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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允禄安排好营造处的一应事务后,立刻骑上快马进宫请罪。雍正听到前半段还想着弘历的确不错,值得嘉奖,看来是时候给他戴上一顶亲王的帽子了。可是听到最后,大清朝的皇阿哥不是被刚刚造出来的轻炮伤到,反而是被炮仗伤了,在确定弘历的胳膊能保住后,雍正脸上的关切即刻消失,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允禄只觉着皇兄变脸也变得太快,却又不敢多说一句话,只默默站着。
雍正沉声道:“营造处初建便有成效,本是好事。可是老四,他今年二十一了吧?”
“许是四阿哥太高兴了。”允禄只能想法子给弘历打圆场,“万幸没出什么大事。”
“营造处的人不会将弘历是如何伤的说出去吧?”毕竟是选定的皇位继承人,这种不靠谱的事儿若是被传出去,多少有些贻笑大方。
允禄笑说:“皇兄放心,那些大炮仗也是他们造出来的,臣弟已经私自做了主张不去追究,想来他们也会守口如瓶。”
雍正点了下头:“对外,就说试炮时不小心。”
允禄拱手道:“臣弟明白。”
四阿哥在试炮的时候伤了,这个几乎可以捅破天的消息以光速在前朝后宫传播着。当然除了雍正、允禄、富察玉竹还有营造处的那群‘技术员’之外,没人知道四阿哥究竟是怎么伤的。此刻熹妃正坐在乾西二所的暖阁里,看着儿子叹气:“你叫额娘说什么好。”
弘历尴尬地笑了笑:“儿子往后一定注意,何况太医说了,这条手臂养养就好。”
“你都多大了。”熹妃心里很气,却又心疼,“还当自个儿是个几岁的孩子?”
看来额娘要开启数落模式了,弘历给富察玉竹递了个眼色。富察玉竹笑着奉茶:“额娘消消气。”
熹妃握住富察玉竹的手:“弘历是个聪明的孩子,可聪明的孩子却未必让人时刻放心,你在他身边,要时刻提醒。”
“儿臣知道。”富察玉竹微低着头,“额娘放心。”而后又瞟了弘历一眼。
“你们两个别你瞅瞅我,我又瞅瞅你的,真当额娘看不见么?”熹妃由大宫女扶着起了身,“你没事,额娘就要喊阿弥陀佛了,好好儿养着吧。”
富察玉竹上前扶住熹妃,笑说:“儿臣送额娘。”
弘历也站了起来:“那儿子就不出去了。”
“你好好儿歇着吧。”熹妃反握住富察玉竹的手,牵着她走出暖阁。
乾西二所门前,熹妃停了下来,转过身笑对着富察玉竹:“玉竹,你嫁给弘历的时候儿,额娘对你说过,弘历我就交给你了。”
富察玉竹即刻明白了熹妃的意思,眼睑一垂,道:“儿臣辜负了额娘的期望。”
熹妃却摇了摇头:“额娘说的不是这个。弘历的性子,我一清二楚,往后他这样儿的时候也许不会少。这次万幸,他的右臂还能保住,额娘希望的是,即便他的右臂保不住了,你依旧能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额娘放心。”富察玉竹目光澄澈,“玉竹一日是四阿哥的福晋,这一生一世都会守在他身边,荣辱与共。”
熹妃笑了,拍了拍富察玉竹的手:“那我真的把弘历交给你了?”
富察玉竹点了下头,婆媳两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熹妃拐了弯儿,富察玉竹彻底见不到熹妃的背影,她才由樱儿扶着回到乾西二所。
弘历正左手握着茶盏喝水,见富察玉竹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心里突然有些发毛:“可是额娘责怪你了?”
“额娘善良又慈祥,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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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怪晚辈。”
“那……”弘历就像丈二的和尚,一时间摸不到头脑,“额娘对你说了什么?”
富察玉竹侧转过身,忍住笑:“额娘又一次将你交了给我,看来她老人家是要彻底放弃你了。”
“好啊!”弘历笑着站了起来,右手一动,仍旧火辣辣地疼,自然有些责怪给他治伤的太医,“明日太医再来,我必得好好与他说道说道,涂了那么多层药膏,就不能涂些止疼的么?”
富察玉竹撑着腰站了起来,握住弘历的手,拉着他坐到床上:“我倒是觉着,疼些挺好,至少证明你这只手臂不会废。”
弘历凑近了富察玉竹,鼻尖儿几乎已碰上她的:“若是它废了呢?从此你四哥就只剩下一只左臂,一个独臂阿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到那时,你怎么办?会不会琵琶别抱?”
富察玉竹瞟了弘历一眼,沉下脸道:“可巧了,额娘方才也问了几乎同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答的?”弘历怕富察玉竹跑掉,左手抚着她背脊。
富察玉竹眼睑低垂,低声说:“额娘要我对你不离不弃。”
“然后呢?”弘历轻吻了一下富察玉竹的口唇,蜻蜓点水一般。
富察玉竹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说,我既做了四阿哥的福晋,往后自然会荣辱与共。”
“我可不希望你是因为做了我福晋,才不得不这样做。”弘历坐到富察玉竹身边,左手始终搂在她的腰上,“既成结发夫妻,责任的确重要,可是……”
弘历没想到,富察玉竹竟然主动坐到他腿上,搂住他脖子,吻上他绵薄的口唇,好半天才松开:“我嫁的是爱新觉罗弘历,不论你是不是四阿哥,我这一生都会守着你。”
弘历左手紧紧搂住富察玉竹,在她耳畔说:“我这一生也只守你一人。”他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右臂,忍住疼抱着富察玉竹躺到床上,“左右我近日是不会上朝了,再有人来瞧我,李玉都会将人挡在外头。”
富察玉竹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道:“总要散下头发,你等我一等?”
箭在弦上,对方却亮出了停战牌,可是富察玉竹这个理由弘历竟然没法子拒绝。他左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又拽起富察玉竹,笑说:“那就‘独臂侠’来帮你拆头上的发饰。”
“不疼了?”富察玉竹起身坐到西洋镜前面,快速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
弘历这个独臂侠左手拿起木梳,慢慢给富察玉竹梳着头发:“南宋末年江湖上有位独臂大侠,恰好也只剩下左臂。想来他初时给他妻子梳头时,也像我现在这样笨。”
“这位大侠姓甚名谁?怎么我读史书时不曾见过?”富察玉竹瞧着西洋镜中弘历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有丝丝甜意。
弘历一怔,随口说:“史书上没有,话本子上写的。说不定是谁杜撰的。”
“能让四阿哥记得这么清楚,想必那话本子很好看。”富察玉竹握住弘历的左腕,将木梳放到梳妆台上,脸颊一红,“总归还是要乱,回头叫樱儿来梳。”
“也好。”弘历扶起富察玉竹,拉着她坐到床边,笑说,“躺下我给你讲讲那个话本子。”
纱帐落下,再好的话本子即刻烟消云散,弘历眼里只有富察玉竹的一颦一笑。两人相对而坐,弘历瞧着富察玉竹旗装上的纽扣,有些懊恼:“回头里面儿穿汉服吧,只在腰间系个扣子,即便我真有一日成了独臂侠,也不至于解不开啊。”
富察玉竹已伸手去解弘历马甲上的纽扣,笑说:“四哥若是不成,我们就这么歇歇也挺好。”
“怎么不成!”弘历天生不服输,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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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去解富察玉竹睡袍上的纽扣,想了想,索性搂住富察玉竹,直接躺到床上。
“四阿哥耍赖皮!”富察玉竹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已经被弘历堵住嘴。
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胳膊疼就由得他疼去。弘历双手都抚到富察玉竹的背脊上,压低了声音说:“我今天就做无赖了,敢问玉竹格格能逃得出无赖的魔掌么?”
自然是逃不出了。富察玉竹轻声叹息,无可奈何地‘屈服在四阿哥的魔掌之下。’
好一阵巫山云雨,纱帐里的被子终于不再起伏时,弘历左臂搂着富察玉竹,见右臂缠着的绷带外面又带了血,忙藏到被子里。
富察玉竹聪明又警醒,撑着床榻坐直了身子,又将弘历拽起来,解开他右臂上的绷带,拿起早已备在床里面的给他换上,嗔道:“方才额娘就说你这样的时候儿,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疼起来就那么舒坦?不想这胳膊好了?”
“事情总归要有主次之分么。”弘历胡乱狡辩着,“这条胳膊早晚都会好,早几日晚几日其实并无所谓。”
富察玉竹轻轻在弘历右臂上系了个蝴蝶结:“今日我对额娘做了承诺,四阿哥能不能也对我许下承诺?”
弘历笑道:“你想我许什么承诺,尽管说,我无不应承。”
“往后尽量不让自己伤着。似这种被炮仗崩伤的事儿,更是出现也不要出现。”富察玉竹紧紧盯着弘历的眼睛,“四阿哥能做到么?”
“福晋既然用了尽量两个字,我自然要应下。”弘历将富察玉竹的长发给她捋到耳后,“不要担心,你四哥是福星,逢凶化吉。”
富察玉竹笑着哼了一声儿,掀开纱帘下了地:“四哥在暖阁里躲着吧,我去应对那些‘探病’的。”
“有李玉呢。”弘历紧紧拽着富察玉竹的手,“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