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芙蓉帐暖,玉体生香,弘历抱着富察玉竹躺在洗澡房里的卧榻上,不时拨弄一下她湿哒哒的头发。
“朕觉着,你比回疆公主好闻多了。”卧榻上耳语,弘历开口便是调戏。
富察玉竹脸颊泛红,适才劳力过度,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着:“人家公主天生下来身上便带着香气,臣妾身上这味道是用了竹叶水洗出来的。”
“朕不喜欢天生的异香,只喜欢你这种后天泡出来的。”弘历左手食指蹭了蹭富察玉竹殷红的口唇,目光中满布情意,“回头儿你也用竹叶水给朕泡一泡吧,朕也想和皇后一样,身有清香的气味。”
富察玉竹侧转过身躺在弘历怀里,语调慵懒:“皇上想泡还不容易,臣妾亲自去摘了竹叶,亲自服侍皇上。”
“这可是你说的。”弘历轻轻拍着富察玉竹的背脊,随即愁上心来,“朕前阵子让你给潇碧挑个合适的人家,你可有看中的?”
说到这个,富察玉竹睁开眼睛望向弘历,“皇上当真要给潇碧指婚了?”
“她年纪不小了。”弘历虽然心里舍不得,可又不能任性地一直将大女儿留在身边,“你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做额娘了。再留,只怕将来找不到好额驸。”
“潇碧要嫁,也该嫁在京城。可惜那些有头有面的大臣家的孩子,臣妾瞧着少有能配得上皇上的大格格的。”富察玉竹一来舍不得,二来的确没有能入眼的,“若是非要在矮子里面拔将军,臣妾怕会毁了潇碧的一生。”
“那明年秋狝的时候将几个孩子都带上,劳烦皇后在那群稍有文采的侍卫里面挑选个合适的?”
富察玉竹嫣然道:“依臣妾看,皇上只怕也不愿将潇碧嫁出宫去。现在距离明年秋狝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留时间给你为潇碧准备嫁妆么。”弘历振振有词,“朕的嫡长女出嫁,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回头朕也给她准备一件礼物。”
“皇上想送潇碧什么?”
“一把古琴。”看样子弘历早就已经想好了,“若能寻到好的,那自然是好。若是实在找不到,朕就命天底下最出色的制琴工匠精心为她做一把。”
“琴瑟和谐。”富察玉竹柔声说着,“希望潇碧将来的额驸能像皇上待臣妾一样待潇碧。”
“那朕就打他板子!”弘历话语中透着歉意,“这么多年,朕陪在你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玉竹你真的觉得朕待你很好么。”
富察玉竹与弘历四目相对,认真点了下头:“臣妾的丈夫是皇上,自从臣妾知道自己要嫁给四阿哥做福晋的那天起,臣妾就对自己说:富察玉竹,老天已经给了你最好的,往后不该再有奢望。臣妾本已做好了皇上有朝一日会有三宫六院的准备…”
“却没想到,朕此生只想要一位皇后,只宠爱富察玉竹一人?”弘历紧紧握住富察玉竹的手,“玉竹,三宫六院于朕来说,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臣妾知道。”富察玉竹满心柔情,“所以,臣妾觉着皇上待臣妾已经很好。”
“这话不如过些年再说。”弘历仰躺在卧榻上,“过些年,朕日日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再好好说也不迟。”
乾隆十一年六月,浩浩汤汤的大队人马走出京城,一径向北。弘历这回一改往常,不再骑马,反倒和富察玉竹同乘一架马车。
“年年秋狝皇上都和将士们一道骑马,今年怎么不骑了?”
“朕老了。”弘历掀开车帘,看着走在马车旁边的永琏,“该到了永琏和侍卫们打成一片的时候。”
富察玉竹嫣然道:“皇上才多大,真觉着自己老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跟永琏比起来,朕还不老么。”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微微笑着,“朕看了吴谦送来的折子,你生下永琪之后,就有些难言的病痛。吴谦的意思是,你往后都不能骑马了。”
富察玉竹有些不好意思,眼睑低垂,避开了弘历的目光:“臣妾……”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弘历正色说,“朕不是跟你说过,皇玛法那儿有很多西洋人的医书么。见到吴谦的折子后,朕特意找了几本翻看,这才知道女人生产后,后遗症很多。想起这个,朕就觉着对不住你。”
“原来皇上是这么想的。”富察玉竹松了一口气,她之前心里还很忐忑,不知道皇上见到吴谦的奏折后,心里究竟会怎么想。
弘历伸臂将富察玉竹搂进怀里:“你不能骑马,朕就陪着你坐车。往后你做不了什么,朕就不做什么,总之咱们夫妇两个都在一处。”
“皇上不必如此。”富察玉竹安心靠在弘历怀里,“臣妾还想见到皇上在林子里驰骋,猎了鹿和熊回来。”
“射鹿的事儿从今年起就交给永琏了。”弘历有一种卸掉了肩上担子的感觉,“至于猎熊,造办处新造了一种鸟铳出来,朕这回正想着试一试。”
“带着臣妾一起去试试?”富察玉竹虽然被太医禁止了骑马打猎,手持鸟铳走着打猎总可以吧。
弘历刮了刮富察玉竹的鼻尖,轻轻点了头。“不过你必须紧紧跟在朕身后,一步都不能离开。”
“皇上是怕臣妾手里的鸟铳打不死黑熊?”富察玉竹开着玩笑,“当年皇玛法不是用鸟铳救下的皇上么。”
“又提陈年旧事?”弘历故意虎着脸,“你不知道那件事是朕心里的死结么。”
其实不止是死结,他们还因为猎熊丢过一个孩子。富察玉竹不由唏嘘,好在永琏就在马车外面,好在其他的孩子就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来过木兰围场好些次,已经很少想起那件事。
弘历轻轻抚着富察玉竹的背脊:“别忘了这次最重要的事是给潇碧选个好额驸。出京之前,朕粗略看了一眼,这次随行的侍卫里颇有几个长相俊秀的,许是能配得上咱们的大格格。”
“不如让永琏出一些力气。”富察玉竹起了玩儿心,“他这个做弟弟的帮皇姐试一试未来姐夫的脾气秉性也是理所应当的。”
大队人马进热河后依旧先去行宫歇息几日,烟波致爽殿里,永琏正站在书案前面,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皇阿玛,儿臣以为俄罗斯逃犯还是送还俄罗斯让他们自己处理为好。”
弘历点了点头,又递给他另外一份奏折:“再看看这个,用朕的朱笔在后头草拟个批复。”
永琏赶忙躬身道:“儿臣不敢,朱笔不是儿臣该用的。”
“你不敢用朱笔,就敢违抗朕的旨意了?”弘历半开玩笑半认真,“朕只是让你草拟,又不是你拟过之后,朕便发还到军机处,你怕什么。”
永琏颇感到为难,终究还是遵旨,认真看过奏折后,在后面草拟了几条意见。
烟雨楼二层,湘儿倚着栏杆看着塞湖对面绿柳茵茵,回过头对潇碧说:“皇姐,你还没收好么?”
“我这把琴不知道放在哪儿合适。”
湘儿是个急性子,转身走到潇碧身边,拿起潇碧手中的琴随手放到了书案上:“回头儿叫人送个琴架来,不就解决了。皇姐和湘儿一道去看看那条热河吧,听说当年五叔还在那儿煮过鸡蛋呢。”
“能煮鸡蛋的河,你若下去,岂不是要将你这双细皮嫩肉的脚煮熟了。”潇碧虽然开着湘儿的玩笑,依旧由着她拽自己走出烟雨楼。
“那条河我下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请收藏
了。”湘儿当然也不信那条河能煮熟鸡蛋,“皇阿玛试过的,我都要试一试。”
潇碧摸了摸湘儿的后脑勺,笑道:“皇阿玛过几日策马打猎,你也要试么?”
“当然。”湘儿扬起头,“回头我央求二哥和我一起去求皇阿玛,我跟在二哥身边就是。”
“你啊,就该是个小阿哥,怎么托生成小格格了。”潇碧反过来拉着湘儿的手走上那条小桥,“今儿个天热,你即便下水,怕是也难试出温度。”
“皇姐你别这么拽着我。”湘儿撅了噘嘴,“回头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会咬人的。”
“真是长本事了!”潇碧拿出了做长姐的姿态,瞪着湘儿,“是不是真要咬你皇姐?”
湘儿吐了下舌头:“皇姐你放我下去吧,你看河里面儿还有小鱼呢。”
潇碧刚刚侧过头去看鱼,湘儿便用力挣脱了姐姐的手,跑下小桥,脱掉鞋袜,试探着走了下去。
“皇姐你要不要一起来啊,很舒服的!”湘儿朝姐姐挥着手,不时俯身掬起一捧水。
潇碧无奈,只得不错眼珠地看着妹妹,生怕她出一点儿闪失。
塞湖中有一些鹅卵石,被湖水冲的久了,表面极其光滑,湘儿玩儿的开心,自然没能时刻注意到脚下到底安不安全,一脚踩到鹅卵石上面,眼看着就要摔进那条热河里。
潇碧跑下桥,跑到岸边的时候,已有侍卫下湖拽住了湘儿,将她送到岸上后,那侍卫拱手躬身道:“格格受惊了,方才奴才无礼,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潇碧上上下下检查着湘儿,问道:“你没事吧?”
湘儿摇了摇头,嘴依旧很硬:“不用他救,我也没事的。”
真是无可救药的妹妹。潇碧含笑看向那侍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去禀了皇阿玛,也好说话。”
侍卫仍旧躬着身子:“奴才钮祜禄氏和珅,满洲正红旗人,现任三等侍卫。”
湘儿觉得好笑:“我皇姐只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答那么多做什么。”
和珅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