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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上没有觥筹交错实在是很少见的事儿,可以说自大清开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不过皇太后很高兴,两个儿子,一个亲生的,一个在自个儿膝下长大的,都将妻子放到了第一位。这是终她一生没能得到的幸福,两个儿媳妇得到了,她依旧很开心。
这场家宴结束的自然也早,弘历本想亲自送皇太后回寿康宫,却被她拒绝了:“你照顾好皇后便是给哀家尽孝了,哀家自个儿回吧。”
弘历和富察玉竹对望了一眼,富察玉竹明显示意弘历去送皇额娘,她回长春宫等。
弘历笑道:“玉竹年轻,身子也没那么娇弱,儿子还是先送皇额娘回宫。”
皇太后没再说什么,任由弘历上前扶着她走出乾清宫。
“额娘,儿臣也送您。”弘昼几乎是跑到了皇太后身边,扶住她手臂。
皇太后奇道:“你不急着出宫么?怎么还来送哀家。”
“今儿个结束的早,四哥都撇下四嫂来送额娘,儿子自然也不能落后。”弘昼朝弘历笑了笑,“四哥总不会不许儿子尽孝的。”
“朕哪儿敢啊。”弘历眼睑低垂,也笑着说,“皇额娘有多宠着老五,朕是清楚的。”
皇太后嘴角微挑,既没理弘历也未理弘昼。
母子三人进了寿康宫后,皇太后叫他们两个坐下,还命春晓奉茶。
这回弘昼瞧了弘历一眼,目光中透着疑惑,可惜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皇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两个都不必着急,额娘可不希望儿媳妇们表面恭敬,心里却在抱怨。”皇太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而后看向弘历,“听说你下了道圣旨,不许内务府往皇后宫里拨魏姓宫女?”
弘历楞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想明白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说给皇额娘听的。“儿子的确是下了这道旨意。不过……”
“又想说姓魏的宫女与你八字不合?”皇太后瞪了弘历一眼,“真要与你八字不合,你该下旨令天底下所有姓魏的姑娘都不准进宫为奴才是。”
弘历脸色颇有些不妥,弘昼已先笑了出来,弘历自然狠狠瞪了他这个宝贝弟弟一眼。
“额娘说的是,儿子明儿个开了笔后就下旨。”为了永绝后患,弘历自然要把每一条路都堵死,万一眼前这个姓魏的奴才不过是个幌子,将来又来一个……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只是事有万一,在事情发生之前杜绝一切可能性,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皇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哀家听皇后说,那个姓魏的奴才聪明懂事,做的一手好菜,到底是有什么不妥?”
“许是太过出挑,四哥怕他自己把持不住。”弘昼适时插上一嘴,“前些天四哥还有意要将那姑娘赐给儿臣呢。”
“老五不可胡说。”弘历沉下脸来,“大年夜的,朕可不想发脾气。”
弘昼分得清弘历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真的发了脾气,他默默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时之间倒是没尝出这茶的味道。
皇太后道:“终究是个没犯过错的姑娘,皇后又很喜欢,你真的看不惯,就开个恩典放出宫去,也不必说什么全天下的魏姓姑娘都不得入宫,这成了什么样子。”
“额娘教训的是。”弘历虽然嘴上应承,心里却在琢磨到底是谁把这件实在不值一提的事儿说给皇额娘听了,总不能是皇后吧。
两兄弟走出寿康宫的时候,心里都有些不自在。终究还是年纪稍小一些,地位稍低一些的弘昼先开了口:“方才臣弟是无心的,皇兄不如就将臣弟无心说出的那句话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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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弘历脱口而出,他要真是在意弘昼说的那句话,才真的说明他心里有鬼。“朕只是一时没想透,到底是谁说给皇额娘听的。”
“难道不是皇嫂么?”弘昼走在弘历身边,慢慢分析着,“说不定是皇兄想多了,不过是皇额娘和皇嫂之间的寻常说话,皇额娘觉着皇兄这做法有违常理,问问罢了。”
“这么简单?”弘历越发觉着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多了疑心病出来,“当真是朕想多了?”
弘昼认认真真点了点头:“皇兄若不信,去问问皇嫂不就成了。”
弘历停下来瞧了弘昼一眼,而后便迈步往长春宫去了。
弘昼在他身后喊道:“那臣弟就出宫了,晴婉还在马车上等着。”
见弘历没有回应,弘昼耸了耸肩,快步往他家马车方向跑去。
长春宫里,富察玉竹已卸下妆容,换上簇新的明黄色睡袍,一头长发披在身后,脸上随透着些许疲态,精神却还很好。
弘历闷声走了进来,按住要起身给自己见礼的皇后,示意李玉给自己换衣裳。
富察玉竹明显觉察到弘历的不对劲,挥退了随侍在册的小宫女们,起身亲自给弘历系着睡袍上的纽扣,柔声问道:“皇上不高兴?”
“朕病了。”弘历闷闷说着。
富察玉竹即刻伸手去摸他额头,自然没有发烧的迹象。
“不是身体上的病。”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腕,拉着她往床上坐了,“朕害了心病,无药可医的那种。”
富察玉竹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不治之症’么?”
“你别笑,这病很严重。”弘历重重叹了口气,“朕先问你,可是你对皇额娘说,朕不许内务府再拨姓魏的宫女到长春宫来的?”
“是啊。”富察玉竹不疑有他,“就因为这个,皇额娘说了四哥?”她握住弘历的手,嫣然道,“那臣妾就先赔不是了,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是朕自个儿的问题。”弘历将自己的手从富察玉竹的手中抽了出来,双手紧握,手指渐渐有些不过血,“皇额娘对朕说了这个事儿后,朕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做了这个告密的人,连你我两人之间的私密说话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老五提醒了朕,朕才有些想明白了。你说朕是不是病了?”
富察玉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知道这事儿的是皇额娘,是天底下皇上最该信任的人。”
“就是这么说不错。”弘历重重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朕小的时候在史书上看到过汉武帝的疑心病,皇玛法、皇阿玛都有疑心病,朕还以为朕能做那个特例。看来没人能做圣人,登上皇位,这病就如影随形了。”
富察玉竹柔声道:“无论如何,皇上该信任皇额娘,信任臣妾。臣妾向皇上保证,今生今世决不相负。”
弘历紧紧将富察玉竹拥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朕也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富察玉竹伸臂勾住弘历的脖子,殷红的口唇在他绵薄的唇瓣上流连。
弘历双手搭在她腰间,身上的火越烧越旺。
“你不累么?”弘历附在富察玉竹耳畔低声说着,“孩子也不累?”
“孩子已快五个月了,没事。”富察玉竹眼睛里闪着迷醉的光芒,“臣妾要谢过皇上肯真心相待。”
弘历索性将富察玉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朕轻一些,一定拿捏好分寸。”
和亲王府上,吴扎库晴婉一路被弘昼横抱着进了暖阁。弘昼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可五福晋的脸却有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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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了,新年一到,旧黄历翻篇儿,怎么脸还这么黑。”弘昼将自家福晋轻轻放到梳妆台前面,亲自给她拆着头上的发饰。
吴扎库晴婉开口说:“子时未过,新年没到。”
“我的姑奶奶!”弘昼实在有些受不住了,“你明知道皇嫂是在同你开玩笑,怎么还想着和我闹别扭。何况我还拿了苏东坡的扇子送给皇兄,他也下了口谕,这还不够么?”
其实已经很够了,可是吴扎库晴婉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她不痛快就只能找弘昼撒气,偏偏他近来乖的很,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她又怎么肯轻松放过。“既然说过了子时,差一刻也不成。”
“真是天降无妄之灾啊。”弘昼很无奈,却依旧尽心尽力伺候着自家福晋,“求苍天保佑,让这一刻钟快点儿过去。”
吴扎库晴婉没忍住,终于笑出声儿来。
弘昼眼疾手快,即刻将福晋横抱起来,他自己坐到床上,让福晋坐在他腿上:“你啊,满大清去找找,还有哪家的主子爷待妻子像本王待你这样好?他们三妻四妾不说,宠妾灭妻的也大有人在。”
“看来王爷也有这个心思了?”吴扎库晴婉双手搭在小腹上,樱唇轻抿,一双眼睛直勾勾瞧着弘昼。
弘昼笑道:“本王正派的很。当年推了皇阿玛的赏,现在又推了皇兄的赏,还不只是因为你。你说说,这大清朝还有比得过本王的么?”
“皇上啊。”吴扎库晴婉脱口而出,竟是不假思索。
弘昼的脸顿时黑了黑:“本王整日陪着你,你竟然还觉着皇兄比本王好?”
“皇兄动动手指,皇嫂便多一处园子,皇兄和皇嫂更是历来史书上稍有的恩爱帝后。”她撇过头去瞧了一眼西洋钟,见子时刚到便伸臂搂住弘昼的脖子,“不过他再好,在婉儿心里,也比不过五爷。”
原本弘昼的脸已经黑的像块炭一样,听到吴扎库晴婉这句话,立时多云转晴,抱着她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