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去过现场的同学？”胡大年面色有些沉重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问到。
“对。”带着胡大年来的老师点了点头：“其他同学都已经工作了，不在本地，只有他因为当年受到的刺激太严重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
“可……”胡大年眉头紧皱，把那位老师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他那叫被吓到了？你看看他，二百多斤，满嘴油花，来往路过的小姐姐他都要色迷迷地去看一眼，你跟我说他是受刺激了？你怎么不说他是撸多了？”
“这……”那老师尴尬地笑了笑：“但是这确实是事实啊，而且当初学校为了降低影响陪了他不少钱，也确实够他生活了。”
“反正他现在是没事了是吧？”胡大年叹了口气，这种事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方便多管。
“没事？”那老师摇摇头：“可别这么说，你别看平时没事，一旦提到了那晚上的事他就……唉。”
“嗯。”胡大年点点头：“那我等会儿问的时候慎重点。”
“怕是问都问不了。”那老师脸色古怪地说到：“你是不知道他的反应有多大，等会儿你看到了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那也得试试。”胡大年说完看向了那个青年：“当初你们在学校里看到鬼？”
“啊！！！”那青年本来好好的，听见这话顿时大叫起来：“不要！不要过来！”
“你怎么了？”胡大年皱着眉头靠近两步，想看一看他的情况。
“滚开啊！滚开！你这女鬼！”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拳头，砰砰两拳把胡大年打得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唔！”胡大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了两步。
“胡警官，咱们快走吧。”那老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赶紧拉了拉胡大年的袖子。
“不行。”胡大年摇摇头，用手背把鼻血抹了一下：“问题还没问呢。”
“他都这样了！”那老师有些急了，直接拉起胡大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胡大年不解地看着那男老师：“什么来不及了？”
“儿子！”就在胡大年疑惑的时候，一声巨大且凄厉的喊声响起：“儿子！你怎么了！”
不远处，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妈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把青年：“儿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妈说！”
“女鬼！女鬼！”那青年一下子钻到了大妈怀里：“呜呜呜！”
好大的一只竟然哭得像小孩子一样。
“乖啦，乖啦。”大妈一边拍着青年的背一边看向了胡大年和那老师，看到那老师的时候她瞬间火了：“好啊！又是你！”
“不，不是……”那老师很尴尬地摆了摆手。
“什么不是！”大妈指着那老师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你们这些王八蛋！当初你们学校里不干净的东西把我儿子吓成了这样，现在又来折磨我儿子，你们是何居心！”
“没有……”
“什么没有！你们倒是继续经营了，我儿子这一辈子可是就这么毁了啊！”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大妈越骂越大声：“你们学校当初就给那么点补偿，塞牙缝都不够！我给我儿子治病都花的比这个多！”
“不是不是！”那老师憋得满脸通红，赶紧摇着头说：“不是我找他，是这位警官。”
“警官？”大妈上下打量了胡大年一番，冷笑着道：“呵，什么警官，不就是个小警员吗！”
“您好。”胡大年赶紧上前说到：“我是市局的刑警，我想……”
“你想干嘛！”大妈一只胳膊直接挡在了胡大年和那青年中间：“我跟你说，你别想靠近我儿子！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就只是想……”
“别想！”大妈直接打断了胡大年：“我跟你说，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找地方说去，别在我家门口说，你们警察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我需要调查一些事情，想问他几个问题。”胡大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调查？凭什么啊？”大妈连连摆手驱赶着胡大年：“滚滚滚，赶紧滚，你们算是什么玩意儿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很可能是一起杀人案。”胡大年眉头紧皱：“我只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
“呵！”大妈冷笑一声：“不会耽误很长时间？你这话说得真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给我儿子带来多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每次给他治疗需要花多少钱？这钱你们出吗？！”
“我……”胡大年被她吼的哑口无言。
“走，儿子，咱们回家。”那大妈见胡大年不说话了，搂着青年就往屋里走去。
“胡警官，我跟您说了吧。”那老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咱们不来多好，还省得被骂一顿。”
“不行。”胡大年摇摇头：“他不愿意说我也得问！”
“哎呦。”那老师摇着头说到：“胡警官啊，您可别固执了，这样吧，咱们去找离得比较近的其他同学，我请假带您去总行了吧？”
“不。”胡大年摇摇头：“我还真的不信了，说什么我也得找个人给他治疗一下！”
“胡警官……”那男老师无奈地扶额：“胡警官，您……唉，我就直说了吧，他就是装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治不好一个装病的人！”
“我知道。”胡大年点点头：“但是我治不好不代表别人治不好。”
胡大年微微扬起嘴角，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血墨，你是哪位？”
“血墨，我是胡大年。”胡大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我这里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你看看行不行。”
“什么事？”
“就……”胡大年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跟血墨说了一遍。
“这个啊……”血墨沉思了片刻：“我倒是也能解决，不过你们为什么不找二凤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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