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温柔一笑,“都说你父亲教了一个好女儿,今天一见,果然不同,我喜欢你,改日我在单独宴请你。”
“是。”骆月珍觉得阿欢不过是客套罢了。
阿欢回头吩咐自己身后的服务员,“拿酒来。”
服务员转身回去,拿了酒瓶子和酒杯过来,她亲自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一杯给骆月珍,“今天人多,我照顾不周,怕你堂姐以后知道了怪罪,便先自罚一杯酒,你随意就好。”
说完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您太客气了。”
骆月珍已经拒了阿欢一次,此时她亲自敬酒,周围众人都看着,不好再推辞,见她把酒都喝了,自己端起杯,也将酒喝了下去。
阿欢很是高兴,“让你随意,不要醉了才好。”
“您敬酒是我的福分。”骆月珍客气说。
阿欢脸上笑容绽开,抚着骆月珍的手说,“你坐吧,需要什么尽管招呼服务员。”
骆月珍心头疑怪,不知道从未谋面的阿欢为何对自己这般热情,或许真是她表姐的缘故,否则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缘由。
阿欢走了,骆月珍坐下,只觉酒气上涌,忙吃了些东西压下去。
旁人知道她是骆家的女儿,加上阿欢刚才一番话,周围本冷淡的那些人顿时都变的笑容可掬,纷纷和骆月珍敬酒,言语恭维。
骆月珍神色淡淡,对旁人的示好不冷不热,始终温淡如初。
有人敬酒,她也只浅抿一口,不敢让自己在这种场合喝醉。
然而敬酒的人多了,骆月珍不想喝,也喝了差不多两三杯的酒,她虽不好酒,但也有些酒量,这些酒本来醉不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宴会散去,便觉得头晕沉沉的,仿佛喝了大酒般犯迷糊,同时,身体有些莫名的燥/热,让她坐立难安。
刚才跟着阿欢的小服务员过来给骆月珍添茶,见她脸色不好,低声问说,“骆小姐,您怎么了?”
骆月珍头晕目眩,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扶额说,“我有些不舒服。”
服务员忙去向阿欢回复,片刻后回来,说,“阿欢夫人被人牵着一时走不开,让我先送您去房间休息。”
骆月珍问说,“什么房间?”
“离酒店的大堂不远,平时有人累了就在那里休息,骆小姐先过去,我给您煮一碗醒酒汤,您舒服些再回去。”服务员体贴的说。
骆月珍实在难受,听到周围的人喧哗更是烦躁不堪,点点头,起身由侧门出去,服务员立刻搀扶住她,带着她往外走。
阿欢坐在前面,隔着一片雍容华贵的妇人往侧门那看,见自己指定的服务员把骆月珍带走了,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
这边骆月珍被服务员带出酒店大堂,外面的热风一吹,胸/口似烧了一把火般,脑子里更加晕沉。
她忍不住不适,左右瞧瞧,问说,“我的佣人呢?阿星在哪儿?”
服务员解释说,“您在大堂吃东西,她估计是去其他地方吃东西了,等会儿我告诉她让她来找您。”
骆月珍含糊的点了点头。
服务员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往里走,“骆小姐和我来。”
两人穿过一段路,又走了很远的距离。
“这是去哪儿?”骆月珍越来越难受,低低喘/息。
“小姐忍忍,前面就是了。”服务员忙说。
骆月珍双腿虚软,脚下一个踉跄,向着旁边的走廊倒去。
“骆小姐。”服务员忙弯腰去搀扶她。
就在这一刹那,本晕沉无力的骆月珍猛的抓住服务员的头发,用力的向着走廊的柱子撞去。
服务员不防,头撞在柱子上,瘫软倒地。
骆月珍拼力一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也被服务员带倒在地上,双臂伏地,急促的喘/息。
她从酒店大堂里出来就察觉不对了,就算醉酒,也不是这个样子,体内翻涌的浪潮,即便陌生,她也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阿欢给她的酒里下了东西,是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她实在不明白阿欢为什么害她,而此刻也没力气和心思去细想,她要尽快离开酒店,离开这里。
小/腹热流滚动,沿着血液在她身体内乱窜,她攥紧手掌,将指甲扎进手心,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和冷静。
休息片刻,稍稍有了些力气,她手臂撑着走廊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左面的小路走去。
她不敢求救服务员,她现在不能信任任何人,只能凭借残存的理智,寻找回段杨泓家的路。
她一路踉跄,走走停停,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身体的渴/望更是让她难堪恼怒。
她目光已经恍惚,看到前面灯火大盛,本能的想要躲避开,却在此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将军,段将军早早离席,可是身体抱恙?”
段维说,“看上去倒不像,大概是有事,你们先照应着。”
“是,我们听您的。”
骆月珍躲在一株大树后,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把抓住段维的衣袖,低低说,“段先生,救我。”
段维回头,看到骆月珍怔了一下。
此处是酒店外面的后花园,路灯在树木之间,朦胧昏暗。
两人站在那,有人转头看过来,“耳将军?”
段维侧身将骆月珍掩在身后,淡声说,“你们先去,找人一起应付邻国的大使,我有事晚些过去。”
“好,那我们先行一步。”
对方说完不敢抬头,转身快步去了。
段维这才转身,皱眉看着骆月珍,“你怎么了?”
骆月珍神志昏沉,全身发烫,手指紧紧攥着段维的衣服,哑声说,“求您带我离开这里。”
段维深谙世事,一眼看出骆月珍不对,正色说,“你吃了什么?”
骆月珍说不出来,一双眼睛通红,含泪看着段维。
段维知道这事关一个女人的名誉,沉声说,“我先带你回我家里,找个医生看看。”
骆月珍哽声说,“您的救命之恩,我时候必定涌泉相报。”
“先别说这个了,跟我走。”段维抓着她手臂沿着小路往酒店外面走。
骆月珍浑身虚脱,跟不上段维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段维皱了一下眉,见她脱力,没再纠结,打横将她抱起,快步往外走。
骆月珍贴着男人的胸/口,清冽的男子气息让身体内的渴/望越发强烈,本能的往他怀里钻,口中说出声。
段维低头看了一眼,见女人眉头紧皱,表情似痛苦似欢愉,明显已经失去神志。
他抓住她的腰身,微微用力,声音冷静,“骆月珍,你有没有读过佛教的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