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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六年是个好年份,国库充盈,各州府无灾无难,弘历在围场上既显示了自己的本事,又赏了该赏的将士,大家都开心。皇上开心了,即刻下旨,自京城到木兰围场的各个府县就都免了额赋的十分之三,百姓们额手称庆,高呼皇上万岁。
其时正是九月,秋高气爽,避暑山庄山区的枫叶已经红了。
富察玉竹被弘历拉着坐在赏枫亭里,弘历看着不远处的红枫,笑说:“也不知道当年皇玛法为何会取‘青枫绿屿’这么个名字,明明红枫更好看。”
“热河温度低,枫叶红的晚,皇玛法取‘青枫’二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富察玉竹随手捡起一片枫叶,放在掌心上,看着上面的纹路。
弘历笑道:“这话倒也不错。明儿个陪皇额娘去普宁寺上香,后日回京,有没有点儿舍不得?”
富察玉竹靠着弘历的肩膀。“只有在木兰围场,臣妾才能像八旗将士一样,穿着铠甲,骑上骏马,回了宫,哪怕是在圆明园里,都不得不守着皇后该守的规矩。皇上说臣妾舍不舍得?”
“明年朝中若无大事,朕还带着你和孩子们过来。即便明年不能来,后年也一定来,朕向你保证。”
“那臣妾可就信了,皇上不能食言。”
“当然!”弘历拍着胸脯向苍天保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库充盈,不练兵做什么。”
自从沿海各府县的码头修建完毕,乔澜归纳总结出一套‘码头运营术’后,国库的进项日益增长。所以说,在武力值允许的情况下大开国门,万国来朝的景象很快便会出现了。
帝后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富察玉竹突然说道:“皇上急着回宫,是要提早准备给皇额娘贺寿吧?”
“这是原因之一,皇额娘今年五十整寿,朕送的礼物,其实早在两三年前就开始筹备的。”弘历颇为自信,“这回说什么都不会被老五比下去,这份礼物非同凡响。”
富察玉竹终归是好奇的,忍不住问道:“皇上是又给皇额娘盖了间佛堂?”
“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八九不离十了。”弘历有意将秘密藏到底,“回头儿等皇额娘大寿当日,朕送你们一个奇迹。”
秋风扫起落叶,富察玉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斗篷。她又想起在围场那一晚,弘历说过的那些傻话,如果永琏真的能早早就堪重用,她和弘历是不是就能日日都过这样的日子。可是,若真有那一天,皇上会舍得么?富察玉竹扬起头看着弘历瘦削的脸颊。一朝大权在握,杀伐决断,万民称颂,很难放得下吧。若是弘历放不下,永琏又长大了,历史上那些一遍又一遍上演的悲剧会不会出现在她的丈夫和儿子之间?
“是风太大,你冷了?”弘历见富察玉竹的脸色突然变白,手臂又加了一些力。
富察玉竹轻轻摇头,没回话。
弘历见她脸色不太正常,试探着又问:“还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
“没什么。皇上我们下山吧,该去陪额娘用膳了。”
弘历有些丈二和尚,却也不好再猜下去,索性不猜。左右等到她真的想不透的时候,自己就会说出来了。
京城的西北面,圆明园以西,背靠万寿山,怀抱昆明湖的园子终于赶在十一月前落成。雷声澂站在园子外面,看着自己的心血,心里只觉得无比踏实。
“这园子虽不似圆明园那般复杂,却全都是爹自己的心血。每一座宫殿,每一架桥,爹都亲手做了模子,丝毫不差。”雷声澂说起这个,目光中尽显自豪。
雷家玺道:“儿子觉着,那座十七孔桥架的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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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说?”
“爹你无心插柳了!”雷家玺脸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儿子前些日子下午看到金光会从洞口穿过,好看的紧。”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大事,不可胡言乱语。”
雷家玺的眼睛眨了又眨,嘻嘻一笑:“儿子觉着,这景象不是日日都能有的。爹你说过‘伴君如伴虎’,若不是日日都能得见,还是不上报的好,爹你觉得呢?”
雷声澂拽了一下雷家玺的小辫子,笑道:“臭小子变机灵了,听你的,这事儿就当是你我父子间的秘密。”
“恩。”雷家玺重重点了下头。
十一月中旬,京城尚未落雪。弘历皇上簇新的狐裘,簇新的龙靴,负手走在新落成的园子里,后面只跟着李玉和雷氏父子。
“这园子可是依照图纸落成的?”
“回皇上,园子是按着图上的尺寸放大,几乎丝毫不差。”回话的是雷声澂。
弘历轻点下头,突然问道:“你可看出这园子像什么了么?”
雷声澂愣住了,好半天没能回话。
“园子整体像只蝙蝠,昆明湖是寿桃。雷家玺脆声说出他自己的想法。
弘历笑了笑,继续在西堤上走着。除了拿给雷声澂的图纸外,他自己还留了一张又长又大的,那张图上面没有坐标,可是蝙蝠一样的外轮廓,寿桃一样的昆明湖却更加清晰。这座园子,就是他给皇太后准备的最大的贺礼。
圣寿当日,皇太后在儿孙的围绕下用过了寿宴,看过了歌舞表演,又到了孩子们送寿礼祝寿的时候。
往常弘历都比较急,先于弘昼送了,末了还要看皇额娘表演‘老五送的礼就是好,哀家很喜欢。’这个戏码。今年他气定神闲的,迟迟没有示意李玉将礼物抬上来。弘昼等急了,只好先行献宝,送了一尊十足赤金打造的观音像。
皇太后口念佛号,直呼‘阿弥陀佛’。
弘历瞟了弘昼一眼,淡淡道:“老五还真是有心。”
弘昼落座后索性问道:“今年是皇额娘五十整寿,四哥想送什么?”
弘历剑眉轻挑,起身拱手道:“马车已经备好,请皇额娘随儿子去看看儿子给您备的寿礼。”
“备了马车,皇帝莫不是要带着哀家出宫?”皇太后今儿个心情很好,也乐得四处走动走动。
弘历上前扶住太后:“额娘随儿子去了就是。”惊喜自然是要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才能称为惊喜,弘历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皇太后本已要迈出寿康宫的大门,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瞧了眼富察玉竹又看了看吴扎库晴婉,笑道:“你们两个也随哀家一道去么?”目光中另含深意。
富察玉竹和吴扎库晴婉相视而笑,还是富察玉竹开口说道:“皇额娘放心,不碍事的。”
弘历却没听明白,一双眼睛往弘昼那儿看去,弘昼撇了撇嘴,以示自己也没听明白她们婆媳三人打的是什么哑谜。
富察玉竹嫣然道:“皇上不是要陪皇额娘出宫么,停在这儿不准备走了?”
弘历嘴角轻挑,脸上写满了:等朕回来,看朕如何收拾你。
富察玉竹仿佛什么都没瞧见,还和吴扎库晴婉有说有笑的。
车队早已备好,富察玉竹有意避开乾隆,和吴扎库晴婉同乘一架马车。皇太后左手拉着弘历,右手牵着弘昼,仿佛他们两个还是孩子一般,跟着皇额娘同上一架马车。
马车缓缓往北走,皇太后见弘历魂不守舍的,目光中难得透出了一丝狡黠:“皇帝,你是想带着额娘去圆明园?”
弘历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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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心神,笑道:“额娘过会儿自然就会知道,不要心急。”
“老五你也不知道?”
弘昼回说:“皇额娘,你不是不知道皇兄的寿礼每年都被儿臣的比下去,他有多厌烦儿臣。今年既准备周详,自然不能叫儿臣知道,再有机会迎头赶上。”
弘历瞟了弘昼一眼:“你啊,不过是仗着皇额娘疼你。不过今年朕给皇额娘准备的礼物,你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
“臣弟认输了。”弘昼拱起手来,“提前认输,只盼皇兄到时候给臣弟留些面子。”
“朕几时驳过你的面子?”弘历见弘昼伸手要去掀车帘,即刻示意他停下动作,免得皇额娘提前见到了惊喜。
弘昼手臂一弯,又系了系披在身上的狐裘,随口感叹:“今年冬天还没下雪,竟也这么冷了。”
他们两兄弟的小动作又怎么逃得过皇太后的眼睛,不过为了满足弘历制造惊喜的愿望,皇太后也只好装作没看到了。
马车在新修的园子门前停了下来,弘历亲自扶着皇太后下了马车。
“皇帝这是要送哀家一座园子么?”皇太后已感到惊喜。
弘历示意侍卫将盖着园名的那块红绸拉了下来,笑道:“额娘先说‘清漪’二字您可喜欢?”
“喜欢!”皇太后紧紧握住弘历的手,“这三个字是皇帝亲笔写的吧?”
“儿子献丑了,皇额娘喜欢就好。”
跟着便走上来一队抬着暖轿的小太监。
弘历扶着皇太后往明黄色的那顶轿子前面走:“儿子希望额娘去的那个地方建在山上,一会儿路途颠簸,额娘当心一些。”
皇太后笑着点头,进轿子前吩咐道:“皇帝你和皇后同乘一顶暖轿吧,照看好她。老五你也去陪你福晋。”
弘历眼睑一垂,大概猜到了皇太后今儿个为什么如此看顾皇后和五福晋,拱手道:“是。”
弘昼见皇兄都应下了,他自然也乐得陪在吴扎库晴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