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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里,富察玉竹已经哄睡了两个孩子,此刻正在书房里来回走着,等弘历回来。
弘历没想到富察玉竹会在书房等他,进门的时候不停活动着右臂。
富察玉竹迎上前来,直接将他按坐到卧榻上,伸手就去解他上衣。
弘历左手握住富察玉竹的手腕,笑道:“这么急么?这儿可是书房。”
富察玉竹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想要这条胳膊了,是不是?”
弘历左手用力,将富察玉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我这条胳膊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当真好好的,给我看看?”富察玉竹侧过身搂住弘历的脖子。大震过后,还有余震,弘历明显感觉到卧榻在晃,又将富察玉竹护在怀里。
好在这次真的只是余震,弘历叹道:“我还是快些草拟个灾后方略出来,一会儿就去给皇阿玛送去。”
富察玉竹点了下头,主动去给他研磨。
弘历还是背着富察玉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而后走到书案后面,握起狼毫,在奏折上写下他那个略显婉约的字。
富察玉竹自然看得出他的字因为右臂伤了的缘故没以往那么流畅了,可是政事为重,她只能看着弘历写完折子又披上斗篷出门。
再等到他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弘历见富察玉竹竟然趴在炕桌上睡着了,笑着解下斗篷披到她身上。
“你回来了?”富察玉竹醒了过来,即刻握住弘历的手,“这回总该许我瞧瞧你右边儿那条胳膊?”
“皇阿玛已命太医给我瞧过了,没什么大碍。”弘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儿,索性将富察玉竹横抱起来,走出书房,进了暖阁。
富察玉竹瞧着房里的光亮,笑说:“天都快亮了。”
弘历将外袍脱了,搂住富察玉竹躺在床上:“赈灾的银两如何发放,待余震彻底停了,京城如何重建,种种细节我都和皇阿玛以及军机房的大臣们商定好了。对着皇阿玛那张千年寒冰一样的脸,只怕没有谁会不好好办差。”
富察玉竹原本又快睡着了,可弘历的手越发不安分,他在富察玉竹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玉竹,我想你了。”
富察玉竹伸出手去推着弘历:“你不累么?一会儿怕不是还要出园子去城里瞧瞧?”
弘历却已吻上富察玉竹的口唇,好一会儿,沉声说:“今儿个地动的时候,我心里想着的就是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若是这样被阎罗王收去,实在太亏了。”
富察玉竹扬起头瞧着弘历:“额娘若是听到你这样说,该有多伤心?”
“我都不必开口去问,就知道你必定替我去瞧过额娘了。”弘历用自己的手指给富察玉竹梳着长发,“何况额娘一心只愿我好,而我好的前提是你好。”
富察玉竹眼睑低垂,笑道:“额娘说了,四阿哥近来必定要为京里地动这件大事忙上一阵子,若不得空就不必去她那儿请安了。”
“我就知道额娘最好。”弘历仰躺在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回头儿等这件大事儿过了,我去向皇阿玛请旨,带着你一道去热河练兵吧。潇碧和永琏就托额娘照料。”
富察玉竹的困意生生被弘历闹没了:“我听阿玛说,以往都是入了夏就去热河,哪有秋日里去的。”
“我去热河只为练兵。”弘历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秋日里山庄的景色也不错,山上有一片枫林,九月里叶子金黄,也很好看。”
富察玉竹搂住弘历的腰,阖上双眼道:“四哥说如何便如何吧,若是皇阿玛应下了,我也乐得陪四哥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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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我这些日子再勤奋一些,将京里的事都处理妥帖了,想必皇阿玛也不会驳了我的去。”弘历的眉毛动了动,侧转过身将富察玉竹拥进怀里,低声说,“你若不困,我便放肆了?”
富察玉竹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想想弘历这几个月来的凄惨生活,今日就让他放纵一回,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近五十年来,京城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地动。”钦天监的老头子躬着身子拱手对着雍正,“臣已为皇上选好了祭天的日子。”
弘历站在雍正下手边,勉强扯了下嘴角。五十年一遇的地震,京城伤亡如此之多,明明就是房子盖的不够好。你就是把天给祭破了,祭的神仙都下了凡,这地该震不还是得震么。
“弘历你怎么看?”雍正见弘历一脸不屑的模样,将这个难题抛了给他。
弘历犹豫了一下,拱手道:“皇阿玛,祭天自然是有祭天的道理。可是除此之外,儿臣想着还是要命雷金玉去想个法子,看看房子怎么盖最是合适。若是再有这样大的地动,尽量减少伤亡只怕是最重要的。”
雍正点了下头,吩咐道:“祭天的事要着手准备,弘历说的也有道理。苏培盛你去宣了雷金玉来。”
苏培盛躬身称是。
雷金玉毕竟生在建筑世家,他们老雷家历代都给皇家造房子,皇室的房子自然不能震一震就倒,于抗震方面自然有一番心得体会。弘历竖起耳朵听着雷金玉条条道道地给雍正讲着房子该如何如何建,眼瞅着皇阿玛的脸色越来越黑,弘历笑道:“雷大人,你不妨列几条要紧事项出来,再估一下需要多少银子,列完了递给皇上瞧瞧。若是当真合用,也算是大功一件。”
雷金玉一介匠人,手艺的确很好,于看人脸色方面实在就不擅长了。经过四阿哥的提醒,雷金玉总算有些开窍了:“皇上,那臣下去写个折子递上来?”
雍正挥了挥手。
见雷金玉退出勤政殿,弘历笑道:“雷金玉深谙建造事务,为人也实在,这件事儿交给他,阿玛应该可以放心。”
“他啊,实在却不够圆滑,不过营造事务的确也该交到这样的人手上。”雍正瞧着弘历的黑眼圈儿,知道他这些日子为了拨赈灾银两以及灾后如何重建的事宜费了不少心神,于是软下语气说,“现下京里的灾民该安顿的都安顿了,不如你带着八旗将士去围场练练骑射?”
正中下怀啊!弘历毕竟还年轻,笑着跪到雍正面前:“阿玛可能准许儿子带着玉竹同去?”
雍正笑着哼了一声儿:“我若不准,你是不是该找个由头不去了?”
“儿子不敢。”弘历微低着头,不时偷眼瞧瞧皇阿玛的脸色。
“起来吧。”雍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是朕的儿子,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朕即便不是一清二楚,猜个八九不离十总也差不多。”
弘历站起身来,笑了笑:“儿子若是孙悟空,皇阿玛就是如来佛,儿子总也逃不出皇阿玛的手掌心儿的。”
“你这些好听说话说给朕听没什么用处,还是关上你自家房门,说给你福晋去听吧。”雍正又打开一本奏折,右手握着朱笔蘸了磨。“若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准备准备。”
弘历高声应是,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上船回桃花坞前,弘历远远听到一阵口哨声,正是弘昼带着两个奴才正往多稼轩走。
弘历对李玉说:“在这儿等爷一会儿。”快速追上弘昼,拍了下他肩膀。“阿玛命我带着八旗子弟去围场练习骑射,你去不去?”
弘昼被弘历这一拍,吓了一大跳,默默翻了个白眼:“四哥你还说我毛躁,你这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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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可不输给我。”
“这就吓到你了?”弘历挑了下眉毛,上上下下打量着弘昼,抱起双臂,“五爷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弘昼一脸神秘,嘴角微挑。
弘历最讨厌别人对他打哑谜:“你若想去,就自个儿去求皇阿玛答允,若不想去就算了。”
见四哥有些生气,弘昼追了上去,笑说:“四哥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猜猜我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弘历瞪着弘昼。
“我的确想去围场练练骑射,顺便跟四哥比个高下。可是……”他脸上的笑越发温柔,“晴婉遇喜了,太医才诊出来的,我得好好守着她,哪儿都不去了。”
“可以啊!”弘历右手攥成了拳头,锤了一下弘昼的左肩,“你是哪吒骑着风火轮儿的速度啊。”
弘昼眼睑低垂,心里想的却是,这孩子再不来,爷的名字就要倒着写了。“四哥你急着回桃花坞吧?小弟就不和你多说了。”
弘历见弘昼兔子一样带着两个奴才跑回多稼轩,知道他急着回去看顾福晋,笑着摇了摇头。
弘历这次长了记性,北上热河行宫,不止带了军医,还请旨将太医院一个擅长妇科的太医一同带去。
九月初京城还很热,热河行宫却已经起了秋风。
弘历特意带着富察玉竹住到枫林旁边儿的屋子里,看着枫叶一夜之间由半黄变至全黄。北上围场的前一夜,富察玉竹叫醒了被八旗将士灌了不少酒的弘历,低声说:“四哥,木兰围场我能不能不去?”
弘历喝了酒后又吹风,脸颊有些红。“我还准备和你比个高下,四福晋怎么能不去。”说着又要往床上躺。
富察玉竹无奈,弯腰附在弘历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
弘历的酒立刻便醒了,坐直了身子,还有些懵,好半天才问:“不会这么准吧?”
富察玉竹轻轻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准与不准,明日叫太医瞧过才知道。”
弘历笑着将富察玉竹搂进怀里:“若是真的,你四哥可不是故意的,只能说不够小心谨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