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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裕铎的话,富察玉竹紧紧握住弘历的手,浑身上下都透着紧张。
弘历心里也很紧张,可他是男人,是富察玉竹的丈夫,是永琏的阿玛,更是大清的皇上,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发生,他也要表现得十分镇定。“永琏是朕的嫡子,刘太医一定有法子治好他。”
富察玉竹勉强点了下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刘裕铎总算将扎在永琏身上的银针都取了出来,起身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大腿,而后拱手对弘历说:“皇上,二阿哥冬日里不能着凉。昨儿个夜里下了大雪,天儿骤然变冷,这才发了高烧。再过一盏茶的时间,烧就该退了。”
弘历提起来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还是要想个法子彻底医好永琏这个毛病,入了冬就发烧,小阿哥哪里受得住。”
“臣知道。”刘裕铎本着医者仁心说,“只是臣实在不忍心二阿哥这么小却总喝汤药,药补不如食补,更不如练出个好身子。”
弘历点了下头,如果小小年纪就能吃得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将来再难的路应该都能走过去。
李玉跟着刘裕铎去抓药,弘历开口同富察玉竹商量:“这次等永琏身子大好了,就让他跟着朕一起练功?”
富察玉竹起身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摸着永琏的脸蛋儿,说道:“你皇阿玛每日寅初就起床练功了,你成么?”
永琏眨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点了头:“皇阿玛能做的,儿臣也一定能做到。”
弘历站在富察玉竹身后,抱起双臂瞧着永琏,笑说:“你皇额娘一直想宠着你,阿玛之前也想宠着你。现在看来不成,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注定了允文允武,少哪样儿都不行。”
“儿臣愿意跟阿玛一起习武。”永琏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儿臣去了,大哥能不能也随儿臣同去。”
弘历摸了摸永琏的后脑勺,对着富察玉竹说:“五岁的娃娃,一口一个‘儿臣’,再过个十年,你再在朕面前称自己为‘儿臣’也不迟。”
永琏吐了下舌头,头还是有些晕。
富察玉竹笑着白了儿子一眼,扶着他躺在床上,给他掖好了被子。
永琏却握住了自己额娘的手,可怜兮兮说:“儿子今儿个能去额娘的宫里么?”弘历没登基前,永琏也和自己的阿玛额娘一起住在乾西二所,可是阿玛做了皇帝,他这个嫡子只能和额娘分开,来住南三所。这个时候生了病,尤其希望额娘能多陪着自己一会儿。
富察玉竹也觉着儿子可怜,转身瞧着弘历。
“朕若说不成,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弘历笑着吩咐永琏的奶嬷嬷,“去把阿哥的狐裘拿来。”
奶嬷嬷还一直跪在地上,听到弘历的吩咐,忙不迭起床去给永琏取狐裘。
永琏兴奋起来,烧也有些退了,看着额娘亲自给自己穿马甲,笑道:“额娘对儿子真好。”扬起头见阿玛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立刻补充道,“阿玛待儿子也好。”
弘历从嬷嬷手里拎起永琏的小狐裘,亲自给他披到身上:“你小子现在沉了,你额娘抱不动你,还是阿玛抱你出去吧。”
永琏眼巴巴瞧着富察玉竹,弘历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富察玉竹嫣然而笑,跟在他们父子俩身后。
暖轿里,永琏的小手始终被富察玉竹紧紧握着。他能感觉到额娘其实比他自己还紧张。“额娘不怕,儿子没事儿。”
富察玉竹摸了摸永琏的后脑勺:“到底是你在怕,还是额娘在怕啊。”
“额娘可能比我怕。”永琏笑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而后靠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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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玉竹身上,“能和额娘待在一处,儿子病了也值。”
“什么话!”富察玉竹白了儿子一眼,“额娘要你好好的,不能因为想和额娘待在一起,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哦。”永琏微微低下了头,“儿子这次是真的病了,夜里实在太凉,儿子都被冻醒了。”
富察玉竹又好气又好笑,紧紧将永琏搂在怀里:“额娘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只是进了冬日,你务必要小心再小心,暖阁里凉,就叫他们点了炭火来。”
“冷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奴才们都睡着了。”永琏低声说着。
富察玉竹知道她这个儿子心地纯善,必是不愿意叫醒嬷嬷和奴才,扛了大半夜,这才搞到这步田地。“你冷了,奴才们也是冷的。加了炭火,大家都暖和,是不是?”
永琏眨了下大眼睛,他倒是真没想到这层。“额娘说的是,儿子下回记得了,必让大家都暖暖和和的。”
“再有,你生了病,你皇阿玛是不是会怪你屋子里那些奴才们伺候不当?所以,你要努力啊让自己健健康康的,最好不要生病。”
“恩。”永琏重重点了下头,“儿子好好练功夫,练骑射,一定把自己的身子连好,不再让额娘担心。”
弘历和富察玉竹一个早上都在担心,直到进了长春宫暖阁,才记起早膳还没来得及用。
其时小厨房早已备好了奶酪饽饽、奶茶春卷,先回来的奴才也知会大厨二阿哥发烧才退,厨子便又熬了一点儿小米粥,加上一些红枣。
永琏好些日子没在阿玛额娘身边用早膳了,虽然他现在依旧乏得很,可是能坐在阿玛、额娘中间喝小米粥,他只觉着病的真值。
弘历递给富察玉竹一个眼神,让她瞧瞧她这个宝贝儿子生病还美滋滋的模样。
富察玉竹抿唇浅笑,给永琏夹了一块饽饽:“在你痊愈之前,就住在额娘这儿吧。想来你皇阿玛也是会同意的。”
弘历原本在喝奶茶,心里却有些叫苦。这个‘痊愈’一词可太微妙了,照永琏现在的情况,兴许十天半个月都未见得能好利索。流鼻涕、咳嗽,是不是都算还没痊愈?他忍不住瞟了富察玉竹一眼,这位妻子大人是为了儿子要舍弃丈夫了。
“永琏成日住在你这儿还是不大合规矩。”弘历将半张脸藏在碗后面,“好些了,还是要住到阿哥所去。”
“阿玛是怕儿子把额娘抢走么?”毕竟额娘就坐在旁边,永琏有了山一样的倚靠,自然更大胆一些,“阿玛放心,儿子睡着了,随便阿玛把儿子丢到哪儿去,绝不给阿玛添乱。”
这回反倒是弘历有些尴尬了。“几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看来回头儿朕得给你换了个严厉的师父。”
“啊?”说到师父,永琏和别的小哥儿没什么区别,“阿玛还是别给儿子换师父吧,现在的师父已经很严厉了。”
弘历和富察玉竹对望了一眼,都没能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