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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初二刻,弘昼的声音在外间响了起来:“四哥,我来吃四嫂煮的茶了,招待一下啊。”
弘历见富察玉竹皱了皱眉头,附在她耳畔柔声说:“我去把‘瘟神’打发走,你再睡会儿。”
富察玉竹迷迷糊糊点了下头,翻个身又睡去了。
弘历见到弘昼那副大爷的样子,拽住他胳膊就往外面走:“你四嫂还睡着,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弘昼一脸暧/昧的模样:“四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四嫂还睡着?昨儿个夜里你太过放肆了吧。”
弘历叉起双臂,瞪着弟弟:“你是皮痒痒了?找揍?”
“我找酒喝。”弘昼嬉皮笑脸的,“昨儿个晚上好像喝多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给四哥道喜。”
弘历扯了扯嘴角,道:“你不给你四哥惹祸,四哥就谢天谢地了,道喜用不着。”
“皇阿玛明儿个又要去圆明园了,这消息够不够换一顿酒喝?”弘昼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我才知道,就迫不及待赶过来告诉你,结果四哥你还要赶我走。”
弘历瞧了弘昼老半天,才说:“怎么皇阿玛几时去哪儿,你这么清楚?”
“四哥你可别瞎猜。”弘昼心里很清楚阿玛为人,急着说,“我不过是恰好去阿玛那儿交差,听到他吩咐苏培盛准备去园子里用的东西。”
弘历点了下头:“谅你小子也不敢不依规矩办事。”
弘昼犹豫了一下,凑近了四哥,低声问道:“四哥你成婚后可觉着舒坦?”
几个意思?合着这小子是来打探虚实的?弘历眼珠儿一转,故意摇着头道:“不舒坦。依我看,你还是去向阿玛请旨,晚些成婚,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弘昼突然望向暖阁方向,恭恭敬敬道:“四嫂。”而后压低了声音对弘历说,“四哥你一会儿怕是有难了,小弟就先回了。”
弘历看着弘昼飞一般的背影,一脸想要拆了他骨头的模样,却又不得不笑着转过身:“玉竹你该多睡一会儿再起。”
富察玉竹饶有兴味瞧着弘历:“四阿哥觉着成婚后不舒坦?”
“我当然舒坦,因为我家福晋是富察玉竹。”弘历走到富察玉竹身边,右臂搂在她腰上,“可弘昼不一样,弘昼看中了五十图的女儿,那姑娘有多彪悍,不用我说吧。”
富察玉竹笑着白了弘历一眼:“这世上哪儿有你这样的兄长。”
“我不就是么。”弘历打了个哈欠,拥着富察玉竹又往暖阁里面走,“你睡醒了,我的困意倒来了,再陪我眯瞪一会儿。”
太阳刚刚落山,传旨太监便到乾西二所将明日去圆明园的消息告诉了弘历。弘历看着富察玉竹收东西,笑说:“这回你总算能和我一起待在园子里,马齐再催,你都不会走了。”
富察玉竹将轻薄的斗篷放进箱子里,回头看了弘历一眼:“四阿哥若是瞧见我少放了什么东西,就说一声儿。”
“其实你什么都不必拿。”弘历坐到床上,右手抓住富察玉竹右腕,微一用力,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桃花坞里什么都有,你要用的东西,我也吩咐他们都备好了,只会多不会少。”
富察玉竹微侧过身瞧着弘历:“四阿哥你不早说,害得我在这儿准备半天。”
弘历吻了一下富察玉竹的脸颊:“你也没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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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家四哥虽然看上去不正不经的,心里却有数的很。其实早在皇阿玛下旨将你指给我做福晋的时候,桃花坞里就备齐了你的东西。”
富察玉竹嫣然而笑。
弘历的气息越来越重,他的手也渐渐不规矩起来。
富察玉竹匆忙按住他的手,嗔道:“晚膳都快摆上来了,四阿哥就不怕那些奴才私底下笑话?”
“笑话什么?”弘历的手停了下来,“咱们乾西二所里的奴才虽然胆子不小,可是却十分知道轻重。他们心里清楚新福晋脸皮儿薄,自然不会私底下编排主子房里的事儿。”
富察玉竹已经站起身来,顺便也将弘历拉了起来:“我的四哥,咱们还是什么时候儿做什么事儿,先去用晚膳,好不?”
“成吧。”弘历生生被富察玉竹拽出了暖阁,看着饭桌上摆着的清粥咸菜,眉毛一皱便问李玉:“今儿个这晚膳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四阿哥不是说晚膳就该简单一些么?”李玉一时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
弘历坐了下来,吩咐道:“烤一块牛肉或是羊肉过来。”
李玉犹豫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大婚后的四阿哥为什么晚上要吃肉了,笑着道:“是,奴才这就去吩咐厨子。”
富察玉竹微低着头,右手拿着汤匙不停搅动碗里的粥。
弘历道:“我方才还说这群奴才知道轻重,才这么一会儿,李玉就不给我作脸。”
“四阿哥还是快些用膳吧。”富察玉竹轻轻咬着口唇,“晚上总该进书房去读会儿书。”
“我听福晋的。”弘历夹了两块儿咸菜放进碗里,“额娘都说了,让你管着我。从今往后,福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富察玉竹还是第一次进弘历乾西二所的书房,可是她进去的一瞬间就楞了一下,回过头问弘历:“四阿哥这么专情?”这布置和桃花坞里书房的布置简直一模一样。
“那当然。”弘历将富察玉竹拥进怀里,“你家四阿哥可不止是在书房的布置上专情。”
“我不信。”富察玉竹调皮起来,“回头那三位进宫,四阿哥是不是也会对她们这么说?”
弘历一下子被富察玉竹噎住,好半晌才说:“你就这么信不过自己?觉着另外三个能比得过你?”
“玉竹从来没想过要拿自己去和她们比较。”富察玉竹转过身瞧着弘历的眼睛,道,“四阿哥大可不必觉着玉竹心里会不舒坦,做四阿哥的福晋,如果学不会大度隐忍,岂不是不得长寿?”
“你一定会长寿,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弘历轻抚着富察玉竹的脸颊,“发誓不过是上嘴唇儿碰下嘴唇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忘到脑后了。我必会用心待你,决不让你在这宫里感到孤独。”
富察玉竹低头笑了:“不是说发誓会忘么,四阿哥不用说这么多,玉竹的眼睛是亮的,心也是亮的。”
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走到书案后面,挽起衣袖,亲自磨着墨:“写几个字出来瞧瞧?”
富察玉竹细细想了一下,右手握起狼毫,蘸了墨,嘴角一挑,在纸上写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在这句话旁边写下‘山际见烟来,竹中窥落日。’
富察玉竹转过头与弘历四目相对,问道:“四阿哥当真喜欢竹子?”
弘历正色说:“我从不说假话,你不信可以去问马齐。”
“日日与真人相对,还去问伯父么?”富察玉竹看着两排字,一排是她写给弘历的‘莲花’,另外一排是弘历写给她的‘竹子’,突然有一种,如果弘历不是皇阿哥,她也不是福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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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生活岂不就是神仙日子了。
弘历附在富察玉竹耳畔,柔声道:“往后闲着的日子,我们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写诗作画,就只有我们两个,喜欢么?”
富察玉竹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四阿哥是个大忙人,这几天过后,再想过这样的日子,怕是难了。”
“不会的。”弘历已经想好了,有朝一日他会将乾西四所改建成一座精致的宫殿,闲时就带着富察玉竹到这儿来喝喝茶,听听戏,写写诗。
富察玉竹道:“但愿四阿哥说的都是真的。”
第二日用过早膳,雍正便又带着一大家子住进了圆明园。
勤政殿里,弘历站在一旁,听他的几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枝亲戚在大殿正中吵闹着。雍正坐在龙椅上,一张脸要多黑有多黑。
好一会儿,雍正终于开了口:“够了!”
只这两个字,大殿中央的几个大臣立刻就闭了嘴,微躬着身听皇上训话。
雍正又道:“你们几个连自个儿的家人都管不了,朕还指望着你们给朝廷做事?”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齐声道:“臣有罪。”
雍正冷哼一声:“滚回去好好约束着你们的儿子侄子,这种事儿往后再拿到朝堂上说,你们就辞官吧。”
一众大臣齐齐跪倒在雍正身前,连连叩头说:“臣等不敢了,皇上恕罪。”
雍正重重叹了口气:“都下去吧,弘历留下。”
弘历愣了愣,朝皇阿玛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他这个刚刚成婚的皇阿哥站在这儿陪着一群二百五听皇阿玛训话,本来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这群二百五走了,皇阿玛还要让他留下,没有天理啊。
雍正瞧着弘历的脸色,嘴角微微挑了一下,却又立刻沉下脸:“朕今儿个叫你过来,不乐意了?”
“儿子不敢。”弘历拱着手,“阿玛叫儿子过来,必定是要紧事要吩咐。”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不用劳动我们大清朝允文允武的四阿哥。”
弘历抬起头瞧了皇阿玛一眼,心里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阿玛,能让阿玛说出这样的话。
雍正轻哼了一声:“近来朝中无大事,你又刚刚成婚,回头你带着福晋回门后,就带着八旗中的武将去围场操练一个月,你可愿意?”
弘历的眼睛亮了起来:“阿玛也准儿子带着福晋同去?”
雍正低低‘嗯’了一声。
二十四孝宠儿好老爹,弘历此刻简直感激涕零,行了大礼,道:“儿子谢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