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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待儿子们好,真不是胡说的。现而今他身子硬朗,思绪清明,朝廷上的事儿大都亲力亲为。即便想要锻炼弘历,也就问问他的看法,纠正一些他本不该犯的错误。
至于弘昼,雍正的态度是,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你就是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你老子我也能想办法给你补上。所以兄弟两个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弘历时不时会流露出羡慕的意思,当然如果真的调换一下两个人的处境,只怕弘历很快便不乐意了。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到湖面上,弘昼又给弘历满上酒杯:“难得四哥今儿个愿意陪我喝酒,弟弟把屋儿里最好的酒都拿出来了。”
弘历使劲儿闻了闻酒香,起身拍了一下弘昼的后脑勺,道:“你真当你四哥是个棒槌?品不出好酒?”
弘昼一边儿揉着后脑勺,一边儿吩咐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去爷屋儿里把那坛五十年的绍兴黄搬出来。”
“这才对么。”弘历勉强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又吐到了地上。
弘昼翻了个白眼:“四哥你虽然懂酒,可也不该这么挑剔吧。好好儿的酒被你糟践了。”弘昼很是心疼,索性拎起酒壶喝下一大口。
弘历笑了笑,打开折扇轻轻扇着。
“四哥你屋儿里那位富察格格是不是该生了?”弘昼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扔到自己嘴里,“听说太医诊出来是个阿哥?”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弘历夹起一筷子海带,“李太医诊的脉,该不会错。”
弘昼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四哥是‘情圣’,看来也就是大婚前装着一副非四嫂不要的样子。”
臭小子又找打!不过弘历这次还真没理由去打弘昼,毕竟他说的有一部分的确是事实。“你以为我就不希望玉竹生下长子么?可是天意如此,你四哥再本事,也难违天意不是。”
弘昼眼睑一垂,翘起二郎腿:“你顶不住皇阿玛给的压力,就说顶不住的,哪儿那么多天意。你看我,晴婉不进门儿,我绝不让旁人先生下孩子。”
“论起撒泼耍混,谁敢和五阿哥比?”弘历亲自揭开五十年绍兴黄的泥封,酒香扑鼻,“这才是你屋儿里的好酒。”
弘昼道:“阿玛总是疼我们的,你要耍,阿玛也没辙。”
我怂行了吧。弘历默默翻了个白眼:“有你一个不着四六的已经够了,我若是像你,只怕阿玛的脸更黑。”
兄弟两个对望着笑了。
又喝了一会儿酒,弘昼道:“四嫂那么好,又漂亮又知书达理,我若是四哥,只怕都不会去旁人屋里。四哥胸襟宽广,弟弟自叹不如。”
“你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我?”弘历抬起眼皮,“不过你这话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若非阿玛硬往我屋里塞人,我这一辈子只要一个玉竹就够了。”
弘昼撇了撇嘴:“四哥这话,我替四嫂记着。将来四哥若是食言的那一日,我就替四嫂把你灌醉。”
“顺便再打我一顿,最好打得我破了相,除了玉竹之外,剩下几个见到我都敬而远之。”弘历说着胡话,喝下一盅酒。
弘昼道:“我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酒过三巡,弘历见弘昼已经趴在石桌上,几乎不省人事,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监:“送五爷回去休息。”
小太监行了应了是,又叫了个同伴一起把弘昼架走了。
弘历望着弘昼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就娶妻纳妾一事上,他是真的羡慕弘昼。胆敢在皇阿玛面前就‘收房’一事说不,老五还真是个好样儿的。
弘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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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酒坛子,轻飘飘的竟然一滴酒都不剩了。他‘哼’了一声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酒量很好的老五这么快就不省人事了。大概是怕他四哥酒瘾没有过够,再让他叫人回屋儿里去搬好酒吧。
弘历轻轻挥着折扇,站起身来,对李玉道:“咱们也回去吧。”
“主子今儿个想去谁屋儿里?”
弘历瞟了李玉一眼:“自然是去福晋那儿,往后都去福晋那儿。”
李玉躬着身子道:“是。”
其时富察玉竹已然躺在床上睡着了,弘历悄声走到床边,给她把蚕丝被又往上拽了拽。又怕富察玉竹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转身出了卧房,直奔书房去了。
李玉本在外面儿守着,见弘历带上了卧房的门,上前问道:“主子不在这儿歇了?”
“去给爷找张皮子,铺到书房的卧榻上去。”
“是。”李玉快跑着去了。
弘历坐到书案后面,随便抓了一本书翻看起来。他每日的确睡不了几个时辰,可是过了该睡的点儿,瞌睡虫就不见了,精神得很。
李玉铺好了皮子,又回到弘历身边。
弘历压低了声音道:“你出去歇着吧,爷若是累了,自个儿就去歇了。”
“奴才还是陪着主子。”李玉给弘历拨了下灯芯,“主子方才喝了不少酒,又已到了这个时辰,奴才醒得主子多半是睡不着。”
“有长进。”弘历笑着看了李玉一眼。
西洋钟的时针走到了三,弘历展了展双臂,见李玉已经站着睡着了,起身轻轻拍了下他肩膀,道:“你去睡吧,爷也要眯瞪一会儿。”
李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道:“奴才伺候主子。”
“不必了。”弘历已走到卧榻前面,“爷合衣躺一会儿,过会儿就该去桃林里练剑了。”
李玉见弘历果真合衣躺到了卧榻上,便乖乖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门。
一刻钟未到,弘历正要睡着,便听到窗外面儿有人大声喊:“李公公,奴才求见四阿哥,格格要临盆了,现在正疼得厉害。”
弘历立时清醒过来,翻了个身站到地上,快步推门走出书房。
富察玉竹也醒了,披了件斗篷走出卧房。
弘历走到富察玉竹身前,道:“你回去歇着,我过去就是。”
富察玉竹瞧了眼西洋钟,道:“这个时辰了,我再躺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过去瞧着。”
弘历见富察玉竹脸色还算好,便揽住她的腰,往富察映月屋儿里去了。
收生嬷嬷一早就被富察玉竹安排在桃花坞住下,是以富察映月刚刚感到不适,一群人便呼啦啦围了上去,最有经验的那个按了按富察映月的肚子,道:“格格放松些,奴才有经验,必能保得格格母子平安。”
富察映月的额头上已挂满了汗珠,勉强点了点头。
弘历坐在外面的卧榻上,听着富察映月的叫喊声,心里多少都有些紧张。
富察玉竹轻轻握住弘历的手:“四阿哥放心,映月和小阿哥都会平安的。”
弘历点了下头,侧过头瞧了一眼富察玉竹隆起的小腹,道:“听映月这把声音,好像很疼。”
富察玉竹笑道:“值得。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有多疼,不过为了我和四哥的孩子,再疼也能忍住。我相信,映月也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传了出来。
弘历轻轻‘嘶’了一声儿,什么叫‘听起来都疼’,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卧房里总算传出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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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婴儿哭声。
富察玉竹被弘历扶着站了起来,小宫女抱着个红色的襁褓走出卧房,福了福身,道:“恭喜四阿哥,恭喜四福晋,格格为四阿哥添了个小阿哥。”
富察玉竹笑着转过头对弘历说:“玉竹也恭喜四阿哥。”
弘历从小宫女手中抱起孩子,可是孩子身子太软,他只抱了一会儿,就又送了回去,凝眉细思后,问富察玉竹:“永璜,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