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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可雍正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同一件事儿,皇上拿定了主意,皇子也拿定了主意,请问谁的主意能站住脚?
屋子里一片漆黑,弘历躺在书房上的卧榻上,一双眼睛却始终睁着。在这个时代,在皇权面前,他还说的不算的时候,说的算的那个怎么肯顺了他的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鸡蛋碰石头的结果从来都是鸡蛋碎的不要不要的。看来这回他老子必定要给自己上演一场‘你阿玛就是你阿玛,你的大腿儿再粗,也拧不过你阿玛的胳膊’这场大戏了!
弘历翻身向里,终于阖上双眼,请问他闹腾这么一通究竟所为何来?皇阿玛被他气得朱红色丹药一粒接着一粒吃,额娘只怕也要受他连累,自家福晋还不领情,真是脑袋秀逗了才在封王之前闹这么一出。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弘历默默翻了个白眼,往里窜了窜。
富察玉竹披散着长发躺到弘历身边,伸臂搂住他,轻声说:“我知道你没睡。”
“你不是叫我要听劝么。”弘历动也不动。
富察玉竹将自己裹在身上的狐裘也披到他身上:“十月底了,天这么凉,还是回暖阁里去睡吧。”
“不去。”
“那我陪你在这儿睡。”富察玉竹紧紧挨着弘历,“这样暖和些。”
闷了好半晌,弘历才说:“兴许皇阿玛明日就下旨了,你这个福晋吩咐下人收拾几间屋子出来吧。”
富察玉竹也学着弘历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难不成四哥今儿个说的都是假的?明明开开心心接受了,却骗我说与皇阿玛吵了架?”
“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弘历右手掀开狐裘,一副‘我绝不原谅你’的模样。
富察玉竹淡淡而笑:“四哥的心我从来都很清楚,可皇阿玛毕竟是皇阿玛,四哥现在想违抗他的旨意,只怕还不成。所以……”富察玉竹轻轻握住弘历的手,“四哥还是接旨,到时我自会好好安置她们。”
“四福晋不大度了?就只说好好安置她们?不劝我去她们房里?”
“我当然还是希望四哥能睡在我这儿。”漆黑的夜总能将人心剖开,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已经被你惯坏了。”
整整一日,弘历脸上总算露出笑意。他翻过身将富察玉竹抱进怀里:“你早这样说,我也不会跑到书房来挨冻。”他吸了吸鼻子,明显已经有清鼻涕流了出来。
富察玉竹又将狐裘披到他身上:“我瞧着,四哥比我那三个孩子还不好照料。”
弘历眼睑低垂,起身将富察玉竹抱进怀里:“还是回暖阁里睡吧。回头儿你我两个都受了风寒,那三个孩子不是也要遭殃。”
富察玉竹搂住弘历的脖子,一头长发直垂向下:“姜糖水我已经吩咐樱儿煮好了,管保叫四哥明儿早上起来还是好汉一条。”
“好啊!”弘历加快步伐,“我今儿个晚上就叫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好汉。”
富察玉竹累得腰酸背痛伏在弘历胸口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今儿个晚上跑到书房去找他是对的。依着弘历的性子,若是今日她不低头,夫妻两人之间备不住就会出现裂缝,和好自然还是会和好,可是裂缝在了就是在了。
弘历轻抚着富察玉竹背脊,笑道:“看来我们以后还是要多闹一闹。”闹后福利比蜜甜,弘历现在很满足,也很满意。
“怎么四哥很想生我的气么?”富察玉竹说话的口气已经有些慵懒,“睡吧,我累了。”
弘历低头亲了一下富察玉竹的额头:“睡吧。”
第二日一大早,弘历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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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回到桃花坞的时候,苏培盛已经带着雍正的旨意下了船。
弘历轻声叹息,走上前去迎苏培盛进屋。
富察玉竹早已穿戴好,和弘历一道接了圣旨。皇权不能侵犯,老大不可得罪。他皇帝老子一个不如意给他塞了一位侧福晋,三位格格,什么辉发那拉氏,珂里叶特氏,苏氏,陈氏一次性配齐。这回他真的是全员到齐,可以出去打怪,或是开启内斗模式了,弘历心里苦笑着。
“四阿哥,皇上口谕,宣您去勤政殿一趟。”苏培盛传了圣旨,又恢复恭恭敬敬的模样。
弘历起身道:“苏公公先去复命吧,我换件衣裳就过去谢恩。”
富察玉竹给弘历穿马甲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今儿个皇阿玛说什么,四哥应‘是’就好,别再硬来了。”
“我知道。”弘历看着富察玉竹把玉佩给他挂在腰间,握住她的手,笑说,“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就有劳福晋给四位新人准备准备。”
富察玉竹点了下头,福身道:“四哥快去勤政殿谢恩吧。”
弘历右手食指点了一下富察玉竹的鼻尖儿,而后将双手负到身后,大踏步走出桃花坞。
勤政殿里,雍正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儿子一副‘昨日什么都没发生,阿玛既然往我屋儿里塞人,我就乖乖手下,高兴谢恩’的模样,心里既高兴,又觉得自己这儿子装起来是真有本事。
弘历自打进了勤政殿的大门,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
“你想明白了?”雍正此刻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握着一卷兵书。
弘历道:“儿子已经接旨,自然想明白了。”
雍正回过头瞟了弘历一眼:“你福晋安抚了你?富察家的格格还真是有两下子。”
“儿臣心里清楚皇阿玛为什么往我屋儿里塞那么多位格格。”弘历低着头说,“阿玛用心良苦,儿子也不能油盐不进。”
雍正点了下头,握着兵书坐到龙椅上:“这句话说得还有些皇子的样子。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只怕都想将自家格格塞到你屋儿里,你接着就是。至于后面的事儿,宫里宫外隔着一道大红宫墙,谁敢谈论你四阿哥屋子里的事儿?”
“阿玛说的是。”弘历拱着手,“阿玛放心,玉竹会将一切打点好。”
“嗯。”雍正低低应声,已经去看手中握着的竹简,“你既已想明白了,就跪安回去好生准备。”
“是。”这次弘历学乖了,何况他家福晋有交代,不论皇阿玛说什么,一概应‘是’,听福晋的才有大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