不过大帝修为，那是因为老夫寿元所致，老夫本为天帝修为，寿元将至老夫时日无多，导致天帝修为涣散，在此取此城中人之血以炼化凤血真魂以做涅盘之用，你可知天帝修为的意义？”老者似有愤怒之意，闭着的双眼爆发出金光，似乎一股滔天怒火正在心头滋生。

“天帝不过比大帝高一级而已，天帝之上还有化天帝尊，化天帝尊之上还有六道真仙，这六道之上便是万道至尊，万道至尊之上还有无极尊者，无极尊者往后便是无量至尊，无量至尊之后还有先天老祖之后还有............”

不知道绝天说了多久多久，只见那老者听的入神，仿佛确有其事一样，眼珠子都睁大了，声音似乎有些嘶哑，双眼颤抖个不停，因为他在宇宙之中听说过一些修为，还有一些从古籍之中所见到传说中的传说中的修为，仿佛绝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修为要说，只听到她咳了一声便说道，“咳咳咳，万物有终极，而修为力量无穷无尽，思想无穷无尽没有极限，但是，我便是那思想的极限，代表一切无所谓虚无无所谓真实的终极，正义本身的自我化身，信仰的化身，此不是境界，也不是修为，而是一切的自我化，力量的自我现身，这世间的存在有几股力量无法消除甚至无法战胜，正义的化身，恶的降临，武的具现化，还有被称为奇迹般的魔法，最初的魔法，还有混沌，咳咳咳，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斯。”

绝天咳嗽之后脸色平静似水，淡淡的看着那老者，只见那老者颤抖不停，浑身微微颤颤，仿佛如临大敌。

“而你面前则是正义本身，开心吗？咳咳咳，你放心好了，你还会有转世，虽然我是拯救苍生，但是也不会太残忍，毕竟残忍不是我之本意，”绝天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随后便有些感慨，仿佛这一笑之后接下来便是那青袍老者的粉身碎骨，形神俱灭。

“我死之前我只想了却一番心愿”青袍老者似乎知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唯唯诺诺的向着绝天说到，其身颤抖个不停，瘫坐在地，仿佛一滩烂泥。

“恢复你的天帝之力，与我斗法死在我手上是吗？”绝天好似知晓其内心的想法，淡淡开口。其言语之内似乎有着一丝哀伤。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绝天之中似乎有感激之意，缓缓开口“我希望死在您的最强神通之下，我想看到一切的终点，能够这样的死我也此生无憾....”老者似乎对着力量有着无比的狂热，哪怕是接触到力量本身或者看见力量都有着无法言语的狂热，这是追求力量不断修仙者的狂热，也是他们为之向往的目标，既然难逃一死，还不如去见一见那修仙者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神通，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感悟。

“好，虽然我目前只有九成九的实力，但是最强一击却是可以发挥，你要恢复天帝之力便恢复吧”绝天笑了，只见其长袍一挥，绝天与老者便忽然出现在一片宇宙之中，这宇宙便是老者的故乡，老者身子忽然站起，感受着自己身体内不断涌入的力量，天帝，他到达了天帝之力，他开心的笑了，老者笑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喜极而笑，笑着似乎带着泪水，朝着绝天一拜。“谢谢，现在我便施展我平生最强神通，还望道友赐教。”绝天点了点头“这是我创造的世界，你可以尽情使出全力”绝天缓缓开口。

那青袍老者其身一晃，出现在一星球之上，其双目发出金光，其身后的星球瞬间被蒸发，烟消云散，其老者身后顿时出现九个太阳，散发着炽热的余威，似乎能把一切都轰杀干净似的。

只见绝天虚空一抓，随后便赫然出现一道银河，随后银河化为一把剑，与李玄一手里的绝天剑一摸一样，只是似乎缺少了李玄一手里绝天剑的一丝灵性，随后绝天持剑一刺，一刺之下滔天剑气，宇宙此时此刻正在被这一剑之下纷纷崩溃，宇宙似乎像个平面，整个面甚至无数个面都在崩溃，卷动，似乎正在卷动为一点，不断的收缩，那一点便是无边无际的剑气，青袍老者身后的九个太阳赫然崩溃，消散，而青袍老者在此剑之下，身躯扭转，神识倒转，似乎随着这宇宙的崩溃卷动收缩也要汇集于一点之中。这一刻老者笑了，仿佛见到了宇宙的起源，宇宙的终点，见到了宇宙在这一剑之下是多么的脆弱于苍白，也见识到了似乎宇宙之外也有无数宇宙，也似乎看见了无数宇宙身处的位面，也似乎看见了一个一个交叉的位面在这一击之下也不过蝼蚁，他看见这一切之后笑了，能看见这一切之后他已经没有遗憾，甚至他连转世都不想转世，因为在这一击面前，甚至丧失了存在活着的意义。因为眼前便是一切的终极。无法逾越的存在，虚幻存在的自我现身化。

随着青袍老者瞬间的消失崩溃，绝天出现在那石室，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这里面一直都是空无一物，绝天转过身去，看着李玄一的方向，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