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更加生气了,修长的手抬起,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视他的目光。
极近的距离,言晚看到那张薄厚适中的唇抿开,紧接着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随随便便住男人开的房间,言晚,你似乎开放得很。”
霍黎辰捏死她下巴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舍不得,真的会捏碎。
言晚惊住,她……
不待她反应,男人冷厉的质问声又响了起来。
“他进来过房间?”
言晚:“……”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黎辰见她不语,胸膛里的那团火愈发的燃烧,另一只大手落在她腰上,强势的禁锢着她,又问:
“他碰过你?”
四个字,并不是单纯的问题,而是代表着他的滔天怒火。
言晚脑海间下意识想起今晚的那些画面,一张脸尴尬又心虚,莫名的,不想告诉霍黎辰。
担心他生气、担心他在意、更担心他……误会。
“没,没有。”最后,她硬生生的挤出话语,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霍黎辰哪儿会不了解言晚?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怒火直接到了九重天,他大手落在她腰带上:
“看来,是我这个未婚夫没做好,才让你想的男人。”
说着,他一用力,带子一散,浴袍散开。
言晚完全被吓了,下意识的就抬起手拉住衣服,生气的叫他:
“霍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今晚的他,实在让她看不明白,也感觉到浓浓的危险。
霍黎辰目光染火,凑脸逼近,唇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吐出:
“行使我身为未婚夫的权利!”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周,言晚浑身一颤。
未婚夫的权利……什么权利,她当然明白。
她抬起手猛地推住他宽厚的胸膛,焦急的开口:
“等等,我们……我唔!”
未说完的话全部断在唇里。
言晚无比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
霍黎辰不理会她的震惊,只坚持自己想做的。
男人的气息,从言晚的唇蔓延至心、再到五脏六腑,那么的强势浓烈。
言晚惊愕的连挣扎都忘了,直到快要不能呼吸,她才猛然有了意识。
“唔……放、放开。”
她挣扎,反抗。
霍黎辰却不肯给她机会,一方面是他处于盛怒状态,另一方面,她很美好。
这样的她,让他想占据,脑海间也席卷着浓浓的念头——想要她。
言晚脸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身子紧紧地绷着,不敢在胡乱的挣扎。
怀里的人突然安分了下来,霍黎辰的力道也渐渐减轻,声音极其暗哑的说:
“言晚,你是我的未婚妻,只能让我碰。”
霸道的说完,他又要继续吻。
“疼。”言晚终于有了机会,嘤咛一声。
霍黎辰停住了动作,方才瞥见她的唇被他咬破了,上面点点腥红,令人心疼。
再大的怒气,也不忍再发泄到她身上。
薄唇抿开:“以后别让任何男人碰你,哪怕是手,否则,流血的不是唇,而是——你懂。”
最后两个字,意味极深。
言晚瞬间脸色涨红……指的不就是那个么?
他他他……是霍黎辰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霍黎辰见她害怕,知道自己的威慑到了,抽身起来,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系好带子,最后提醒道:
“言晚,我很尊重你的意愿,也愿意等你接受,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挑战我的权威。
以后,乖点。”
男人的嗓音简直是温雅磁厚,在这样的夜晚,极其迷人。
尤其是那句‘乖点’,似带着宠溺。
言晚心间颤动,尴尬又无措。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他的声音。
‘只能让他碰’‘流血的不是唇,而是……’
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
“过来。”男人的声音响起。
言晚收回思绪,迈步朝他走去。
霍黎辰手中,已经拿了从房间内找出的消炎药和棉签,他让她坐到沙发上,挤了点药在棉签上,伸手准备替她擦拭。
言晚很不适应,虽然被他照顾的次数很多,可他这么高高在上的,每一次都很不习惯。
不过等等……
“很严重吗?”言晚突然问。
霍黎辰看着她,冷冷点了下头。
言晚连忙站起身,快步跑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破掉又发肿的唇,她愈发的尴尬,脸红,抱怨道:
“怎么办?明天我怎么见人。”
让同事们看到,真的很羞人。
霍黎辰见她很在意的样子,眉宇间闪过一抹暗沉:
“担心‘瞿先生’看到?”
每次,他说‘瞿先生’三个字,都是很怪的语气。
言晚转眸,瞪他:
“才不是,你嘴上顶着吻印,也会害羞的吧……”
霍黎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声音侃侃道:
“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言晚蒙圈,一时没理会过来他的意思。
霍黎辰很有耐心的开口,说:
“在我的唇上留下吻印,亦或是,身上也行。”
言晚:……
咬他,她哪儿敢?
而且那么爱昧的事情,她哪儿好意思做!
霍黎辰笑了笑,温声说:
“过来擦药,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言晚再次看了眼镜子里的唇,那么严重,真的会好么?
只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么晚医院都关门了,这样的伤也没脸去见医生。
走到男人身边,她抬手;
“霍先生,我自己来吧。”
霍黎辰不喜欢她这样可以疏远他:“我吻的,自然该由我负责。”
说着,他直接替她擦药。
言晚的脸,又红了一下。
的确是他吻得,但他有必要再次提一遍吗?搞得她又想到了刚刚被他抵在墙上、强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