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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那么娇气。”富察玉竹搂住弘历的脖子,“皇上现在高兴了么?”
“高兴却也有些担心。”弘历将富察玉竹抱进暖阁,轻轻放在卧榻上,“你生湘儿时有多惊险,全然忘了?”
富察玉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瞪着弘历道:“哪儿有这样吓人的,四哥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要还是得要。”弘历故意装着很勉强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必得叫太医好生照料着你,若是再出现一点儿意外,朕的剑也不是不能沾血的。”
富察玉竹握住弘历的手,笑道:“怎么皇上也学会打打杀杀的了,不怕孩子也跟着你学么?”
“不会的。”弘历搂住富察玉竹,“孩子有你这样的额娘,就算他们的阿玛再暴躁,在你的教养下,也会越来越好。”
“在皇上眼里,臣妾真就有那么好?”富察玉竹搂住弘历的腰,心里竟害怕起来,“皇上就不怕有一日臣妾会变么?”
“变成什么样儿?”弘历轻抚着富察玉竹的背脊,“朕不会变,你自然也不会变。若是有一日你真的变了,那只能说明朕变成了一个大傻子,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在我身边,我竟然会视而不见。”
富察玉竹抿唇浅笑:“其实四哥你大可不必这么说,你我在一起有多久,四哥就疼了玉竹多久。从古到今,能这样对待自己皇后的皇上已经屈指可数了。”
弘历摸了摸富察玉竹的脸颊,目光中透着怜惜:“不要拿自己去和那些可怜的后宫之主做比较,你家四哥也不是那些大猪蹄子皇帝。”
富察玉竹被弘历逗笑了。
弘历又说:“朕待你一心一意,不是为了证明朕是个专一又独特的皇帝。而是因为,你是富察玉竹,朕是爱新觉罗弘历。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三生石,这两个名字必定是刻在那块石头上面的,一旦相见,自然再也不会分开。”
“皇上到底看了多少话本子?”富察玉竹扬起头盯着弘历的眼睛,“三生石这名字都想得出?”
“不止有三生石,还有月下老人,还有千条万条的红色姻缘线。”弘历仰躺到卧榻上,“朕当年看见的时候,也不以为意。不过到了今时今日,到朕遇见你,朕终于愿意相信这些也许都是存在的。”
富察玉竹不愿再听弘历胡说,骗姑娘的话,当年的四阿哥,当今的皇上,只怕在很小的时候对这些话就铭记于心了,指不定比圣贤书背的还熟。
弘历见富察玉竹懒得再理他,也觉得没趣。“朕不说月老的事儿了,咱们两个说点儿别的,比如,这个孩子你想取个什么名字?”
“皇上许臣妾给孩子取名字?”在这件事上,富察玉竹还是颇有些兴趣,“不怕旁人有意见?”
弘历不以为意:“朕和你的孩子,谁敢有什么意见。”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还只有一点点大,取名字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富察玉竹将弘历拉了起来,给他解着身上的衣服。
弘历笑道:“朕这回就做一次术士,猜测你怀的必定是个小阿哥。”
富察玉竹瞪了弘历一眼:“原来皇上也更喜欢小阿哥么?”
“那倒不是。”弘历换上明黄色的睡袍后,搂着富察玉竹往床边走,“你看朕对潇碧和湘儿都很好,比永琏好吧。”
“好是一方面,看不看重又是另外一方面了。”富察玉竹坐到床边的梳妆台前,自己拆着头上的发饰,“不过,臣妾也很希望能给皇上生位阿哥,格格将来太苦了。”
弘历愣了一下,笑道:“你是怕朕将来会让咱们的孩子去和亲么?”
“这是她们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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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格格的使命。”早在潇碧生下来的时候,富察玉竹其实已经将这件事儿想清楚了,“也许要找个蒙古的额驸,也许……”
“你想太多了。”弘历站到富察玉竹身后,双手握住她双肩,“朕这个皇阿玛自然会给女儿找很好很好的夫婿,就像你我一样,若是咱们的小格格看不中,朕绝不指婚,更不会有什么和亲的事儿发生。”
富察玉竹微低下头,右手握着梳子梳着搭在胸前的长发,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到时候,只怕也由不得皇上了。”
“你以为朕的营造处是白设的?”弘历翻了个白眼,“我大清现而今不止兵强马壮,武器装备也很先进,什么准噶尔,什么回部,看他敢不敢来。”
富察玉竹笑道:“皇上这样自信,看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弘历扶起富察玉竹,帝后两人总算躺到了床上,“前阵子朕亲自去营造处看过,我大清的百姓聪明起来,真是什么法子都能想的出来。轻炮的射程远了许多,准头也好了很多。”
“那臣妾先恭喜皇上了。”富察玉竹嫣然而笑,随即又沉下脸色,“不过,臣妾瞧着皇上变得骄傲了些。”
弘历忍住笑:“你是怕朕自信太过,反倒看不清出我大清真正的实力?”
“皇上不会么?”
“不会。”弘历正色道,“可惜时光流逝,即便你我再修身养性,也不过能活百载。百载之后,只能看运势了。”
富察玉竹躺到弘历身边,笑说:“皇上这话听起来还真像个术士一样。‘道长’会算命么?”
“当然!”弘历装起了道士的模样,“贫道看这位格格五官秀丽,天庭饱满,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必嫁一国之主,成为一代贤后。”
富察玉竹侧过身躺到弘历怀里:“皇上这术法学的很厉害,能算过去之事啊。”
弘历打了个哈欠,又往上拽了拽被子:“睡吧。有了身孕,往后朕朝堂上若有大事,来的迟了,你就早点就寝,不要等朕。”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分寸。”
秋去冬至,京城里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弘历带着一大家子人住到了圆明园。
雷声澂遵守着他父亲雷金玉的临终遗言,拼尽全力建造圆明园。有雷金玉留下来的图纸,雷声澂又学会了制作烫样的技术,弘历见到新宫殿的烫样时,还是感到满意的。只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修在紫禁城里的花园,至今没找到合适的设计人选。他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还静静躺在樟木大箱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光明。
“爹啊,我觉着这儿的楼梯若是能盘旋而上,是不是和周边儿的景色更搭啊?”月地云居此时正在建设中,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站在现任样式房掌案雷声澂身边,和他爹做着一样的背负双手动作,扬起头看着正在做工的木匠。
雷声澂瞟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说道:“你爹完全是按照你祖父留下来的图纸施工,烫样皇上也已经瞧过了,你插什么嘴。”
雷家玺撇了撇嘴,回道:“祖父就都是对的么?儿子瞧着,换上蜿蜒的楼梯更显虔诚。”
“小小年纪,胆敢质疑你祖父?”弘历撩起袍子走了进来,雷声澂带着样式房的人齐齐行了礼。弘历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招呼雷家玺近前来,对着雷声澂问:“这是你儿子?”
雷声澂恭恭敬敬回道:“是。”
“你叫什么名字?”弘历摸了摸雷家玺的小脑袋,想起了永琏,忍不住挑了挑嘴角。
雷家玺回过头瞧了他爹一眼,脆声回说:“禀皇上,我叫雷家玺。”
雷声澂眉心一皱,想要提醒自家儿子,眼前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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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面对着皇上,平民百姓应当自称草民。可是弘历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默许雷家玺在他面前自称我。
弘历饶有兴味继续问:“你觉着这儿换成蜿蜒的楼梯更显虔诚?”
雷家玺犹豫了一下:“祖父说过,图纸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觉得这道楼梯应当修得更难走一些。”
弘历深深瞧着雷家玺的眼睛,小小年纪的孩子目光澄澈。“你祖父教过你画图么?朕若让你将想象中的楼梯画出来,再替换掉原来的烫样,能做到么?”
雷家玺犹豫了一下:“烫样可以找我爹帮忙么?”
弘历点了下头,起身吩咐雷声澂:“楼梯施工暂时停下,烫样改好,再拿给朕瞧瞧。”
雷声澂拱手道:“臣遵旨。”
送走了皇上,雷声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揪起儿子的小辫子:“你小子胆子还真不小,当着皇上的面儿,你说你要改你祖父的图纸?你可知若是改不好,会是什么罪过?”
雷家玺却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改不好,就照着原图做啊。”
雷声澂看着‘无可救药’的儿子,摇头又叹气:“我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也不知道是雷家的福还是雷家的祸啊。”
弘历披着狐裘走在正下雪的园子里,龙靴踩着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下了瑞雪,他心情很好,见过了雷金玉的孙子,他心情更好。能给他建园子的人必定是要思维敏捷,有胆量有能力突发奇想的。
雷金玉有这个本事,所以当年他给皇玛法建园子的时候,曾惹过皇玛法生气,可是谁叫他有本事呢,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怪脾气的。现在雷家又出了一个既有本事又有怪脾气的,虽然现在雷家玺还是个孩子,可是很快了,用不了多久,也许他梦中的园子就能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