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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弘历站在大殿中央,一脸正气:“什么‘分疆与睦邻’,该是我大清的疆土,一丝一毫都不能让!高大人费尽心思认真勘察,才将边界向南延伸至大赌咒河,如何还能再退?”
雍正握着朱笔的那只手微微一僵,勉强扯了扯嘴角:“看来四阿哥不止不赞同将我大清与安南国的边界重新划至小赌咒河,更不赞成朕再赏安南国四十里地这一决定了?”
“儿臣的确不赞同。”弘历义正辞严,“疆土一事,儿臣以为是一国最大的事,实在‘赏’不得,更让不得。”
雍正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弘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培盛给雍正上了茶,又乖乖退到一边。
弘历背负着双手,一丝一毫都不肯退让。
“不让,我大清与安南只怕会起硝烟。现而今国库……”雍正没再说下去,他励精图治,就是为了让大清国库充盈,让百姓平安喜乐。
弘历道:“儿臣想,高其倬他们必定也不希望皇阿玛下旨同意安南国王的请求和条件。皇阿玛真的要三思而后行,这道旨意一下,可就不能反悔了。”他索性撩袍跪了下来,“在阿玛三思之前,儿臣就长跪在养心殿里,不起来。”
这几乎是在耍无赖了,雍正将书案上已经写了几个字的圣旨扔到弘历身前:“滚回你的乾西二所去,别在朕这儿个跪着。这道旨意,朕不下了。”
“儿臣替大清谢过皇阿玛。”弘历叩了个头,起身笑道,“那儿子就先回乾西二所,不在这儿惹阿玛生气了。”
雍正哼了一声,点了下头。
弘历刚出养心殿,富察玉竹身边的小太监石头就跑了上来,喘着说:“四阿哥出来的正是时候儿,福晋,福晋……”他跑得太急,一句话竟然都说不完整。
“福晋怎么了?”弘历眉心紧皱,撩起披在身上的斗篷就往乾西二所跑。
“四阿哥!”小石头高声一喊,却实在没力气追上去。
乾西二所里,富察玉竹已送走了太医,弘历匆匆跑进门,握住富察玉竹的手,急声问道:“你怎么了?小石头那么急着去找我。”
“他没同你说么?”富察玉竹奇道,“我还以为他现在已经在四哥这儿讨了赏。”
小石头总算跑了回来,扶着门框说:“福晋,奴才,奴才刚才太急了,四阿哥也太急,奴才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四阿哥就,就跑回来了。”
富察玉竹白了小石头一眼,拽住弘历的手腕走进卧房。
李玉走到小石头身边,问道:“你到底要告诉主子什么事儿啊?”
小石头笑道:“福晋,福晋遇喜了,是不是能讨到赏的天大好事儿?”
李玉拍了一下小石头的脑袋:“你这个废物,这么大的喜事儿居然让咱们主子这么着急,到现在还不知道,平日里真是白教你了。”
“我实在么,想让四阿哥早点儿知道,谁知道他这么急,连我一句完整话都不肯听。”
李玉狠狠白了小石头一眼,又笑道:“自个儿倒口水喝,再好好歇歇,等着领赏吧。”
“好嘞!”小石头一口气儿总算喘了过来,喜气洋洋地走去下房。
富察玉竹的卧房里,弘历握着富察玉竹的手急问:“到底是什么事儿?你的确没事?”
“若说事儿,倒还是有一件。”富察玉竹打上哑谜,“不如四哥猜猜?”
弘历见富察玉竹还能说笑,总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儿,总算放下心,脑子也转了起来。他见富察玉竹浅笑盈盈,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灵关一闪,伸手将她拽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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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腿上,低声问:“福晋可是要做额娘了?”
富察玉竹早知道弘历是个聪明人,索性也不再瞒他,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柔声问道:“这是四哥的第二个孩子,你可高兴?”
“高兴。”弘历贴着富察玉竹的脸颊,眼眶渐渐有些湿了,“这世上怕是再不会有任何一件事儿比这事儿更能让我高兴了。玉竹,谢谢。”
“谢我做什么。”富察玉竹侧过身搂着弘历的脖子,“真要说谢,也该是我多谢四哥。”
弘历傻笑着,一时不知道能对着富察玉竹再说些什么,想了半天,竟然抱怨起小石头来:“今儿个我在养心殿里顶撞了皇阿玛,这个小石头来得太慢,若是快一些,将你遇喜这个消息说给皇阿玛听,许是他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你顶撞皇阿玛?”富察玉竹直起身子,正色问道,“听说四阿哥在皇阿玛面前一向恭顺,今儿个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件大事儿被我拦下来了,所以现在也算不得大事。”弘历见富察玉竹一副‘我想知道’的表情,又开了口道,“安南国国王想跟阿玛商议重新划分疆界,阿玛竟然想答应,我硬拦了下来。”
富察玉竹不说话了。
弘历道:“刚才不是还想知道,现在就不想了?”
“朝堂大事,玉竹不敢多嘴。”
“你怎么不劝我要顺着皇阿玛说话,尽量别惹他老人家生气?”弘历故意问出这句话,想听听富察玉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富察玉竹犹豫了一下,道:“我相信四哥的判断,四哥既然做出了‘顶撞皇阿玛’的事儿,想必是不能不顶撞。”
弘历紧紧握住富察玉竹的手,虽然她没说什么‘疆土’上的事儿,可是能得到她百分之百的支持,弘历已经非常满足了:“能娶你做福晋,是我爱新觉罗弘历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回头我一定去奉先殿里多给祖宗上几炷香,感谢祖宗保佑让我娶了你。”
“那你还是该去感谢皇阿玛。”富察玉竹浅笑嫣然。私底下即便她与弘历关系再要好,没有雍正的指婚,一切都是白搭。
弘历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头儿我去外面找几件儿宝贝回来,往皇阿玛身前儿一送,管保他第二日就记不得我有多胆大,竟敢违逆他的意思。”
“四哥是孝子,额娘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过。”富察玉竹窝进弘历怀里,“所以你一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惹到了皇阿玛,必定事出有因。皇阿玛英明,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
弘历点了下头:“希望如此。”
夫妻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弘历总算想起是李太医给富察玉竹把出了喜脉,于是道:“我还没问,太医可说过有什么禁忌?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做?要卧床休养多久?”
富察玉竹笑出声儿来:“四哥你这次可是有些迟钝了。你看人家映月,什么都不忌,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也挺好。”
“有个事儿我得去问问太医。”弘历挑了下眉毛,附在富察玉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
富察玉竹脸颊绯红,压低了声音道:“近来定是不成,四哥也没有必要去问太医。”
“当然要问清楚。”弘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书上说,适当的时候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瞧见过了,还是问了太医最稳妥。”
富察玉竹白了弘历一眼,决定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