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自杀殉情

听着皇后的话，牧夜霄突然惨淡一笑：“是啊，在你眼中，只要太子是吧？什么都要为了太子，什么都是为了太子，是不是？”

“为了太子，你可以吧我送给别人，为了太子，你可以让陪你半生的姐妹去死！我很好奇，皇后娘娘，如果有一天。”

“为了太子，你是不是也会选择牺牲我？”

牧夜霄的话说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皇后，皇后一脸的震撼，看着牧夜霄：“霄儿，你都知道了？”

话刚出口，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牧夜霄：“霄儿，母后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晴贵妃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死了。”

“肯定会伤心不已的，你根本不懂，皇上到底有多爱她，为了不让晴贵妃伤心，皇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牧夜霄却是根本都不相信的看着皇后：“你可以继续编，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难不成你不愿意。”

“父皇会杀了你，夺了你的孩子不成。”

皇后听到这话伤心不已，但却是坚定的点头：“会，如果当时我不答应，不提要求，皇上一定会宣布那个死婴是我生下的。”

“而且我也因为伤心过度而亡，皇上为了晴贵妃可有不要自己的命，本宫完全相信，那时候的皇上一定做得出来。”

“本宫要活着，才能够看到本宫的孩子们都是好好的，晴贵妃对你好，本宫心中是感激的。可是这丝感激之情。”

“比不上本宫的孩儿重要，霄儿，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不能够适应，但是本宫对你，问心无愧。”

“这么多年，本宫对你可有任何不好？本宫除了不能给你嫡子的名分之外，本宫对你的爱，可有丝毫的减少？”

“把你送出去，本宫并不愧疚，那时候的情形，本宫只有这么做，才有存活下来的希望，你永远不知道。”

“本宫当时生下是有多么的开心，可是皇上很快就来了，本宫以为他是听到了本宫产下双胞胎孩儿所以高兴。”

“可是他却说，本宫有两个孩儿，而晴贵妃的孩儿死了，本宫理应送一个孩儿给她，他说，本宫是皇后。”

“应该深明大义……”

皇后说道这里，整个人痛苦不已：“其实本宫并不是不爱你们的父皇，本宫也曾经想过，哪怕皇上将对晴贵妃的爱。”

“分一丝一毫给我，本宫也会心甘情愿为了他付出，守护好他所在乎的人呢，可是他把你抱走之后，本宫才知道。”

“没有，皇上对本宫一点情义都没有，本宫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用来护着晴贵妃，不然的话，本宫在这后宫之中。”

“怕是早已成为了一堆白骨，哪里还会有今日。所以本宫对皇上的情义，也早就散了，因为本宫不愿意和这宫中的其他嫔妃一样。”

“因为一些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将自己送上绝路。”

千九九听着也是唏嘘不已，黄狗贵为一国之母，却和她想的一样，一辈子爱而不得，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守护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原本对于皇后做这个决定，她心中也是有些不满的，以为她狠心，可是千九九却知道。

这件事情上面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一个伟大的母亲，看了看牧夜霄，牧夜霄却是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说的我会相信吗？”

“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九儿，我们走吧。”

说着牧夜霄却是一把拉着千九九走出了皇后的宫中，千九九看着牧夜霄怒气冲冲的模样：“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牧夜霄冷哼：“我的生母竟然如此恶劣，还害死了我的养母，可是因为她是我的生母，我就不能为了养母复仇，我不敢生气吗？”

千九九却是翻了个白眼，不过没有让牧夜霄看见，反而是握住牧夜霄的手：“你对皇后娘娘有偏见，其实她说的话，我到是相信的。”

“走吧，我们还是去母妃的宫中吧，我总觉得父皇那边可能会出些事情。”

牧夜霄却是皱眉：“我先去礼部一趟吧，父皇让我去告诉礼部，后天的太子册封改成太子登基，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你陪着我去吧，等我将这件事情通知下去，我们再回去看父皇吧。至少要劝父皇节哀！”

千九九点头：“好。”

于是两个人趁着天黑去了一趟礼部尚书家中，将事情都办妥了之后，再想进宫，才发现宫门已经关了，牧夜霄叹息一声。

看着宫中的表情比较复杂：“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明天再进去好了。”

两个人回到家中，用过晚膳之后才回房，两个孩子却是在奶娘的带领之下，睡着了，回到房间，牧夜霄就一下子将千九九抱在怀中。

“好在我没有将你困在宫中，我们都是自由的，真好。”

千九九叹息，也知道牧夜霄说的什么，不由得回手抱着牧夜霄：“是啊，这辈子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天色不早了，明天肯定事情要多，皇上肯定会让母妃的发丧在太子登基之后的。”

牧夜霄想着千九九也累了，便是和千九九一起闭眼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牧夜霄就和千九九一起进宫去了。

也没有去皇后的宫中请安，而是直接来到了晴贵妃的宫中，彩袖依旧守在门口，看着两个人来了，这才开口。

“奴婢见过霄王，霄王妃。”

牧夜霄看了一眼彩袖：“起来吧，父皇可曾出来过？”

彩袖摇头：“没有，皇上自从昨个进去之后，一直未曾出来过。”

牧夜霄和千九九对视一眼，牧夜霄迟疑了好一会，才走过去敲门：“父皇，儿臣请父皇开门。”

只是牧夜霄说完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可是依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得和千九九面面相觑，牧夜霄突然就开始大力的拍门。

“父皇，你开开门啊……”

两个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后面的太监声音：“皇后驾到，太子驾到……”

原来是今天太子进宫看望皇后娘娘，也有心来看望晴贵妃，所以先去了皇后宫中，在皇后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晴贵妃的宫殿。

就看到牧夜霄一脸着急的在敲门，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牧夜星看着两人。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了一眼，觉得两个人之间，可能是有了什么别扭了，也就开口：“六弟，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在贵妃宫中大喊大叫，有些不成体统了。贵妃病重，你这样会打扰她……”

做个晴贵妃服毒自杀的消息，太子并不是很清楚，毕竟他离开的早，皇后也没有告诉他，他对晴贵妃也牧夜霄千九九那般在乎。

所以也只以为是晴贵妃病重罢了，牧夜霄回头看了一眼牧夜星，收回目光：“父皇已经在里面很久了，彩袖说一直没有出来过。”

“所以本王很着急。”

说完之后，牧夜霄又无视了太子和皇后，直接开始敲门起来了：“父皇，你快开门啊，你再不开们，儿臣无礼了。”

“儿臣要撞门了……”

哪怕是说要撞门，可是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牧夜霄一着急，居然真的开始撞门，撞了好几下，才将门撞开。

就看到里面床上躺着两个人，牧夜霄快速的跑了过去，牧夜霄撞开门的时候，后面的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就看到不止晴贵妃的脸色苍白，就是皇上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而牧夜霄整个人如同被定身了一样，就那么站在床边。

过了许久，牧夜霄才动了动，伸出手指，在皇上和晴贵妃的鼻息上面探了探，最后却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口中却是喃喃自语着：“没有呼吸了，都没有呼吸了……”

千九九心中一惊，原本皇后说那些话，说皇上可能会为了晴贵妃杀了皇后，她虽然相信，可也聚的太过于夸张。

可是眼前的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代帝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杀殉情了！

千九九心中很是震撼，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发生民间，也是极为少数的，更别说出现在，自古以来没有真情的天家。

这更让千九九震撼不已，下意识的去看皇后，却是看见皇后的眼中蓄满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朝着下面掉着。

看着这样的皇后，千九九在心中好奇，这一刻，不知道皇后心底是什么想法？可有后悔不阻止晴贵妃服毒自杀？

她选择了太子，就等于变相害死了晴贵妃和皇上，一个是陪伴半生的姐妹，一个是夫君，而她就连死都被当成了外人。

甚至做了推手，千九九心有不忍，这个时候的皇后只怕心中是最难受的吧。在看牧夜霄，牧夜霄此时身体都在微微抖动着。

千九九有些不忍心，其实皇上虽然不说是一个好皇上，可是在位这些年来说，至少国泰民安，而且他很爱牧夜霄。

下意识的走到牧夜霄的身边，伸手握着牧夜霄，给予牧夜霄无声的力量，牧夜霄只是呆呆愣楞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