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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桂也跟着着急,他以往的确救治过一些产妇和孩子的性命,可是像今日这般又用独家秘方又施针,还跟着一起着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富察玉竹用了好大的力气,第一个孩子的头总算露了出来,齐嬷嬷她们也都很激动,一点一点帮着富察玉竹将孩子娩了出来。“真是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齐嬷嬷小心翼翼将小阿哥交到另外一个嬷嬷手上,示意她将小阿哥身上的血渍清洗掉。
弘历没有心思去看儿子,毕竟富察玉竹现在还在危险边缘,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没有出世。
叶桂又坐回到圆凳上,给富察玉竹把着脉。生孩子可真的是个体力活,他不由在心里感慨,而后对富察玉竹说:“娘娘歇一歇,第二个孩子会快一些。”
富察玉竹轻轻点头,阖上双眼保存着体力。
弘历压低了声音问道:“还需要准备什么?”
叶桂慢慢将插在富察玉竹穴道中的银针取了出来,收回药箱。樱儿已经又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叶大夫,药熬成了。”
这一碗比上一碗清澈了许多。“这药是给娘娘提气用的,皇上给娘娘喂下去吧。”
其实弘历已经完全信任叶桂了,伸手抱起富察玉竹,将药汤喂进她嘴里。肚子又疼了起来,富察玉竹突然攥住弘历的手腕,眉心都拧到了一起。
齐嬷嬷给另外那个年轻一些的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颔首,跪在富察玉竹身侧,双手交叠着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上端,慢慢往下推着。
这样一来,疼痛更甚,富察玉竹再忍不住,叫出声来。
叶桂轻声叹息,该用的法子他都用了,现下只能靠富察玉竹自己。
弘历右手被富察玉竹攥着,左手拿着帕子,给富察玉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在不停祈祷,希望四阿哥早点儿落地,不要再折腾他额娘了。
皇太后也得了消息,此刻正坐在暖阁外面的卧榻上,怀里抱着富察玉竹刚刚生下来的小阿哥。
小阿哥粉雕玉琢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可是老太后心里也在记挂着富察玉竹,实在没什么逗孙儿的心情。
富察玉竹耳边一遍又一遍响着齐嬷嬷的‘用力’,其实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可用,全凭着收生嬷嬷将腹中的孩子往下推。
刘裕铎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此刻站在叶桂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再下一剂催产的方子吧,娘娘似乎没什么力气了。”
“不能再下。”叶桂斩钉截铁,“娘娘的身体底子不错,平素调理的也可以,再下反倒会毁了身子。”他其实在等着那碗提气的药发挥作用,他也相信富察玉竹自己能行。
其实已是五月初五正午时分,皇宫外面,家家户户都在过端午节,可是宫里没有人敢放炮仗庆祝,整个紫禁城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
整整又折腾了两个时辰,夜幕降临,富察玉竹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第二个孩子娩了出来。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又是个白白的小阿哥。”齐嬷嬷见富察玉竹没有产后血崩的现象,松了好大一口气,自个儿抱着小阿哥下了床,用温水清洗着阿哥身上的血渍。
弘历闭上眼睛低下了头,当着一众大夫奴才的面,他总不好哭出来。
“皇上。”樱儿将小阿哥送到弘历怀里,“皇太后已在暖阁外面守了好几个时辰了,您也让奴才给娘娘换身干净的衣裳。”
弘历点了下头,对叶桂笑道:“辛苦叶大夫了。”
叶桂一大把年纪,又是配药又是熬药又是行针的,一把老骨头实在有些散架,现在正坐在角落里恢复元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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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弘历对自己说话,起身笑道:“济世活人本就是医者应当做的,何况若非娘娘调理得当,也不会这么顺利。”
刘裕铎听到叶桂这么说,知道他是在帮着自己说话,心里好生感激。
弘历点了下头,转身走出暖阁。
皇太后知道皇后母子平安,脸上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皇帝这回总算安心了?”
弘历抱着小阿哥坐到额娘身边,长长舒了一口气:“早知道额娘在外面镇着,儿子其实也不会这么紧张。”
皇太后笑着白了弘历一眼:“两个小阿哥,皇帝可想好名字了?”
“昨儿个就取好了,先生出来的,叫永琮,这个小阿哥叫永瑢。”弘历总算有心情去看两个孩子的长相,几乎足月的小阿哥天庭饱满,很有福相,“朕还以为这两个臭小子能长得一模一样。”
“不一样也好。”皇太后看了看弘历怀里的孩子,笑道,“今儿个是端午,宫外面儿热热闹闹的,反倒是宫里面冷清,现在皇后平安了,皇上该准他们放炮、塞龙舟了吧?”
“准!”弘历这一声准字说得尤其响亮,“放炮仗、放礼花、赛龙舟,今儿个他们想做什么,朕都准!”
“那就请四哥准臣弟回家看看福晋和孩子。”弘昼将叶桂送来长春宫后就一直在暖阁外面守着,现在总算能见到皇上请旨出宫了,“今儿个晚上四哥怕是也没什么心思设家宴了吧?”
弘历将永瑢送到春晓怀里,对弘昼说道:“你四嫂和两个小阿哥能够平安,全赖你及时将叶天士带进皇宫,希望朕赏你些什么?”
弘昼回道:“不论皇兄赏什么,臣弟都高高兴兴地领旨谢恩。何况皇嫂对臣弟和晴婉一向很好,臣弟能为皇嫂尽些心力,也是分内之事。”
弘历眼睑一垂,笑道:“朕就将沿海府县造航海大船的事交给你办,你可乐意啊?”
弘昼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皇兄这意思,是让臣弟出京去办差?还沿海各个府县?只怕一整年都不能回京一趟。”
“朕若是许你带着家眷呢?”弘历开出了条件,“在沿海各县走上一圈儿,主要盯紧了那些专门负责造船的官员们,不难办吧。”
弘昼犹豫了一下,随即起身跪在地上接旨:“臣弟接旨,多谢皇上。”
“不办差的时候,你上哪儿做些什么朕不管。”弘历严肃起来,“只一点,朝廷花出去的银子要赚回来,可是花的时候,每一两都要花在刀刃上。”
弘昼起身整了整衣襟下摆,笑道:“这个皇兄尽管放心,臣弟不是个缺银子的人,十分清楚究竟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皇兄若是没有其他要事吩咐,臣弟就跪安了。”
弘历轻轻点了下头。
皇太后笑道:“老五你回去好好歇歇,眼眶都凹下去了。”
“儿臣就知道,还是额娘最疼我。”弘昼皮了一下,却也不太敢在弘历面前太过放肆,“额娘也歇一歇,您都守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着也得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皇太后将永琮递给弘历,“哀家和老五一起出去转转,你啊就专心在皇后这儿待着吧。”
弘历知道额娘是在故意逗自己,起身扶起皇太后,笑道:“儿子一会儿就过去陪皇额娘。”
“皇帝留步吧。”皇太后白了他一眼,握住弘昼的手腕,“哀家有老五陪着就够了。”
还真是偏心啊,弘历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永琮:“你皇玛嬷是不是偏心你五叔?不过你放心,你额娘将来待你们兄弟几个都会一样好,皇阿玛也会待你们好。”
太阳彻底落到山下面的时候,紫禁城里烟花腾空。永琮和永瑢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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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张大大的摇床里,都呼呼睡着。
富察玉竹已经醒了,身上也换了一件干净的桃粉色睡袍,扶着床榻坐了起来。
弘历正负着双手站在窗边,仰头看着窗外面高空中绽放的烟花。
“皇上。”富察玉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樱儿不在?”
“朕准她去睡了。”弘历坐到富察玉竹身边,“睡醒了?朕命李玉端汤进来?”
富察玉竹点了下头,软软地靠在床头。
弘历往她身后垫了个引枕:“朕瞧你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不过叶桂说了,假以时日,你就会气色如常,至多一个月,身体便可康复。”
“皇上倒是朕的信了这位叶大夫。”富察玉竹终于看向摇床,“是两个小阿哥?”
弘历先抱了永琮出来,放到富察玉竹的臂弯中,又抱起永瑢:“你怀里的是永琮,长得像朕,朕怀里的是永瑢,长得与你颇为相像。”
富察玉竹自然看向弘历臂弯中的永瑢,笑道:“这可了不得,小阿哥其实不必长得太过俊俏。”
“生在帝王家,长得俊俏一点儿也无碍的。”弘历轻轻碰了碰永瑢的脸蛋儿,“将来找个天仙似的福晋相配也就成了。”
“哪儿有那么多天仙配给你儿子。”富察玉竹忍不住揶揄,“真要到了指婚那一天,样貌如何倒还是次要的。”
弘历奇道:“那你希望谁家的姑娘喊你做皇额娘啊?”
“当然要看他们能相中谁。”富察玉竹将永琮放到床里侧,又从弘历怀里接过永瑢,看了好半天才放到永琮身边。
李玉已将补汤端了进来,说道:“皇上、娘娘,这汤一直用小火煲着,现在用正合适。”
弘历端起汤碗,李玉识趣地退了下去。
富察玉竹红着脸道:“臣妾自己来吧。”
“现下只有你和朕两个人,怕什么。何况白日里你喝的那两碗药也都是朕喂的,他们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