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华抬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倾身,在她耳边小声道:“赵昕雯的手,我折断的,你也想试试,是么?”
何舒然感觉手腕要被捏碎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听到她说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敢?”
曦华丢开了她的手,抽了张纸,嫌弃的擦了擦,丢在她的脸上:“我有赵老爷子撑腰,有什么不敢的。你说顾老爷子会为了你,跟赵老爷子翻脸么?”
何舒然当然害怕自己的手腕也被打断,下意识退了两步。
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咬牙瞪着她。
睇见桌上的包,抓了就冲到窗边。
看着她,恶意地笑,拉开拉链,全给她从六楼倒了下去。
一边说话,一边又拿了她的书,用力的撕毁,撒了一地:“里面有不少从赵家骗来的东西吧!还不快去捡,去晚了,说不定就要被扫垃圾的给捡走了!”
听到动静,看热闹的围了上来。
看到曦华的东西被丢下去,好几个都笑了起来,说她活该:“何家的千金也敢惹!”
容安乐小脸一黑,冲进来就要骂人。
曦华竖起食指,朝她“嘘”了一下。
含笑肆意的样子把容安乐给看傻了。
“……”
曦华一步一步走近何舒然,当着门口挤满的人的面,反手一个耳光,直接把何舒然给扇飞了出去。
那一耳光的力道很大,何舒然整个都懵了,脑子里嗡嗡响,脸颊火辣辣的痛,为了见霍家少爷特意做的发型,也给她打乱了。
整个人极其狼狈。
曦华睇着她,寒鸦翅一般的长睫缓缓扇了扇。
这样的狼狈和难堪,曾经是这些人加诸在她身上的。
现在,加倍换给她们!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几分不解:“都告诉你别招惹我的,怎么就、不听呢?”
看热闹的都惊住了,刷刷退了两步。
容安乐粉红的小嘴直接“O”的好圆好圆:“……!!!”
何舒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尖叫咒骂:“你这个贱人,我是何家的大小姐,我爸爸是警察厅的厅长!我舅舅是军中的一把手,你敢动我,何家和顾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曦华轻轻地笑。
顾家啊,确实了不得。
顾家大爷是云国军要的一把手。
顾家二爷手里有云国最大的芯片公司。
顾家四爷现在还在外太空出差,备受世界瞩目。
何太太虽是顾家堂房的女儿。
但是长房没有女儿,对她一向是很疼爱的。
真的,不大好惹呢!
不过,谁怕?
曦华蹲在她身侧,笑盈盈的温度被浅麻的发色一掠,便冷了几度:“是么,那我等着顾家帮你来报复我了。”
被人看着挨了打的何舒然又痛又难堪,可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她,眼泪吧嗒吧嗒掉,咬牙死死瞪着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何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曦华淡淡一嗤,出了门:“安乐,把何舒然领来的书拿走。”
容安乐笑眯眯“唉”了一声:“就放我宿舍,行吗?”
曦华回了一声“可以”,在各种各样的目光里下楼了。
捡起地上的包。
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收起来。
首饰从盒子里摔了出来,磕坏了。
放回蓝丝绒的盒子里,准备要走。
侧耳却听到了“男人要占便宜,女人有气无力怒斥”的声音。
曦华扬了扬眉,颠着重重的蓝丝绒盒子走了过去,“热心群众”要去看看是不是有功德可以赚了。
这栋宿舍楼的背后死角走去。
如果不是特意绕过去,就算是趴在后窗上也是看不见死角里发生什么的。
小姑娘,有点脸熟。
在蓝庭的寿宴上见过。
好像是云国第一珠宝世家江家的大小姐江兰汀。
头顶有个“1”。
那个纠缠她的男的头顶,冒出了个“1”,红色的。
这是打算犯点男人都想犯的法啊!
一整个暑假,陆陆续续救了几个疑难杂症,杀了几只精怪,赚了不少,但是也过了六十天了。
生命余额只艰难爬到了:115天!
“1”啊,苍蝇再小,可也是肉么!
男得穿得也很不错,不像是趁乱混进学校里的小混混,不过家世差距还是很大的,在试探地对江兰汀动手动脚。
江兰汀浑身无力,还有些燥,头也晕的厉害。
看着对方不断逼近,却没有一点力气反抗,气息短促地艰难靠着墙壁。
倔强的眼眸留下眼泪:“不要碰我……你走开……”
对方的语调有点迷乱,讨好、发狠、软弱、犹豫秘密交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我不会真的在这里弄你的,就脱掉衣服而已……”
江兰汀面对这张脸简直恶心到了几点:“孙喆,你敢动我,我一定让你们孙家同归于尽!”
孙喆软弱之下的暴躁被挑起,开始暴跳如雷,突瞪着双目,出手打了女孩一个耳光:“臭B子!我对你好,你还敢跟我拿乔威胁我!你一个女人,不过就是家族联姻的棋子,被人骑的婊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打完了。
装完了嚣张的大爷,又开始装深情的舔狗。
“他霍青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我们孙家家底厚一点么!等我们结了婚,我们孙家有了机会,很快就能把霍家踩在脚下!”
耍流氓的是孙氏医疗家的儿子。
那天在蓝家羞辱嘲讽她的孙颖颖应该就是这个孙喆的妹妹。
孙家在帝都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儿女倒是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
还想把定远第一世家给踩在脚下。
偏偏无能至极,还得靠这种手段攀上了不得的岳家才能做做疯癫梦。
曦华扭了扭脖子,颠着手感颇重的蓝丝绒首饰盒走狗去,在那双肮脏的手伸向江兰汀衬衣的时候,猛地砸过去,直中那颗灌进金汁的头。
别人家的男孩多多少少都有点傍身手段,这个孙喆不仅坏,还无能,被这么一砸躺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江兰汀紧紧闭着眼,整个人抖得就像初冬寒风下枝头枯黄的叶。
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睁眼,就看到一头浅麻发色的姑娘潇洒挑眉地看着自己,而孙喆,抱头蜷缩在地上。
这一刻,江兰汀莫名放松,让勉强倚着墙壁的自己跌坐下去。
曦华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谁让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