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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么一个合格帝王的心也许就是海底的头发丝儿,别说看不清,是根本看不着。
走出养心殿后,弘历扬起头瞧了瞧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其实大局早就已经十分明朗,这大清的天下终有一日会由他来掌舵,太和殿里的那把龙椅也会归他所有。可是听到弘时被削除宗籍的消息,他心里还是凉了一下。
“李玉。”
跟在弘历身后的李玉快步跟了上来:“主子有吩咐?”
弘历道:“今儿个不去练火器了,爷带着你出宫去找些吃食。”
李玉笑道:“那还是照旧,奴才想法子帮主子约玉竹格格出来?”
弘历瞟了李玉一眼:“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看来苏培盛没少教你?”
“苏公公也是希望奴才能伺候好四阿哥。”李玉快步跟着弘历往乾西二所走,一边走一边恭维,“奴才看主子昨日穿的那件湖水绿袍子很好看。”
“你的意思是,让爷两日穿同一件衣裳?”弘历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
李玉扯了扯嘴角:“主子错怪奴才了,奴才心里不是这个意思。”
弘历翻了个白眼:“少跟苏培盛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恭维说话,尽心办差,爷这儿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才明白。”李玉躬了躬身子,乖乖跟在弘历身后。
圣祖爷在位时多方征战,虽然平定了天下,终归还是劳民伤财之举。胤禛继位后,宵衣旰食,百姓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就连京城里卖果子干的大娘脸上都常常挂着笑容。
弘历坐在卖豆腐脑的摊位上,要了两碗豆腐脑,两个烧饼,示意李玉也一起坐下来用早饭。
李玉原本还要推辞,见弘历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赶忙坐了下来。
卖豆腐脑的大婶儿见到这情形,笑着说:“这位公子爷一看就是好相与的,待下人应该很好。”
李玉笑道:“这话老板娘说的不错,我家公子人品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待下人也很好。”
弘历搅着豆腐脑,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其实很受用。自夸不算夸,由旁人说出口的赞扬话才是真的夸。
老板娘将手上的油擦到围裙上,又去给另一桌的客人盛豆腐脑。弘历见到了,眉心一皱,却继续喝他碗里的豆腐脑、吃他手里抓着的烧饼。
李玉付过银子后,跟着弘历往远处的玉器店走,笑着说:“奴才还以为主子吃不下那碗豆腐脑了。”
那你是没见过防腐剂、注水肉、大辣条好么。弘历在心里OS,嘴上却说:“大家伙儿都能吃得下,我又怎么会吃不下。”
“主子好样的。”李玉发自内心感叹着,远远看到富察玉竹带着她的小丫鬟走了过来,他便有意放慢脚步。富察玉竹的小丫鬟自然也很有眼力价,十分自觉地站到李玉身边,乖乖将自家小姐交给四阿哥。
玉器店里的老板与弘历很熟,看到弘历带着富察玉竹进门,亲自迎了出来,笑着说:“艾爷今儿个想看些什么?”
“你这儿还有些什么?”弘历不答反问,带着富察玉竹往老板专门给贵客准备的雅间走。
伙计给弘历和富察玉竹上了好茶,老板道:“我这儿好货多得很,就看艾爷你想不想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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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规矩,上好的和田玉都给爷留下,银子爷会先付一部分。”弘历右手指头一下一下敲击着五福捧寿檀木大方桌,瞧了富察玉竹一眼,而后道,“今儿个主要是想给这位姑娘挑一支上好的玉簪。”
“这容易,艾爷稍等。”老板转身走出雅间,还不忘将雅间的门给弘历和富察玉竹关上。
不算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弘历和富察玉竹两人,富察玉竹颇有些不自在。
弘历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四……”富察玉竹还想叫弘历‘四阿哥’,可是又觉得,在这种场合叫四阿哥不太合适。
弘历眼睑一垂,嘴角轻挑,道:“不如叫四哥吧。”
富察玉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低声问道:“老板几时会回来?”
“快了。”有了上一次在景山脚下的大胆动作,弘历这次自然而然碰了一下富察玉竹的手。见她很快便将手收了回去,一脸不自在的样子,弘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就连我五弟都知道咱们两个的事情了,你避无可避了。”
富察玉竹轻轻咬着下唇,就算她心底再思慕弘历,她毕竟是富察家的格格,是名门闺秀,举止上不能越半分壁垒。
弘历道:“好了,我不再逗你。在你正式成为我妻子之前,我们都守着规矩。等到成婚那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四……四哥,这是在外面。”
“可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啊。”
话音刚落,敲门声便传了进来,老板在门外面问:“艾爷,我方便进去?”
富察玉竹狠狠瞪了弘历一眼,弘历心情越发的好,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富察玉竹面前有受虐倾向,话语中都带着畅快:“进来吧。”
老板小心翼翼将托盘放在桌上,双手掀开盖在托盘上的红布,笑道:“这几支玉簪可是我店里的宝贝,今日若非艾爷开口,我是绝不会将它们请出来的。”
弘历点了下头,第一眼便瞧中了一支雕着竹子图案的白玉簪,右手拇指、食指将那支簪子捏了起来,插在富察玉竹发间,眼睛一亮,便道:“就是它!”
“艾爷真是好眼光。”老板拍了下手,小伙计躬身走了进来,将玉簪子请出雅间。老板又道:“我这几支玉簪里,数艾爷看中的这支最名贵。不论从质地还是从做工上讲,它都是一流的。”
弘历哼了一声:“原来老板是有意要看我眼力如何。”
老板索性撩起袍子坐了下来:“我也不瞒艾爷,做我们玉器这一行的,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的功力,都不敢开一间像模像样的玉器店。艾爷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有如此眼力,实在难得。”
这老头儿该不会是想拉人入伙吧?弘历打开折扇,缓缓扇着:“我也不瞒老板,家中长辈喜爱玉器。我自幼年时,便能分得清哪块玉是和田玉,成色究竟如何。”
老板点了下头:“银子艾爷看着给。”他眼角余光瞟了富察玉竹一眼,笑道,“就当是我提前恭喜艾爷和这位小姐了。”
“老板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弘历站起身来,将双手负在身后,“连同和田玉的银子,我那小厮会一并付了。”
当着外人的面,富察玉竹自然不能驳了弘历的面子。两人刚一走进什刹海旁边的凉亭,富察玉竹便拔下了头上的玉簪,还给弘历:“送人礼物好像没有四阿哥这样送的。”
弘历把玩着玉簪,垂首笑道:“我倒是觉得,你很喜欢这支簪子。玉竹格格不止名字里有个‘竹’字,更喜欢绿竹。我说的对不对?”
富察玉竹没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弘历又将那支簪子递了过去:“你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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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收,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我不收,四阿哥预备怎样?”
预备怎样?最俗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不就是‘扔’了么。可是富察玉竹真的会像那些凡俗姑娘一样嗔怪他逗自己么?恐怕是真的不会。
弘历故意皱起眉头:“你不收,就是不喜欢我。除了我,就剩下五弟弘昼了。我就只能将这支簪子转送给五弟,让他再送到你手上。”
富察玉竹樱唇轻抿,从弘历手中捏过那支玉簪,看着上面精雕细琢的竹叶形状:“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就是太贵重了些。”
“定情信物若是送的轻了,你不会不舒服么?”弘历抱起双臂,笑着坐了下来。
富察玉竹也笑了,索性坐到弘历身边:“四阿哥既然这样说,这支玉簪我就收下了。”
“这样的话,你就欠了我一样东西。”弘历从富察玉竹手里捏起那根玉簪,重新插进她发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你为我准备一份大礼。”
“原来四阿哥是这样的。”富察玉竹脸上露出调皮神色,“送人礼物是为了要人家的回赠。”
“不回赠也行啊。”弘历认真瞧着富察玉竹的眼睛,学着他前世见过的‘情圣’模样,说道,“我就只当你是那份礼了。”
富察玉竹却不像那些姑娘们一样,含羞带笑的,她反倒翻了个白眼:“那我还是为四阿哥准备一份礼物吧,只是恐怕不如这玉簪贵重。”
戏份演到这儿,难道不是应该男女主动情搂在一处么?怎么他这位准福晋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还真要送他什么礼物。弘历勉强扯了扯嘴角:“贵不贵重其实不太重要。”
富察玉竹抿嘴浅笑,朝什刹海远处望去。
弘历也笑了:“你啊,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姑娘。”
“四阿哥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皇阿哥。”富察玉竹想起放在她自己枕边的那副小相。若是她当真能嫁给四阿哥,做他的福晋,那副小相就当作她为弘历准备的礼物,是不是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