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弘历一惊非小,第一个反应是看向富察玉竹。
“恭喜四阿哥。”富察玉竹浅笑嫣然,起身盈盈下拜。
弘历面前扯了扯嘴角,吩咐太医:“去开方子吧。”
太医拱了手,道:“是。”
月上柳梢,富察玉竹房里,弘历站在书案后面,手里握着狼毫,却明显心不在焉。
富察玉竹靠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月亮,脸上是恬淡的笑容。
还是弘历没能忍住,他将狼毫搭在笔架上,走到富察玉竹身边,解释道:“其实我没去过富察映月房里几次。”
“那四阿哥很本事啊。”富察玉竹侧身瞧着弘历,笑道,“玉竹是真心替四哥高兴,四哥不必这么紧张。”
“我不信。”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你越是在乎,就越是不会说出口。作为我的福晋,你不得不大度,不得不为富察映月安排一应事宜,可是作为我的妻子,你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富察玉竹轻声叹息:“四阿哥,有些事儿你心里清楚,藏住就好,何必非要说出来不可。你难道不知道,‘七出之条’里面儿有妒忌这一条么。”
“我才不管什么‘七出之条’。”弘历伸臂将富察玉竹揽进怀里,“人非圣贤,你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富察玉竹搂住弘历的腰,说道:“今儿个皇阿玛赐了好些礼物下来,可见有多重视你的第一个孩子。”
“阿玛会更重视嫡子。”弘历很肯定,“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你生的孩子在阿玛和额娘心里有多重要。”
富察玉竹抿唇浅笑:“四哥若是有空,还是去瞧瞧映月。这个时候儿,她需要你去关心。”
“回头儿我去瞧她,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事儿还是陪你。”弘历微低下头瞧着富察玉竹的眼睛,“太医今儿个早上来给你诊脉时,是不是说你身子已经大好了?”
富察玉竹脸颊绯红,轻轻点了下头。
弘历伸手将富察玉竹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瀑布一般的长发散在她身后。“你散着的头发的样子很好看。”弘历拼命夸奖着,“回头我叫他们做身汉服送到你这儿来,你装扮上,必定胜过画儿上的仙女,什么西施玉环都及不上你半分。”
“四阿哥你可真是……”富察玉竹含着笑白了他一眼,“真是专捡好听话说。”
弘历附在富察玉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我只在你这儿是这样的,旁人都以为我是个寡言的人。”
“这句话我信了。”富察玉竹主动勾住弘历的肩膀,眼睛里的光很是迷人。
弘历双臂搂住的富察玉竹的纤细腰肢,柔声道:“李太医为了你的身子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回头儿我好好赏他。”
“玉竹的事儿让四哥费心了。”富察玉竹难得对弘历说了一句客套话,“今儿个我好好谢你。”
弘历再忍不住,将富察玉竹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我很想你,想了很久。”
“我也想四哥。”富察玉竹难得主动吻上弘历的唇,两个人就像刚刚大婚一样,薄薄的蚕丝被此起彼伏。
红烛过半,弘历摸着富察玉竹搭在肩上的长发,笑着问:“是不是从没这样舒坦过?”
富察玉竹窝在弘历怀里:“今儿个听到太医给四哥道喜,玉竹突然很想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会很快,不过也不能急。”弘历吻了一下富察玉竹的眼睛,“你越急也许越等不来,顺其自然的同时,我们也多多努力。”
富察玉竹笑了笑,被弘历拥着进入梦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看着富察映月渐渐隆起的肚子,富察玉竹嘴上再说不急,心里也还是急的。可真的就像弘历说的,越急越不来。
初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落下来的时候,李太医将腕垫收进药箱。“福晋的身子很好。”
富察玉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依李太医看来,我的身子可是不易受孕?”
“福晋莫急。”李太医捋着颌下胡须,道,“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福晋还是要尽量放宽心。”
“李太医说的是。”富察玉竹无奈地笑了笑,“石头去送送李太医。”
名叫石头的小太监帮李太医拎着药箱,引李太医走出乾西二所。
樱儿给富察玉竹上了茶,笑说:“奴才觉着李太医说得有道理,福晋还是不要急。”
“我又何尝想急。”富察玉竹的笑里带着些许无奈,“我尽量放宽心。”
雍正五年腊月三十,满汉文《孝经》终于刊刻完成,弘历披着簇新的狐裘在养心殿里向雍正复命。
“朕瞧了一遍,一字未错。”雍正笑看着弘历,“想要什么赏赐?”
弘历回说:“刊刻《孝经》本就是儿子分内事,儿子怎么敢向皇阿玛讨赏。”
“你和玉竹一起默写《孝经》才算是分内事,才算是给朕尽孝。至于这刊刻么,算是朝廷上的事,论功行赏也属正常。”
弘历犹豫了一下,道:“阿玛若是非赏不可,可能允许儿子在御花园里多种几片绿竹?”
“嚯。”雍正饶有兴味瞧着弘历,“在你自个儿院子里种还不满足,还要种到御花园去?弘历你几时变得这么喜欢绿竹了?”
“儿子其实打小就很喜欢。”弘历说得自己都笑了,如果没有富察玉竹的影响,他到底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竹子,其实还真说不好。
雍正白了他一眼,道:“选墙角的地方种去,别挪动朕的玉兰。”
“这个阿玛尽管放心。”弘历躬身道,“那阿玛忙着,儿臣就先告退了。”
“你怎么不叫朕歇着了?”雍正叉起双臂,傲娇起来。
弘历尴尬地笑了笑,往常他劝阿玛多休息休息,这位‘工作狂’就指着铺满案头的奏折‘教训’他要对政事上心,半分松懈不得。今儿个弘历好不容易听了一次话,这位‘工作狂’又即刻嫌弃他不够关心,做儿子可真难。
“那阿玛做完了要紧的事儿,还是早点儿歇着,身子最重要。”
雍正低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
走出养心殿,弘历松了好大一口气。雍正虽然疼惜自己的儿子,可‘宠溺’这个词儿是专门用在老五身上的。对于弘历,雍正秉持着‘棍棒底下出孝子’原则,虽然没严重到要用棍棒的地步,总还是严格要求。所以弘历在送刊刻版《孝经》的时候还是紧张的,若是被阿玛发现有一处差错,他指不定要在养心殿里站上几个时辰。
乾西二所已经换上新的宫灯,门神也都贴好了。富察玉竹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监工’出来的活计,满意地点了下头。
“有福晋就是好,往年我这乾西二所在过年的时候总是差了点儿味道,今年真是年味儿十足。”弘历径直走到富察玉竹身边,伸臂揽住她肩膀。
富察玉竹笑说:“看来四阿哥心情不错,皇阿玛那关过了?”
“我可是咱们大清堂堂的四阿哥,办的差自然很好。”弘历的尾巴又翘到了天上,凑到富察玉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因为我差事办的好,阿玛特别准许我把绿竹种到御花园去。”
富察玉竹心里感动,嘴上却说:“种绿竹实在费心,若是御花园里也种,每日西洋钟的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针还没指到三,许是我就要起床了。”
“让李玉挑几个会种绿竹的专门去伺候不就成了。”弘历搂着富察玉竹往屋儿里走,“明儿个早上我终于不用去书房了,你陪我好好儿歇上一日。”
其实从正午时分起,宫里面大宴小宴就开始了,说是不必去书房,可应酬一圈儿下来,比去书房还要累。晚上雍正在乾清宫里设了家宴,作为娶了福晋又即将有长子的四阿哥,自然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家宴过半,弘历为了保证自己回乾西二所的时候还能清醒,不得已示意李玉将壶里的酒换成了水。
弘历和富察玉竹同乘一顶暖轿回乾西二所的路上,富察玉竹始终忍着笑:“五弟实在是个实诚人,你一杯一杯喝白水,他就陪着你一杯一杯喝酒。”
“他嗜酒啊。”弘历笑说,“你若是要把他壶里的酒换成水,他准保不乐意。”
“我倒觉着五弟这样儿也挺好的。”富察玉竹撩起帘子,看着外面又有小的雪花儿飘了下来,“每日清清闲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天塌下来都有皇阿玛和他四哥在前面顶着。”
“能心甘情愿做个闲散王爷也很不容易。”弘历发自内心感叹,“易地而处,只怕我做不到老五这么豁达。”
“也许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富察玉竹靠在弘历怀里,“四哥这辈子注定要为大清操心了。”
弘历故意重重叹了口气:“终有一日我也要过过老五那样的日子,到时候咱们两个就去江南,在山上盖座茅草屋。”
“只怕四哥住不了一日就嚷着要回宫了。”
夫妇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暖轿终于落地。进了卧房后,弘历还没来得及解下狐裘,就对富察玉竹说:“今儿个晚上酒喝的少,肉却吃了不少,不活动于健康不利。”
富察玉竹伸手去解弘历的狐裘:“四哥总能找出很多说辞,我说不过你。”
弘历笑着将富察玉竹搂进怀里。
雍正六年二月,在金水河的水有些解冻的时候,富察玉竹终于被太医诊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