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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鱼水之欢,富察玉竹在弘历身/下尽情绽放。
后半夜,弘历总算消停下来,在富察玉竹耳畔低声说:“新春快乐。”
富察玉竹已累得不成样子,窝在弘历怀里,轻声说:“玉竹也祝四哥新春快乐。”
弘历点了下头,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
多稼轩中,弘昼的福晋吴扎库晴婉正坐在西洋镜前面,弘昼手里握着牛角梳,一下一下给自己的福晋梳着头发。
吴扎库晴婉看着镜子中的弘昼,笑说:“人家都以为五爷荒唐无为,谁知道我家爷在私底下是这个样儿的。”
“我是荒唐无为啊。”弘昼给福晋梳顺了头发,而后便去净手,准备给她卸妆,“我们也成婚好些日子了,你看我这把手艺,就知道我有多不着四六,多不将阿玛交代的差事放在心上。”
“可我偏就喜欢这样‘不着四六’的五爷。”吴扎库晴婉转过身握住弘昼的手,眨了下眼睛道,“四哥都做阿玛了,爷你就不想么?”
“我还想着再多宠宠我的福晋。”弘昼搂住吴扎库晴婉,看着镜子中的一对夫妻,“你尽管放心,我问过太医了,在床边儿挂着麝香香囊于身子无碍,将来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可爱的孩儿。”
吴扎库晴婉毕竟也是读过书,有些城府的人,她略略一想,给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们递了个眼色,一众奴才鱼贯而出。看着开而又关的门,吴扎库晴婉含笑问弘昼:“五爷可是要等着四嫂生下嫡子,才肯做阿玛?”
弘昼捏起吴扎库晴婉的一根发簪,在手里把玩着:“你就只当我是希望你我夫妻能过多些二人生活就好。四嫂生不生嫡子,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扎库晴婉眼睑一垂,柔声道:“我已经是五爷的福晋,你我今生今世都要绑在一处了。五爷心里的事尽可同我说,也不必怕我会说出去。”
“我当然不怕。”弘昼握住妻子的手,“只是有些事儿男人扛着就够了,做爷的女人,学会吃喝玩儿乐,享受生活就好。”
吴扎库晴婉道:“我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吃喝玩儿乐吧。”
“好吧。”弘昼坐直了身子,脸上原本带着的玩世不恭突然之间都不见了,“那就从我小时候儿说起,反正今儿个是除夕,你我就守岁守到明日天光好了。”
吴扎库晴婉点了下头。
“你嫁给我做福晋之前,想必你阿玛已经对你说过,大清朝的五阿哥比不过四阿哥,将来的龙椅必定是四阿哥去坐,五阿哥不过是个王爷罢了。”
吴扎库晴婉又点头。
弘昼道:“四哥的确是我们几个兄弟里面最有灵气,最聪明的,可是你家爷也并不笨,真的用心去办差,未必就不能办好。”
“五爷不想和四哥争个高下?”吴扎库晴婉并非挑拨,只是在她以往的认知里,皇室里的孩子,尤其是皇阿哥,但凡有些本事,能放得下权位的实在是少数。
弘昼揽住福晋的肩膀,往床边走:“有什么好争的,我又争不过。”听说话中的口气,弘昼仿佛一点儿都不介意,“八叔、九叔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在你家爷心里,好好儿活这一辈子,好好宠我的福晋已经知足了。”
吴扎库晴婉笑了出来:“这句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毕竟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吃喝玩儿乐。”
“深得我心。”弘昼吻了一下福晋的额头,“不枉你家爷亲自跑到皇阿玛面前,求他下旨将你指给我。”
“所以五阿哥就处处示弱?索性让皇阿玛觉着四哥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五阿哥只适合做个荒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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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朗声而笑:“这话就有些冠冕堂皇了,后来我做混小子做久了,着实觉着这感觉不错,是打从心里想要糊涂一辈子。”
吴扎库晴婉眨了下眼睛,伸手去给弘昼脱衣裳:“五爷其实也挺难的。”
弘昼伸臂搂住自家福晋的纤纤细腰,道:“作为福晋,你难道不该劝你家爷努力向上?当真觉着我不容易?”
“自然是当真的。”吴扎库晴婉扬起头瞧着弘昼的眼睛,“四哥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这一路下来,龙椅已非他莫属。既是如此,五爷自然过得越自在越荒唐越好。只有四哥心里踏实,我们夫妇才是安全的。”
弘昼搂着福晋躺到床上:“我福晋真聪明,爷爱死你了。”两个人笑闹着滚在床上,弘昼又说,“日子久了,你就知道荒唐起来真是爽。想听戏便听戏,想喝醉就喝醉,想上房揭瓦,别去揭养心殿和勤政殿的就成。你说你家爷的日子过得是不是还算好。”
“往后有我陪着爷。”吴扎库晴婉搂住弘昼的腰,“在晴婉心里,五爷是最好的,做什么都好。”
“胡闹也好?”
“胡闹也好。”
弘昼笑着仰躺在床上,将一双手臂枕在脑后:“回头儿咱们去求求送子观音娘娘,让她快些给四哥送个嫡子过去,这样我就不冒头了,我家福晋也能安安心心做额娘了。”弘昼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挂在钩子上的荷包,心底轻声叹息。
吴扎库晴婉道:“爷说怎么做,婉儿就怎么做,明儿个我就偷偷去求求送子观音娘娘。”
“好福晋。”弘昼看着燃烧过半的红烛,翻身压在自家福晋身上,“我们该抓紧时间了,虽然明儿个不用起早,还是能多欢愉一刻便是一刻。”
吴扎库晴婉抿唇浅笑,勾住弘昼的脖子。
红烛燃尽,红绡帐中,弘昼一下一下轻抚着吴扎库晴婉的脸颊,目光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吴扎库晴婉双颊泛红,将弘昼的发尾绕在自己的食指上。
“我总觉着,你做我福晋,其实委屈了。”弘昼低声说着,“你是个聪明的格格,若是嫁给四哥……”
“四哥心在四嫂,我就只要五爷。”吴扎库晴婉的一双眼睛里亮晶晶的,就像盈着两汪水,“五爷肯去求着皇阿玛指婚,婉儿就已经欠下你了。”
“说什么欠不欠的。”弘昼轻轻点了一下吴扎库晴婉的鼻尖,笑说,“将来多给爷生几个阿哥、格格,就什么都不欠了。”
“五爷说得是,婉儿必定照做。”
“还有就是,我活多久你就要活多久。”弘昼这话说得好像命令一般,“不许早一步,也不能晚一步,可能做到?”
“这就有些为难了。”吴扎库晴婉轻轻咬着下唇,想了很久,才说,“我只能说‘尽力’,到底还是要听阎王爷的,这个婉儿和五爷说得都不作数啊。”
弘昼翻了个白眼儿,道:“你就不能骗骗你家爷?说一句‘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吴扎库晴婉摇了摇头:“有些事儿,婉儿能做到的,自然干干脆脆答应下来。可若是婉儿做不到的,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应承。”
“真傻。”弘昼轻轻戳了下自家福晋的额头,却对这样的福晋更加喜欢,“可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样儿的。无论你愿不愿意花心思骗爷,爷都喜欢。”
“五爷你就不傻么?”吴扎库晴婉挑了下眉毛,“我瞧着五阿哥不止真傻,更会装傻,装得前朝后宫都以为您真傻。”
弘昼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道:“婉儿你可真绕。你家爷太笨,听不明白你这么绕的话。”
“那我不说了。”吴扎库晴婉拽了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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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了个哈欠,道,“睡觉。”
“别睡别睡。”弘昼蜻蜓点水一样吻了福晋的脸颊,“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带着你爬到山顶上去看新年第一天的日出。”
“啊?”吴扎库晴婉面露难色,“五爷,我真的困了。”
“困了回来再补觉么。”弘昼耍起无赖,“我们去这园子里最高的地方,爷保证你之前没去过。”
这地方之前真是很难去过,吴扎库晴婉被弘昼拉着手,顺着狭窄的小路往山上爬,心里不停叫苦。
“我以前爬了好些地方,发现在这儿的日出最好看。”弘昼一边喘着一边说,“爷保证,这个地方你来了还会想再来。”
“我可真不想再来了。”吴扎库晴婉低下头见鞋子已经脏了,身上刚刚换上的簇新狐裘也沾了泥,“五爷咱们还要爬多久啊?”
“就快了。”弘昼回过头对自家福晋笑了一下,又继续往山上爬。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吴扎库晴婉已记不得自己到底爬了多久的山,前方突然开朗起来。
“怎么样!”弘昼重重喘着粗气,接下狐裘披到地上,“咱们就坐在这儿等着吧。”
吴扎库晴婉瞪了弘昼一眼,俯身捡起狐裘就要给他披到身上:“你就不怕着凉生病,回头儿我可不喂你喝药。”
“浑身都是汗,哪儿那么容易生病。”弘昼坚决要将自己的狐裘披到地上,而后握住他福晋的手,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吴扎库晴婉轻轻咬了下口唇,解开自己身上的狐裘,两个人同披一件,低声说:“爷你不就是想这样儿么?”
“真聪明。”弘昼搂住吴扎库晴婉纤细的腰肢,两人一同望着东方。
第一抹金黄从山脊线上露出来的时候,夫妇两人对望了一眼,齐声说:“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